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谨忱把那封信折起来,重新塞回信封,递给肖擒。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按照这个地址去找院子里的一个老槐树,把老槐树下的东西挖出来。如果有用的话,等待日后一起曝光。”
“嗯,我知道。”
肖擒收好了东西,“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些事了结呢?”
席谨忱瞟了他一眼,他感觉肖擒的脸上扭着些许哀怨的神色。
“怎么了?”
肖擒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为了让你被逐出家门的事变得更真实一点,每天新闻稿件下面的署名都是我。这是现在已经传到了宛歌的耳朵里,前几天她让她手下的人给我打了通电话,痛骂了我一顿,说我忘恩负义。”
席谨忱嗤笑一声,“哦,原来如此,不过这怪谁呢?”
席谨忱摊开手,“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还在一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如今这么不信任你,你觉得只是她的原因吗?”
肖擒皱起眉,“你别排暄我了好吗?算了,不跟你说了,越说越生气。”
肖擒转身想走,席谨忱就靠在门边抱着手臂,气定神闲的看着他。
待肖擒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席谨忱才补刀似的轻飘飘说了一句。
“追妻火葬场啊……”
肖擒脚步一顿,手指关节收紧,发出咯吱一声。
他转过头来,幽怨的看着席谨忱,又认命一般的转头走了。
席谨忱摸了摸鼻子,他这是在对自己生气吗?可是他并没有错。
席谨忱算是体会过什么叫追妻火葬场,曾经做错误的事,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否则对方怎么会觉得你是诚心诚意的呢?
周阿姨的老家离Z市不远,肖擒开车过去,大概三个小时过后就抵达了一个小县城。
那个小县城不大,但是路面修整的干净整洁,两旁的房屋也都是独立的院落。
周阿姨置办的那套小房子是一个二层小楼,应该已经装修好了很多年,只不过一直没有人住,所以墙面的漆有点微微脱色了。
院子里果真种着一颗三人环抱粗的老槐树,大概应该有上百年之久。
肖擒先找了一个地方落脚,等到夜深人静,路上没有人的时候,才又悄悄赶到了周阿姨的小院子里。
他拿了个铲子,在老槐树下面挖了挖。
可是里面全是盘根错节的树根,肖擒微微皱起眉头,这里面真的会藏着什么东西吗?
他打开手电筒,借着微光仔细看了看。
忽然,他留意到树下的另一处有一块儿土地上面是没有长草的,像是被人挖开不久,又埋上了的。
肖擒挖开了那出可疑的土地,一边摸索着。
终于,他手中的小铲子敲到了一块儿铁皮似的东西。
终于有了发现,肖擒丢下铲子徒手去摸。里面又凉又硬,像是个铁盒子。
肖擒手指用力,拨开了上面的一层浮土,里面藏着的是一个陈旧的已经落了漆的老饼干盒。
不过埋下盒子的人似乎十分谨慎,所以深得很,肖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盒子拿出来。
肖擒晃了晃盒子,里面没什么动静,好像是一些纸。
他把盒盖打开,忽然愣住了。
里面都是一些缩印过的文件,一本一本摆放整齐。肖擒随手捡了一本,拿出来看了看,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伊沈这么多年果真是有不少发现。
他回拨了席谨忱的电话,“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王书央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头,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昨天晚上为了躲开那些被明月夜派来监视她的人,连酒店都没敢住,只凑合着找了一个小巷子,靠在墙边过了一夜。
早上起来时就感觉自己头脑昏涨的很,她摸了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但她又不敢去医院,只能去药店买了点儿退烧药,勉强让温度降下来一些。
接着这一整天的时间她就躲躲藏藏的跑遍了周边所有的珠宝回收店。当然,她也只敢去一些小店铺。
不知是她手中这条钻石项链是赝品,还是那些店主不识货。
他们每每刚拿到手中看了看,就都无奈的对王书央摇头。
这一天下来,王书央跑的店铺越多,心中的绝望就越浓重。
这条项链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直到她跑去了一家中国人开的店,店主才好心的对她解释。
她手中的这条项链根本就不是天然钻石,而是合成的。
换句话来说就是根本不值钱,即便设计的再精美华贵,但合成的就是合成的。
勉强回收了,日后也可能卖不出去,所以就婉拒了她的请求。
王书央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店铺,她终于慌了。
都怪她见识浅薄,根本分不清天然钻石和合成钻石的区别。她偷了阿丽娜的项链,本以为这样就能逃出生天,结果反而陷入了僵局。
如今她既不能回去找明月夜派给她的人,又卖不掉项链,只能流落街头了。
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来,一开始只是蒙蒙细雨。可渐渐的,风也吹了起来,雨点越来越大,砸在王书央单薄的衣衫上。
她身上还穿着昨夜的礼服,两个肩膀都裸露在外面。
每落下一滴雨,王书央就会动的忍不住打上一个寒战。
夜已经深了,王书央不敢走大路,只能捡着小路走。
可是这里连路灯都是昏暗的,走的越远,路上的人就越少。
王书央渐渐的开始慌张起来,她迷路了。
忽然,王书央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王书央猛的停顿住,脊背上浮起了一层冷汗。
她的鼻尖萦绕着一种浓重的酒气,身后也传来了男人不中的喘息声。
王书央心头狂跳,虽然没有转头,但是她能够大约的看断出走在她身后的应该是个醉鬼。
王书央撒腿就想跑,可是两条小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抬也抬不起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王书央感觉到有一只油腻的手搭载了自己裸露的肩膀上。
她控制不住的失声尖叫,转头拼了命地挥舞着手。
她不敢睁眼,只能凭着感觉和对方打斗,可是她的力气又敌不过一个醉汉。很快,王书央就被那个最醉汉到了墙角。
王书央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胸口,拼命的呼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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