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为绿萼感到不满,满脸的担忧。然而看在紫烟眼中,却变成了让人恶心的惺惺作态。要不是因为楚子谦的命令不容违背,她才懒得搭理秦卿呢?
“保护王妃不力!”紫烟阴阳怪气说着,言语间满是对秦卿的不满。
自从遇到秦卿以来,刺杀三天两头来一遭,从未间断过。她们拼着自己的性命保护秦卿,惹得满身伤痕累累,不仅没有嘉奖,反而因为保护不力而受罚,这让紫烟心里怎么不憋屈?
在紫烟眼里,秦卿就是个十足的灾星。紫烟实在想不通,楚子谦为什么就非要保护她呢?非亲非故的,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敌人!
紫烟双眸中的怨恨一波又一波向暴雨梨花针般直向秦卿射来,谙熟微表情心理学的秦卿自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不再自讨没趣地去问绿萼的情况。
“若是靖王殿下受伤是因为你保护不力造成的,你此刻心中可会有愧疚?”秦卿一双冷冽的眸子犀利地望向紫烟,轻悠开口问道。
“殿下可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与我有什么关系?这种话你竟然说得出口?”紫烟一时间没听懂秦卿的意思,当即愤愤不平斥道。
“我只是说假如。”面对紫烟的失礼,秦卿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淡淡笑着再说了一遍,“假如你护主不力让靖王殿下受了伤,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假如是她紫烟保护楚子谦不力,她可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过错,可会埋怨楚子谦是个累赘连累了她?
不用想,自是不会的。
若是那样,即便楚子谦不责罚她,她自己也会责罚自己,因为她却是护主不力!
只因紫烟认定的主子是楚子谦,而不是秦卿,所以才会有这般的差别待遇。更是不顾主仆之别,反过来责怪起秦卿。
紫烟顺着秦卿说的话,设身处地想了一下,顿时变了脸色。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我与你们殿下是同一阵营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何况你们殿下至今还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你是聪明人,所以你该知道,为什么非要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秦卿沉着脸,轻悠悠说道。
“王妃与宁王才是夫妻同心同一阵营,与我们殿下何干?”紫烟虽然听明白了其中厉害,嘴上还是不愿服输,酸溜溜说着。
秦卿闻言无奈苦笑,“两国联姻,赐婚冲喜,嫁于谁又岂是我能做得了住的?还是说,若是我嫁的事靖王殿下,成了你名正言顺的主子,你今日便不会有这么多抱怨?”
秦卿一双明亮如雪的眸子直盯着紫烟,看得她心里发慌,连忙别开了目光。
“我承认,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背后又无权无势,在这龙潭虎穴的南楚皇室,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我与你们殿下合作,不过就是一个累赘。”秦卿将紫烟心里的想法悉数说了出来,紫烟心里有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确实,秦卿对楚子谦而言,就是个十足的累赘。紫烟怎么也想不通,楚子谦为何就偏偏选上了她呢?那些所谓的合作利益什么的,紫烟是不清楚的。但目前就她所知,秦卿除了给楚子谦惹来一连串的麻烦外,什么都没留下。
“虽然我现在一无是处,但你也别忘了,在越国,我是妙手神医,芙蕖公主,是皇上亲自赐婚,远嫁南楚宁王,堂堂正正的宁王妃。只要我一日还是宁王妃,端月盈便得屈居我之下。她今日伤我辱我至此,我又岂会轻易放过她?不仅是她,就连她背后的主使者,我也不会放过!”秦卿紧紧攥着拳头,一字一句,狠狠说道。
端月盈,既然你自己找死,非要做皇后的手中棋,替死鬼,便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紫烟小声嘀咕。
秦卿虽然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但只看了一眼,便知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自然今日的我没有与她们抗衡的能力,但已经吃过一次亏,差点死在她们手里之后,你以为我还会这么傻,任由她们欺凌吗?你若是真的这么嫌弃我,何不教我习武?端月盈她们一次害我不成,还会有下次。昨日与绿萼两人被她们围困之时,我就一直在想,若是我有一技之长,能够自保,便不会落到那般被动的下场。”
秦卿说的情真意切,紫烟却是甚少动容。
“王妃,习武并非你想的那么容易,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紫烟嘲她异想天开。
“我自然知道。”秦卿也不恼,慢慢解释道,“我也不求能练成你这么高的武功,只求一个能够自保的本领。比如说你教给绿萼的那一招,就甚好。”
紫烟听着秦卿的话,觉得也不无道理,之前对她的不满也少了几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望向秦卿,提醒道:“就算只是一招,也得反复练习好多次才会有气色。况且习武极苦,王妃当真要如此?”
毕竟,若是秦卿有自保的能力,她也不必费心费力去保护她。
“比起被端月盈她们折磨,我宁愿受这份苦。若是我真如你想的那般无用,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你也可早些禀明你们殿下,弃了我这个累赘。”秦卿自嘲道,“另外,我也会和王爷说明此事,寻个师傅教我武艺以做掩护。”
“既如此,那便试试吧。”紫烟终是不情不愿应下。
让紫烟教她武艺,并非秦卿一时起意,而是真心想要自己学些本事。就像她当初让绿萼教她医术一样,什么事,不管身边有多么厉害的人帮着你,那些终究是别人的能力,不是她自己的。而且她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孤军作战,谁知道真相大白的哪一天,这些人是否还愿在她身边帮着她?
“你从府外来,可知殿下伤势如何?”秦卿刚从紫烟口中听到楚子谦也受了伤,心里担忧,关切问道。
“殿下至今未归府,我也是听府里人说的。”
紫烟沉声说着,秦卿心中的担忧更甚。还真不愧是两兄弟,受了伤都不吱声,殊不知这样更教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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