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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画岛晨读书网 > 宠妻军少,超凶猛!程霖张世豪 > 185
 
我脑子轰隆炸了,抵住关彦庭的手隐隐颤栗,“我没看。”

他卷起我一缕长发,戏弄挑眉,“关太太是没看,还是没想过。”

我们的婚姻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婚姻,它更像保护膜,护着他的仕途,护着我的生活。倘若抽丝剥茧,它太不简单,太具有目的性,这件事我的确没搁在心上,我认为它一时片刻不会发生。

我牢牢揪住他衬衫,“我想喝水。”

他懒理我搪塞,腕间禁锢的动作越来越紧,越来越强悍,他灼灼的瞳孔倒映着我充血的面颊与苍白的唇色,我慌张后仰,可千辛万苦拉开的缝隙,被他霎那的俯冲姿态严丝合缝重叠。

我赤裸裸的脊背贴着他胸膛,在不断纠缠厮磨中衬衫脱落,松松垮垮垂在腰腹,一块块精壮勃发的肌肉顶着我,我清晰感到他不加掩饰的欲火和炙热,甚至听见他心脏的震动,他喉咙吞咽唾沫的声响在此刻也充满了致命的蛊惑。

我是一只猎物,失去手脚,失去抉择,任他亵玩。

关彦庭蔓延在我皮肤的吻是咸的,是烫的,是濡湿的,绽放在我脖颈和下颔,他呢喃了一句程霖,如风如雨,如梦似幻,刺破耳膜,我四肢倏而一震。

他的深情、冲动、癫狂融化为臂弯的蛮力,仿佛要把我勒进他骨血,我跌落在一团漫无边际的湿海绵里,无底洞般的幽深,苍穹般广阔,它召唤着我,歇斯底里的呐喊,试图唤醒我沉睡许久的激情,我越过他头顶,窗外夜深人静,簌簌扬扬的雪花敲打着枝桠,砸着玻璃,无息消融。

他开始吻我的脊骨,腰窝和臀部,时而重啃,时而轻咬,时而舔舐,时而吮吸,酥麻的快感蹿升至头皮,我情不自禁的闷叫着,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收拢,收拢再松开,反反复复好久,我意识到也许挺不过去了,深吸一口气,转身搂住关彦庭脖子,“关先生还没正式娶我,这样迫不及待,不像你衣冠楚楚一贯正经。”

台灯时明时灭的昏黄光晕,笼罩着他意味不明的表情,“关太太害怕吗。”

他的吻,太火辣,太仓促,太深刻,我如同淋了一场瓢泼大雨,在他唇舌下辗转逃生,我大汗淋漓埋在他肩窝,嗅着丝丝缕缕的墨香,水涔涔的皮囊无处可遁,被他尽数吞没,我嗓音娇媚得连自己都惊讶,那似乎不是我,又像极了放荡的我。

“关先生才应该害怕,我身经百战,我经历过的男人,谁都比你…”

我话未说完,他钳着我下巴,无比凶猛吻住我喋喋不休的唇,我错愕瞪大双眼,瞬间吐不出半个字。

他吻到我全身酥软,难以喘息,在他攻城掠地的侵占下无助的呜咽呻吟,也不曾停止,我脆弱的抗拒反而激起他的恶趣味,他的舌头愈加发狠深入,二十多年戎马生涯,关彦庭的健壮和野蛮我根本承受不住,像席卷而过的飓风,雷雨,刮得沙漠寸草不生,断壁残垣,我介于生死之间,介于清醒和疯魔之间,当我的心跳随着呼吸险些一起凝滞时,他才意犹未尽的缩了回去。

他含笑望着我贪婪吞噬氧气的模样,指尖抹掉唇角粘连的唾液,“这张小嘴还敢挖苦我吗?”

我舔了舔门牙,牙缝窝藏着的是他独有的气息,是浓浓的薄荷,我不知是畏惧,是紧张,是仓皇,整个人不由自主瑟瑟发抖。

他问我冷吗。

我麻木看着他。

“冷血的女人,就该找同样冷血的男人相互取暖。程小姐嫁给我,时间能证明,一定是正确的选择。”

这是我们同居后,关彦庭第一次如当初那样称呼我。

“虚情假意是交易,认真试一试也是交易。为什么不是后者。”

我浑浑噩噩地问他怎样试。

他倾压得更低,舌尖挑开蕾丝肩带,覆住了一点娇红,含糊不清的声音裹着促狭,“关太太试过,会喜欢的。”

我只以为,张世豪的技巧和风流堪称男人之最,我也以为,祖宗阅女无数,他的经验是床上练出来的,他深知某个点该怎样做,无论是虐待,是温柔,无一例外,让女人醉生梦死。而关彦庭,他是纯粹的,纯粹得我羞于启齿,恐慌面对他的澄澈。

我错了。

性中沉沦的男人,都是野兽。

是渴望征服草原,征服海洋,征服山川的野兽。

他折磨得我燥热难耐,耳根一片绯红,粗糙滚烫的大掌沿着我腿根缓缓上移,他隔着内衣触摸隐秘地带时,我猛地一激灵,粗喘着让他等一下。

他顿时停了所有攻占。

他悬浮我上方,额头凝结着硕大的汗滴,恰如融化的阳春白雪,潺潺缱绻,正巧沉在我眉心。

我无法直视他,合拢眼睛逃避,“身子不很方便,我算错了日子。”

他淡淡嗯,“是吗。”

他怀疑的腔调让我明白,他仅仅是不戳穿,不代表全然无知,给我留有三分颜面,也给自己一个台阶,我们衣衫不整的相拥,本就该天雷地火忘乎所以,情欲无须理由,无关一切,它是不能克制的,不能中断的。

我拉扯着他全部崩开的纽扣,“要不…”

“我没有摸到你不方便。”关彦庭食指压住我嘴唇,利落打断,“关太太不肯,我等得起。这么美好的事,你情我愿才有滋味。”

他抖开一条压得遍布褶皱的薄毛毯,将我密不透风的包裹,在我眼角落了一吻,“好了,我不强迫你。但下一次,我不会半途终止。”

他迅速抽离我,拿起散落地板的衣裤,绕过茶几,直奔二楼,不多时独立浴室发出哗哗的冲水声,那一点嘈杂衬得客厅蓦地空空荡荡,我紧绷的情绪终究没有抑住,泪意崩垮在凌晨四点悠长的钟声里,我扣住唇瓣,遏制哭声从牙齿间泄露。无力坠下墙根,跪坐在角落,费了好大劲从杀死我的巨大漩涡里挣脱。

我捂着跌宕颠沛的五脏六腑,一遍遍告诫自己,是我找关彦庭开始这场交易,交易里的每一样,都没有拒绝余地,只有让彼此满意,才能合作愉快,这是成人世界的游戏规则,有黄金和权势的人,制定所有法则。

可为什么,心里这么疼,疼得好像被一层层剥开,捣碎筋脉,扒皮蚀骨,放在烧得沸腾的油锅里煎炸,难受得下一秒便会死掉。

我做不到。

我没法说服自己,我曾无爱偷欢,也曾情海堕落,当所有欲念都尝试过,我的疯狂戛然而止。

关彦庭是一座巍峨的山,他撑在我头顶,抵挡千军万马,风云变幻,他是很好的归宿,可起始于交易的姻缘,交付肉体,至少现在,还不能。

我一次次赌注,一次次对男人失策,我已经输不起了。

我最大的利用价值,最诱惑力的筹码,对关彦庭而言,何尝不是他没得到呢?

这一夜我睡得出奇甜熟,早晨保姆进卧房叫我时,我才发觉过了九点钟,我匆忙洗漱下楼,关彦庭端坐在餐桌旁用餐,他吃香很斯文,丝毫不像部队雷厉风行那般,碗筷几乎不发出响动,他听见脚步柔声问了句醒了?

他语气一如既往温和,未因昨晚的不欢而散有半点落寞和反常,我自然乐见其成,跑过去从背后攀住他肩膀,笑着吻他发顶,说不出的娇憨明媚,“你睡书房了?”

他握住我的手,“关太太说了什么梦话,还记得吗?”

我一怔,他笑得有趣,“美人在侧,吃不到嘴,还睡书房岂不是太亏了。”

我恍惚想起,天蒙蒙亮五六点的时候,床畔似有微弱的顷刻塌陷,我当是做梦了,原来真是他。

我摩挲他耳垂,风骚逗弄他,“怎么不抱着我睡。”

他闷笑,“关太太肯吗?”

“关先生不试试,怎知我还拒绝呢?”

“关太太言下之意,许我慢慢来,对吗?”

我莞尔一笑,坐在他旁边,抓起一只蛋清大口咬,“关先生怎样觉得,便是怎样,夫唱妇随的道理,我懂呢。”

我和他打趣了好半晌,才看到客厅沙发有一个男子,背对我翻阅着文件,我立马收敛,规规矩矩坐直。

他挑拣了其中两张重要信函,疾步走到餐厅,毕恭毕敬向我打了招呼,我回他一笑,定睛认出他是宴会送关彦庭离开酒店的市局副处,也是他受委托,围剿张世豪的西码头出货。

我右手五指差点掰断了筷子。

“关首长,如您猜测,沈检察长和张世豪都按兵不动,西北码头一夜风平浪静,货物亦不见踪影。”

男人面露钦佩之色,“关首长,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关彦庭抽了两张纸巾拭口,似笑非笑问,“这就神了吗。”

“这还不够吗?”男人不可思议,“他们是什么人物,猜中他们棋路的寥寥无几,关首长有这份大智慧,平定东北立汗马功劳,得中央赏识,指日可待了。”

关彦庭抬眸,瞥了他一眼,“在东北,在中央,不同用武之地,我爱民之心,敬畏军装之情,都是不变的。”

男人自知失言,连声称是。

“张世豪和沈良州,今晚必定出货,他们越是推辞一日,货物的棘手程度,危机四伏的局势,越是加码一重,他们不止要防御我们,还要抵抗对方。”

男人询问是否做些什么准备。

关彦庭胸有成竹笑,“会有人找我们的。昨夜我拜访沈国安,想顺水推舟卖他面子,他却晾了我两个时辰,我笃定他今天必会吩咐他的亲信登门致歉。”

男人大吃一惊,“他若是开口胁迫您高抬贵手,这事便麻烦了。军区的文团长,上上下下疏通了不少关系,一门心思升任中将,您已是绞尽脑汁拖延,沈书记再施压,咱是不是无路可走了。”

关彦庭捻了捻指甲沾染的汤汁,了然于心的沉稳,“如今的主动权,可不在他手里。”

沈国安奔中央的迫切心情,急红了一双眼,整顿贪腐是他提倡的,为此得罪许多官僚,虽说都不如他官位高,抱团扇黑砖,扇在了祖宗头上,他做黑生意,难免露马脚,挨了几分拖累,而沈国安也被儿子横跨东北黑白两道的野心勃勃牵扯在旋涡中拔不出,当下关头,关彦庭十分有利。

事实证明他猜测得不错,沈国安的亲信,省委的秘书会总秘书长,当天傍晚抵达军区,邀请关彦庭携带新夫人登门做客,沈书记要亲自谢罪昨夜的怠慢。

保姆挂断这通电话,大概告知了我,随后搀扶我去更衣室换装,我一边梳发,一边问她张猛有说详细除了沈国安,还有旁人在沈宅吗。

保姆思索了一会儿,“有的,沈书记和沈检察长都在。”

我脸色一霎间惨白,保姆透过镜子见我这么大反应,她有些担忧,探了探我体温,“夫人,您不舒服吗?”

我慌乱中撅折了梳子的齿轮,尖锐的木头儿插进发丝里,蹭破了一点头皮,我强忍痛意,“你联络彦庭,这种场合,不如算了。我等他回来。”

保姆说怕是来不及了,关首长在路上了,沈书记的三姨太正巧在家中,她想要您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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