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朱八斗望向几人,“程兄,顾兄,里边儿请。”
程五郎几人对视一眼,又朝着朱县令行了个告退礼,这才跟着朱八斗往里走。
县衙前半段儿是公堂,后半段儿是内眷居住的院落。
朱八斗直接把三人带去了他房间。
马上就有丫鬟进来奉茶。
朱八斗问:“我娘呢?”
丫鬟恭敬道:“少爷,夫人正在配药,马上就过来了。”
朱八斗点点头,吩咐她,“待会儿让厨房多做几个菜送来,我好几个同窗在呢!”
丫鬟应声退下。
不多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跟着就见一身玫红窄袖褙子的貌美妇人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个白瓷瓶。
县令夫人梁氏,祖上行医,她跟着学过,懂医术。
朱八斗给几人介绍,“这是我娘。”
程五郎几人忙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县令夫人抬了抬手,又问:“你们都是来看八斗的?”
程五郎点点头。
县令夫人的目光转向儿子,“你小子,这回可出息了。”
说着,在他旁边坐下,打开瓷瓶亲自给他抹药。
“娘,您不懂,儿子这叫为兄弟两肋插刀!”朱八斗一脸的骄傲与自得,“哦对了,姓姜那孙子怎么样了?”
“这么一闹,他要被关押几日,在县衙留了案底,书院很快就会开除他,仕途他这辈子是别想指望了,不过……”
“不过什么?”
县令夫人犹豫了一下,“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碰着你爹,你爹说他入狱后,一直嚷嚷着这事儿是有人指使他做的。”
“谁?”顾崇迫不及待地问出口。
县令夫人想了想,“好像是一个叫做魏林的学生。”
朱八斗懵了,“魏林是谁?”
程四郎沉着脸道:“就是被院长选中的最后一个学生,丙三班那位。”
几人在朱县令家里用完饭,天已经黑了。
朱县令安排了马车,准备送他们回去。
朱八斗站起身来,瞅那架势是打算跟着一块儿走。
“哎,你伤都还没好呢,干嘛去?”县令夫人叫住他。
“回寝舍啊!”朱八斗说:“明儿还得上课呢!”
县令夫人皱皱眉,“明儿让他们帮你告一天假,你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这都小伤,没事儿。”朱八斗坚持要走。
顾崇和程五郎对视一眼,俩人心知肚明,朱八斗是想尽快回去找魏林。
顾崇道:“都肿得跟猪头似的了还小伤?你还是听你娘的话乖乖待在家里歇着吧,什么时候好全了再去。”
朱八斗瞪了顾崇一眼,“你还是不是哥们儿了?”
顾崇无比淡定,“我是你同窗。”
“死没良心的!”朱八斗呸了一句。
尽管他一腔热血想回书院,最终还是被他爹强留在家。
程四郎、程五郎和顾崇坐上马车,被送往清河书院。
这个时辰,书院大门早落锁了,程五郎邀请顾崇去他们那儿住一宿。
三人进梧桐巷小院时,堂屋里还亮着灯。
太爷喝过药,眼皮儿撑不住先睡了。
林水瑶和四郎媳妇晚饭都没吃,一直焦急地坐在堂屋里等着。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林水瑶第一时间站起身打帘出去。
当得见是相公回来了,她高高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相公?朱公子怎么样了?”
“受了伤,回家休养了。”程五郎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林水瑶急得不行。
响当当的清河书院,里头难道不该都是些有规有矩的学生吗?怎么还打上架了?
“五弟妹,先让他们进去喝口热茶吧,我去厨房把菜热一热。”四郎媳妇也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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