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
简直要把程宥宁给气死了!
项子风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安瑶,不会……跟他在一起吧?
程宥宁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珩已经停了车,刚给她也打开车门,就看到程宥宁往驾驶座跑。
他撑着车门静静地看着、等着。
“……陆珩,车钥匙。”程宥宁坐在驾驶座,可怜兮兮地冲着他伸手。
陆珩手上挂着钥匙环,在食指上旋转。
“自己来拿。”他轻轻说,然后转身回了别墅。
什么人!
程宥宁咬牙切齿的一边开车门一边继续给项子风打电话。
靠,手机为什么打不开!
项子风,你死定了,你竟然敢锁陆珩的手机。
程宥宁顿时心情就没那么差了。
项总,你可不要怪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拍了拍脸,进了客厅。
老彼得看到她进来赶紧问:“太太,您和先生在哪里吃饭?”
“他在哪?”
“卧室。”
“……好吧。”
好烦陆珩这种你一有事求他,他就躲进卧室的性格啊!
程宥宁搓了搓手,紧紧握着手机,进了主卧。
主卧是套间,程宥宁找了半天才在阳台看到陆珩。
咽了咽喉咙,她开口:“那个,大叔……”
陆珩转过头,微微眯着眸,双臂搭在栏杆上,右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衬衫纽扣松开两粒,性感迷人。
傍晚的山风清凉的吹拂,细碎的夕阳余晖映在他脸上,整个人多了一分慵懒随意的优雅。
又在显摆呢?哼!
长得好就长得好呗,还不是她的!
陆珩看程宥宁脸上红霞飞扬,不禁蹙了下眉。
“车钥匙!”她伸手,然后把手机递给他,“还有项子风把你手机锁了。”
陆珩把手机接过去,却没给她钥匙。
“你说他多可恶!平时一口一个哥叫的多亲,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暗恋,不对,明恋你……”
“咳咳——”
陆珩正端着红酒喝了一点,听着她的话,差点喷了!
臭丫头,什么话都敢说!
他把酒杯随意放在旁边的高桌上,沉眸看着她。
程宥宁则继续不遗余力地拉仇恨:“大叔,项子风今天敢锁你手机,明天就敢停鹏程国际的系统。多可怕,是不是?”
陆珩微微挑了挑眉。
她也知道说的太多就太刻意了,抿了抿唇:“那个,既然你的宝贝迈巴赫金贵,我去车库随便找辆车就好了。”
她说完,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微微叹息了一下,转身要离开。
安瑶啊!也不知道现在报警来不来的及?!
“今天美元的汇率指数上涨了0.46%……”
程宥宁刚迈了一步,陆珩那低沉的声音就幽幽传来。
“嗯?在和我说话吗?我不懂经济的。”
陆珩一笑,继续说。
“上个月纽约商品交易所交货的轻质原油期货价格下跌0.13美元,跌幅为0.3%;这个月交货的伦敦布伦特原油期货价格下跌0.02美元,跌幅不足0.1%……”
“陆珩,你干什么?我对世界经济形势不感兴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宥宁皱着眉,真不知道陆珩是要干嘛,嫌弃她什么都不懂?!说的是个鬼啊!
“那项子风和安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陆珩拿着手机在手心里把玩儿了一下。
“……”废话嘛!
“安瑶是我的朋友,怎么就没有关系?!”程宥宁瞪着眼睛,脸上红晕也更浓,愤愤不平地和陆珩对峙。
陆珩走近她,一股压迫感也随之逼近。
程宥宁的气势突然就有点弱,她后退两步,尴尬地咳嗽两声:“陆珩,安瑶很傻的,她什么都不懂,我怕她受伤!”
有些女孩,表面二二虎虎,天天叫嚣着喜欢上这个男神,去舔那个美男的屏。
可其实,她们的内心懦弱而又胆小,敏感而又脆弱。
面对爱情,面对爱的人,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个人。
喜欢不敢追,不喜欢也怕拒绝。
怕追不到的尴尬,又怕拒绝后再没有人喜欢,对自己好。
就是这么复杂而又矛盾!
虽然她听过项子风的故事,也知道他的情有可原。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毕竟不是项子风的朋友,不能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她是安瑶的朋友,凡事都要替她考虑。
项子风,不适合她。
她怕项子风对安瑶不动情,可更怕他动情!
安瑶太单纯了,她的世界也太简单了。
她不能让安瑶去冒险,让她去拿自己的幸福去赌!
陆珩看她低着头不说话,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丫头,每个人都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你不能拿着对别人好的借口,去干预别人的人生。”他缓缓道。
“可是……”
“还有你对朋友这个词,看的太重,要改!”
“嗯?”陆珩是什么意思?
程宥宁眼神微微迷离,盯着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擦了一下她的唇,“防人之心不可无!”
“防人?谁?安瑶?”程宥宁一下嗤笑出声,“安瑶那小二货,被人卖了估计还给别人数钱呢,我防她?陆珩你别闹了,我防着别人要害她还差不多。”
陆珩挑了下眉,一个人有保护别人的能力,却没有自保的能力。
也只有他家丫头……
这么奇葩!
他松了手,语气还是不轻不重:“你们两个半斤八两,非得放到一起比较么?”
“陆珩,你别岔开话题,现在在说安瑶和项子风的事情呢!”程宥宁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拽着他的胳膊求道,“你和项子风说下呗,让他放了安瑶吧!嗯?”
没反应!
“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一样!”程宥宁甩开他,“行了,我管不住项子风,去管我们家安瑶总行了吧!”
她要叫上周岑,开一个专门性非公开的讨伐大会,给安瑶敲敲鼓。
周岑比较沉稳,作为学霸,说话也是引经据典,比她有水平。
这次听周岑讲道理,不用武力!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联系方式,给周岑打电话。
怎么也没人接?
好吧,周岑不像安瑶,那么手机控。
程宥宁一边给周岑发信息,一边嘀咕:“安瑶那小嫩苗,项子风都给祸害了,真是可恶!下次见了他,我一定好好修理他一顿!”
陆珩闻言,却转过了头。
“丫头,你刚才说什么?”
程宥宁把手机收起来,气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她才不说,她和陆珩现在立场不同,她不想和他吵!
陆珩却走了两步,一把扣住她的腰,在她耳后轻言。
“丫头,床伴,炮友,霸王硬上弓……”
程宥宁一僵,这不是她下午的时候和安瑶说的话吗?陆珩怎么知道的?
“这些词,是谁教你说的,嗯?”
他声音有些喑哑,低低的,却透着一股危险!
“你从哪听来的?”程宥宁一动,反问道。
“丫头,你懂的还真不少嘛!”陆珩伸手在她锁骨上抹了一把,“平时可真是看不出来!”
看来他的丫头是什么都懂,就是……不肯!
“陆,不是,大叔,不是,”程宥宁有点磕磕巴巴的,“那个,这是常识,好不好?我要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我得闭塞成什么样?”
陆珩轻轻在她耳边吹气:“可为什么我觉得你自己实践起来,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了呢?”
程宥宁下意识就缩了脑袋,为什么突然讨论起这个来了!
“我真是小看你了!”
陆珩抱起她,就到了阳台,把她抵在栏杆上!
真是什么都敢说,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拿他也当床伴!
“大叔,你听我说啊,不是这样的……”
陆珩的吻已经落下来,香醇甜润的葡萄酒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混合着陆珩刚刚浅尝的红酒,格外美好!
程宥宁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不但没有推动,反而遭到了陆珩更强烈的掠夺!
他提了一下让程宥宁坐在栏杆上,埋首在她胸前。
沉沉的呼吸。
程宥宁突然离地腾空,吓得魂儿都要散了,勾住他的脖子,低低地求:“陆珩,我错了!”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哪错了,也不知道陆珩为什么那么清楚她说了什么,但是只能认挫!
“陆珩……不要……不要在这里嘛……去床上好不好……”
事实上,她很想问,去吃饭好不好?
她好饿啊!
她的头也有点晕!
然而……
“啊——陆珩,我会掉下去的!”
程宥宁一边呜咽,一边却只能紧紧抱着他。
她,怕死!
别让她知道是谁告密的,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
————
而那个告密的人,此时刚给陆珩发完短信,心情才好点。
小宁子,乱说话,乱教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嘴角突然染上一丝笑容,妖冶而又邪魅!
安瑶看着项子风刚才明明愤怒像要杀人,现在又开始不怀好意的笑,本来忐忑不安的心,更加惶恐!
宥宁说的对,她要么把他办了,要么和他断了。
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下定决心,刚要说话,项子风却突然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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