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哪个神医来了,原来是你鹤老头,你怎么还有脸过来,不是黔驴技穷了吗,还来这里干嘛?”老者冷漠的扫了鹤延年一眼道。
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看也没看莫凡一眼。
鹤延年皱了下眉头,习以为常似得,并未生气。
这个老者名叫常遇春,东海市非常有名的老中医,五行针的传人。
早些年他们两个争夺过神医称号,他略胜一筹,摘得桂冠。
对于这个称号,他并不怎么在意,只是虚名罢了。
但是,常遇春就没有这么豁达,认为属于他的东西被抢了,一直怀恨在心。
无论什么场合遇到,常遇春都要跟他斗上一斗,尤其是遇到他失势的时候,更是不会放过。
不过,前几年常遇春因为一场大病销声匿迹了几年,没想到在秦家又遇上。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没办法,但我可以带人给秦老治病。”鹤延年捋着胡子道。
“带人?”
常遇春雪眉微挑,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莫凡,不屑的一笑,目光中尽是轻蔑之色。
“别告诉我这个黄毛小子就是你请来的?”
“没错。”
“鹤老头,你是老糊涂了吧,自己没有本事,竟然带一个小孩糊弄秦家,你要是带个7、80岁的我还信点,这个,呵呵……”常遇春冷笑。
医道之博大精深越是到了深处越感同身受,想要配得上神医者没有几十年的磨练根本是休想,哪怕是再有天赋也不行。
这小子怎么看上去都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连鹤延年都治不好的病,这小毛孩要是能治好,母猪都会上树。
想到这,他又不由得为鹤延年惋惜。
当年能胜过他的人,没想到竟然早早得了老年痴呆,被一个小毛孩给忽悠。
鹤延年旁边,莫凡嘴角微微一翘,并未放在心上。
医术确实需要时间的积累,但若是论学习医术的时间,鹤延年和这个老头学医的时间加一起也不足他不死医仙的一半。
谁糊涂谁聪明,根本不用辩解。
他直接闭上眼睛,运转起九转混元功,这里灵气如此充足,修炼事半功倍,自然不能白来一趟。
莫凡淡定,鹤延年却被气到。
“你才老糊涂,你全家都是老糊涂,告诉你这个小友叫莫凡,年龄虽小,在九死神针的造诣上极高,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九死神针?”常遇春看了一眼莫凡,随即摇了摇头。
他自然是知道九死神针,也见过鹤延年保存的那张残破的针谱。
根据针谱上的描述,九死神针能置人死地而后生。
但是这种针术从来都没有在医典里被提起过,因为残破不全,一针不出错就是十死无生,也并未被人施展过,是真是假还很难辨,忽然冒出一个精通此针术的小神医。
“鹤老头,你见他用九死神针救过人?”
鹤延年老脸一红,“没有!”
“既然没有见过你也敢带他来秦家,你不会是要拿秦老当小白鼠吧,就不怕万一是假的,秦家找你算账?”
“哼!”鹤延年冷哼一声,“老常,你不要胡说,莫小友会不会九死神针我还不知道,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看你被毛头小子骗的不轻。”
听到“骗”字,莫凡睁开眼睛,冷冷扫了常遇春一眼,一抹精光闪现,最后落在常遇春的手上。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擅长五行针,但是没有学到完整的五行针,只学会其中金行针的金针刺血和木行针的万木回春吧?”
莫凡一开口,鹤老在一旁捋着胡子不说话,坐等常遇春吃瘪。
这老东西经常找他茬,还口口声声说他老糊涂,也让他尝尝吃瘪的味道。
常遇春愣了下,眼中露出几分异色,但随即冷冷一笑。
“小子,你骗得了鹤老头骗不了我,只要你在百度上输入老朽的名字,都能搜得到老朽是五行针传人。”常遇春引以为豪的道,一点都不上当。
“百度我知道,但是你叫什么名字?”莫凡平静的问道。
“噗!”鹤延年直接笑了出来。
常遇春眼睛一瞪,眼睛里差点喷出火来,老脸气得通红无比。
这个人丢大了。
“哼,无知小儿,告诉你,老朽姓常名遇春,外号妙手回春。”常遇春气呼呼的道。
莫凡嘴角翘了下,还真是人如其名,常愚蠢。
“常愚蠢老先生是吧,名字我记下了,百度搜索就不用了。”
“你……”常遇春气得吐血,他长吸几口气,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别以为鹤老头带你来就高枕无忧,如果你真的会九死神针,恰好又能治好秦老的病,自然算你运气好,但是如果你治不好,可能整个华夏都没有你容身之地,秦家不是你能惹的。”
“老夫劝你想清楚了,年轻人有冲进是好,但是凡事要讲个度,学好医术才是关键,运气只是眷顾真正有本事的人,而不会给只是碰运气的人。”
“哦?”莫凡淡然一笑,也不生气。
“多谢提醒,我也送你一句话,没事时多按摩大腿内侧,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常遇春易怒,易面红目赤,舌苔发白,显然肝火旺盛,已冲神灵。
按摩大腿内侧,能理顺肝经,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哼,老朽的身体老朽自己知道,就不用你小子关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好了。”常遇春冷哼一声,并不领情。
莫凡也不多说,他虽是好意,但说了对方不听,再说也没用。
这时,卧室里走出三个人来。
其中两人都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个穿着军装,浑身散发着铁血之气,强大的气场给人以不怒自威的感觉。
另外一个跟前一个有五分相似,一身高档西装价值不菲的,气场却差了许多倍,两人正是秦家老大秦正和老二秦责。
第三个是个戴眼镜的老西医,穿着白大褂。
三人一出来,立刻走了过去。
“让几位久等了。”
常遇春点了点头,算作回应,没有说话。
“不妨事,秦老怎么样了?”鹤延年关切的问道。
“暂时脱离危险,不过情况比昨天差了许多,如果再没有好的办法,可能过不了一个星期。”秦正沉声道,脸上满是悲伤之色。
鹤延年面色一沉,长长叹了口气。
“这位是?”秦正目光扫了一圈,落在常遇春身上,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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