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想用威势吓住陈令仪的皇后,怎么都没想到,往日只是面露怒容就足矣吓住众人的自己,今日竟用足了气势,也没让下首的陈令仪露出一丝怯意。
听着皇后的低喝,陈令仪稳坐梨花木小椅上,别说怯意此刻她的面容,竟是比前两日在宫宴中还要平静淡然。
皇后话闭,陈令仪抬首向上望去,笑言:“娘娘还是这样说话比较好,你不累我也不累。”
这话立时让皇后一窒,心中暗道,难道她看出,我招她来的目的了?
不,不可能!
暗中稳了稳心神后,皇后紧盯着陈令仪,边用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边又再次开口道:“呵,你什么意思?暗讽本宫笑里藏刀?”
陈令仪在皇后利刃般有若实质的目光中泰然自若,浅淡一笑道:“娘娘究竟是否笑里藏刀与我无关,令仪也无心知道。只是若娘娘要与令仪说什么,这样来的更快。”
看着皇后心神动摇的样子,陈令仪在心底道,嗯,没错就是这样,你再多想些混乱些,我也就能越快看清你的底牌了。现代谈判法则其一,没办法知己知彼,就要比对方更沉得住气,并设法扰乱对方阵脚。
皇后在陈令仪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后,也看明白了用虚张声势的威势是镇不住陈令仪的,因此不得不改为怀柔政策,向陈令仪抛出香饵。
向后倚靠着椅背,皇后态度倨傲的开口道:“没错,我是有事需陈小姐相助,事成后赏赐任由你提。但在这之前,我还要试试你的本事,陈小姐没有异议吧?”
陈令仪坐在下首,看皇后这急不可待的样子,眯了眯眼心道,喂喂,你这请人帮忙的态度不对吧?再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也没说要接受你的试炼了吧?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她如今还没弄明白皇后的终极手段与底牌呢,怎么能这么早就做出承诺?
如此想着,陈令仪也就如此付诸了行动。
直接起身,轻笑道:“承蒙娘娘赏识,但令仪原本就是一介村姑,没什么本事,想必也帮不上娘娘什么忙,所以容我先行……”
皇后见陈令仪竟敢不识抬举,心中立时怒气冲天,只是想到一会儿若验明陈令仪的本事是真,那她还需仰仗陈令仪,所以不得不压下火气。
盯着陈令仪,皇后冷冷道:“哦,我听说陈小姐医术了得。难道你怕了?不过,陈小姐可要想好了。本宫今日可是要向陛下禀报,昨日含凉殿中发生的诸事的。”
边说着,皇后竟将脸上的薄纱边揭开脸上的轻纱,一脸得意洋洋的笑意看向陈令仪,显然这也是皇后能使出的最后的杀手锏了。
看清皇后脸上明晃晃的数道浅红色的抓伤,陈令仪立刻心道,嗯,这手段够无耻,这是要栽赃嫁祸我没救你,所以让你毁容了?
见到皇后的杀手锏后,陈令仪忍不住心中暗笑,就这手段还真不够看了。
且不论皇后颠倒是非的本事多强,以及皇帝宇文邕会否将和毁容的责任追究到自己头上。
就算被皇帝责问,陈令仪也一样有信心可以驳倒皇后,再说皇后脸上的这小小抓伤,对陈令仪来说治好的一点儿痕迹不留,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所以退一万步说,就算事情全部向最糟糕的境地发展,善后的事也一点儿不成问题。
但不得不说,陈令仪此刻完全被皇后如此大费周章的努力引出了兴趣,呵呵,不惜如此威逼利诱,她究竟要我帮什么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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