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泣血诅咒震魂动魄,叶修泽怔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这个女人一贯清冷自持,他从未看过她如此歇斯底里,情绪强烈得几欲炸裂。
只是因为孩子?因为她和韩晨的孽种没了,她连惯常的伪装都撕碎了,直接露出恶毒的真面目?
恼恨和愤怒如海啸一波一波冲击,怒到极点,叶修泽笑了,“秘方换一段感情?不错的提议。也许,换个人我就答应了。”
他捏紧她的下巴,靠近她,“可是,忆柔不行,她跟你不一样。”
本以为死透的心,又汩汩冒出血来。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无非是一个他爱,另一个他不爱罢了。
宁清浅掩下所有情绪,“那我们没什么好谈,你走吧。”
叶修泽没有动,眉头紧蹙,“我最讨厌被人要挟,宁清浅,你给我听好,秘方我要,忆柔我也不会放弃。”
“修泽……”田忆柔目光盈盈,心中暗喜不已。
“那你可以试试,我就是死,也不会把秘方给你。”宁清咬牙,倔强地看着他。
“好,很好,那我们走着瞧!”叶修泽狠狠地松开她,甩门而去。
三天后,宁清浅被从医院里带出,关在郊区一栋欧式洋房里。北边的房间,照不到一丝阳光,只有一个老妇人定时送来三餐。
开始她还心神难安,可是一晃半月,叶修泽一直没有出现。
宁清浅不再胡思乱想,既然跑不了,那么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只有养好身体,才有力气去抗争。
无事可做,她就抱膝看着窗外,一遍一遍地念叨告诫自己,不要忘了你的仇恨,不要屈服,不要屈服。
这一天,宁清浅正在吃饭,房门开了。
“胃口真好,之前还为孩子要死要活,不装慈母了?不需要伪装的生活,是不是倍感轻松?”叶修泽站在门口,嘴角微勾,尽是讽刺。
想到这些天自己的憋闷愤怒,再看到吃得津津有味的宁清浅,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就不受控制地跳了出来。
宁清浅身体一僵,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平静抬头,“你终于想好怎么对付我了?”
叶修泽并不否认,侧身让身后的男人进来,这人戴着金丝眼镜,长相儒雅,手里还拎着个小箱子。
“你好,我是陈谦,职业催眠师。”陈谦伸出手,冲着她友好一笑。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宁清浅还是白了脸。
催眠?他竟然想对自己催眠?!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只能死死咬着牙齿,不泄露一丝懦弱。
没得到回应,陈谦也不在意,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瞧,“真遗憾,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这种情况,我早就听过你的名字,我跟修泽是多年好友……”
“陈谦!”叶修泽低声警告,脸色黑得像锅底。
这个家伙专业精湛,据说斩获多项心理学荣誉,还帮美国警方成功诱供数起嫌犯,只是个性一向不着调。
陈谦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解释,“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在实施催眠之前,都会和催眠对象进行沟通,培养感情,消除对方紧张情绪。”
“够了,不需要你跟她培养感情,有药剂的帮助就够了。”叶修泽瞥了眼那些吃剩的饭菜,“这些饭菜里的药,也该生效了。”
宁清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给自己下药?!
其实,也没必要大惊小怪,这个男人对敌人一向残酷无情,现在,她只是恰好成了他的对手。
闭上闭眼,宁清浅什么话也没有说,站起身,径直走到陈谦面前的贵妃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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