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竺延臻这么一说,唐琳恍然大悟,有这么一个强大的背景在自己身后,别说是袁筱晴只是在江湖上这么一番的闹腾了,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待遇比起像是竺延臻这样的真正太子,都要好得多了。也难怪了花蝴蝶调戏良家子弟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彻底的关在大牢中,只能说,不是大牢管不住,只是背景太大,大牢这种地方对她来说简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整个北楚王朝又有哪个人敢鸡蛋碰石头呢?
因此,唐琳不由的艳羡道:“这样的生活,当真是要人好生羡慕啊……”
竺延臻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无可奈何道:“我这个表妹过的当真的快活,只是琳儿妹子也不用妄自菲薄,只要你想,我相信你能够比她更为快活的。”
竺延臻不遗余力的开始怂恿着唐琳,只是唐琳理直气壮,道:“只是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所以还是算了吧。”
这倒不是说唐琳曾经没有这样的女皇之梦,只是如果她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想要最先遭殃的人不是她,却是她的姘头了。
竺延臻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靠近了一点,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说道:“对了,我偷偷的告诉你一件事情。”
“哦?”唐琳颇有兴趣的瞅了他一眼,只是再看竺延臻却是一副坏坏的表情,只是她明明知道是陷阱,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说道。“来来来,你偷偷的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的。”
只是潇晟同夏炎凉算不算是“别人”的范畴,这一点就不太好说了。
竺延臻兴致勃勃道:“袁筱晴是我的表妹,只是她在获得了‘花蝴蝶’这个称号之前,却是看上了潇晟。”
只是唐琳的表现并没有同他想象中的一样怅然若失,反而是搓了搓手,一张小脸上浮现的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好奇道:“你说,你说,且让我听听潇晟的情史。”
早在竺延臻知道了袁筱晴是自己的亲表妹之前,他们早就打了不少交道了,他们一个是不学无术的太子殿下,一个是大长公主殿下身边的最受宠爱的女武人,怎么说他们也应该是主子和仆人的关系,只是没有人想到,他们二人早在暗地里狼狈为奸了。
这倒不是说竺延臻隐藏的不够好,只是机缘巧合之下,他们竟然就这么认识了。
当时的竺延臻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布局,只是还有许多的东西尚且需要他从别的地方获取过来,当时有一份十分重要的名单,不在别人的手中,而是在一位武功及其高强的大内高手的手中,而这位大内高手正巧却是一位老奸巨猾的太监,在北楚帝的身边许多年了,无数次的刺杀,若不是因为这位太监公公武艺高强,恐怕现在的北楚皇帝早就换人了,可想而知,要从他的手上获取那份名单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了。
而竺延臻当时武艺虽然不比现在,只是他那时候的脑子也不是平时的人能够想得到的,而竺延臻从江南沅陵归来之后,虽不敢说自己能够同这些高手们过手多上招,但是凭借着他的脑袋,还是有几分把握能够从这位高手面前全身而退的。
竺延臻在沅陵的时候,夏老给了他们选择不同的技艺,而竺延臻作为北楚太子,将来更是北楚王朝新一代的帝王,所以除了要学习武艺在必要的时候能够确保自己安全之外,还必须学会同不同的人虚以为蛇,不仅要隐藏住真正的自己,更是要能够震慑的到其他的人。
而易容之术,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场合,都能够派的上用场,而竺延臻学习最为快速的,也正巧是这一门乔装易容之术。
所以他当时的努力正好派上了用场,没有人能够想到堂堂的一个太子殿下,竟然弯腰屈膝的去乔装成了一个小太监,而他想了许多的办法才正好混到了这位公公的手下当差。
而竺延臻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没有被这位阴狠的太监公公发现,却是被他的徒弟发现了。也是因着这么一个原因,竺延臻同袁筱晴初次相识。
而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惶惶了两日之后,竟然还是毫发无损,这也就是说了袁筱晴不但没有揭露他,反而帮他隐瞒起来了。只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袁筱晴早就认出了他的真正身份,并且帮着他得到了那一分名单,而竺延臻却是在今后的日子里,却是因为立下了毒誓,不得不一直护着她。
再后来,便变成了他们成为了一对奸友,明面上两人没有任何的交集,但是私底下,袁筱晴却是帮着竺延臻做了不少事情,所以当大长公主来找到他帮忙的时候,竺延臻没有太过拒绝,也是有着因为这一部分的原因在。
别看竺延臻在沅陵的两年中同潇晟兄妹有着同窗之情,只是他同潇晟那两年中,却是针锋相对的紧,不管是大大小小,还是冷嘲热讽,通通的都不过是家常便饭。
而他们真正熟稔的时候,却是这两三年中。
袁筱晴性子火爆而热烈,而竺延臻彼时得到了潇晟走火入魔的消息,更是哈哈大笑的紧,便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潇晟所在的地方,在他的房前等候走。
彼时的竺延臻根本就不是现在这幅已经足够纯火如青的驾驭着脸上的面具,那时候的他多少还有一些少年心性,虽然他十分想要保持着自己高贵的皇家风度,只是最终还是忍不住的直接推开了门。
他一进门就是颇为嚣张的嘲讽着,笑道:“哈哈哈,潇晟啊潇晟,你终究也有这么一天,看本公子今日还不得把你打得屁滚尿流的!”
只是回答他的却不是潇晟熟悉的声音,他就站在门边,而房间中的陷阱突然就这么开始了起来,若不是他反应快速,只怕头上就要被石灰盖了一头,而这一双眼睛也就不用要了。
只是他躲过了从天而降的一大盆石灰,接下来又是手忙脚乱的躲避着地上的陷阱,比如老鼠夹,这玩意儿若是他娇贵的脚踩着了,只怕是要血肉模糊了。
竺延臻遭遇这样的情况,更是及时的保持着冷静,他眼睛一凝,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罪魁祸首,而一个身影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躲在角落中操纵着这一切的机关。
那人听着没有了声音,本以为是外面的不速之客中招了,不过刚刚探出头来一看,除了满地的狼藉之外,却是没有再看到了什么人影子了。
他大吃一惊之下,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中计了。虽然他及时反应了过来,而潇晟也教了他不少逃脱的方法,只是他同竺延臻交手了几下之后,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竺延臻丝毫不留情面,直接就将他撂倒在了地上,勾起了嘴角,嘲讽道:“就这么一点雕虫小技,就想要同你大爷我过招,当你大爷我是兔子,吃素的不成?”
苏峰那时候刚刚跟着潇晟不久,他是潇晟在下山之后,从荒山野林的狼口之下才救下来的,自然不知道这个轻易就把自己压制住的少年郎是谁。
只是他毕竟也是穷苦出身,看着竺延臻身上布料昂贵,浑身气度不凡,也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只是主子说过了,不管是任何人,只要不是他亲自带进来的,都是不速之客。若是能够赶走他们就赶,若是赶不走,不幸落到了他们的手上,他也不要求自己有多么的衷心,少受些皮肉之苦才是当务之急。
苏峰想着,现在这个样子,他应该也就算是不幸落到了敌军之手了吧,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投降,免受皮肉之苦的时候,听到了这个少年郎的问话。
“你不是潇晟,潇晟去哪里了?”
苏峰立刻摇了摇头。
竺延臻却是笑了,早就看破了他肯定知道潇晟在哪里的心理,说道:“小兄弟,你如今落到了我的手上,我找潇晟有事,麻溜点儿,把潇晟的踪迹告诉我,我还能放过你。”
苏峰却是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话却是半真半假,潇晟的确是出去了,只是去了哪里,他们之间为了能够互相保证平安,苏峰却是从来没有问过。
竺延臻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眼睛一瞥,瞧见了满是狼藉的陷阱,冷冷一笑,说道:“潇晟那个龟孙子,老子大老远的跑过来,他竟然就给老子跑路了,留下你这么一个骨瘦如柴的下人在这里有什么用,着实是丢了我们男人的面子!”
他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骂着,怎料听了他这一番话,原本已经被他打倒在地上,并且安分的紧的苏峰,却是开始死命的挣扎了起来,朝他就是吼道:“你闭嘴!不准说主子的坏话!”
竺延臻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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