“我是流氓我怕谁!得了,兄弟跟你说,要不就借着这次突发事件,干脆就装受伤不上任,让省里另外派人来接任。哦,我跟你说……”
贺孟濂得意地承认,他一旦流氓起来,肯定比普通流氓的危险性要大得多。
不过,贺孟濂不是只知闲扯的人,向张宝提起刘白与这个人的底细。
“老贺,昨晚我来川柴厂……看样子,这些人就是刘白与这厮的手下。不跟他会一会,我的工作无法开展。好了,你安心养病,改天我来看你,再审审你的马子。如果好的话,你就留着自己用,不好的话,我就收下了。”
张宝听闻贺孟濂的介绍,方知这个刘白与不简单。
“各位工友,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对谢董和我,抱有这么大的成见?谢海峰放着好好的市座不当,我放着好好的附读生不读,前来川柴厂,还不是想造福川柴职工吗?这样的心意,难道你们不明白,为什么要抱着这样敌视的态度,来看待谢董和我?”
张宝心中有数后,便站着天台上,向楼下的人群喊话。
“这件事情,应该是中间出了什么误会。工人们没有领会官府的精神,以为换了厂领导,以前厂里欠他们的,就会一笔勾销。这和我俩事先没有做好沟通工作有关。”
李长才见张宝公然向下边喊话,这下他不出面都不行。
毕竟谢海峰和张宝,今天才上任,印把子都还没摸到,就被工人们冲击,怎么算,也得把这笔帐,算在他和文登明的帐上。
“我俩对现实情况估计不足!”
文登明内心里,巴不得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张宝和谢海峰头上,无奈此时尚未交印,还不算完成全部交接。
必要的认错,还是要做出来的,于是自我检讨道。
“思考的出发点不同,决定处理问题的角度就不同。若非厂领导长期尸位素餐,职工会有这么大的意见吗?二位就没有什么,能对下边职工说的吗?总之,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会向市里和省里,做详细书面报告。小卫,这个执笔的任务,就落在你头上。”
李长才、文登明原本只是假客气一番,却想不到谢海峰话锋一转,将责任落实到他俩身上。
李长才、文登明当然不爽到了极点,盖因他俩要打太极,可是谢海峰也是太极高手,对这套门清,毫不留情地把责任,坐实在他俩身上。
李文二人虽然不爽,但的确发作不得。
按官场规矩,新官上任,怎么着也得以喜庆为基调,不敢说披红挂彩,好歹也得笑脸相迎。
可是这个任免大会,就跟做贼一样,生怕别人知道他俩已经卸任,把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职务,就跟甩烫手山芋一样,甩给了谢海峰峰和张宝,唯恐甩慢了,把他俩手给烫伤了。
“周市监,这事你看怎么办?”
李文二人当然不想再踩这趟浑水,能赖过今天的手段,都得使出来。
以前可没少给周居仁好处,这会你就不能闲着观风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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