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栖猛的坐直了身子,“他……他是怎么了呀?”
这也不过就半个小时的功夫,怎么John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席谨忱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看来疗养院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陈似山指挥着医护人员把John抬进了自己停在外面的车里,接着他又不知和医护人员探讨了些什么。
不过他的脸色看上去十分不好,二人冷眼一看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陈似山和医护人员们交流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车内,载着已经晕倒了的John绝尘而去。
宜栖连忙催促,“我们快跟上!”
可是这一次,席谨忱却并不打算跟着他们了。
“就算是跟着他们也未必会得到什么结果,我们直接去里面去看看。”
这家疗养院宜栖从新来过数次,林媛儿还活着的时候,宜栖曾经来这里看过她。
那时候周警官也在这里照顾林媛儿,现在这么回头一看,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宜栖重新踏足这个地方,总觉得恍如隔世。
但是这一次,他们来的目标却和从前完全不同。
疗养院大厅里的情景和平时别无二致依旧的平静,可是宜栖却一直心头狂跳。这看似平平无奇的场景,实际可能暗藏玄机。
席谨忱走到了前台,对于站在里面的姑娘礼貌的点了点头。
他十分自然的开口询问,“请问陈若水小姐住在哪个房间?我是她的朋友,前来看望她的。”
原本还满脸带笑的前台小姐听到席谨忱的话之后骤然就冷了脸,准确来说是表情复杂。
她的脸上隐隐带着沉痛和惊慌,席谨忱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些事情好像是不大对头。
但是他并没有直接挑明,而是假装没有看懂前台小姐的表情,继续开口问道。
“难道是现在不方便探视吗?没关系的,要不然您留一个电话给我。等到方便的时候,我会再来看望陈若水小姐的。”
前台小姐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她磕磕绊绊的开口。
“不是不方便探视,是陈若水小姐她现在……”
席谨忱微微蹙起了眉头,“陈小姐怎么了?”
那女人别过头,神色开始变得极度不自然了起来。
“陈……陈小姐她去世了。”
席谨忱愣住了,什么?去世了?
宜栖震惊的捂住了嘴巴,这怎么可能,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她转头看向席谨忱,只见席谨忱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但是他还存有着一丝理智,“当初送她来的人是谁?”
“好像……是她的丈夫,是个外国人。先生,请问您是?”
“只是她的一个朋友罢了。”席谨忱握住了宜栖的手,“多谢你,我们就先走了。”
“谨忱!我们去哪里?”席谨忱走的很快,宜栖险些跟不上他的步伐。
席谨忱的脚步忽然顿住,他抬起头来。
“去刚刚的公寓,盯紧陈似山,我猜纯纯和虞雪的女儿还活着。”
宜栖这才想起了些更重要的事,死了的人不可追,也不必一探究竟。毕竟是死了个明星,媒体迟早会通报的,要紧的是可能还活着的人。
“那我们快去!”宜栖急切的催促道。
天哪,她简直不敢想象这种死而复生的事真的会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二人一路驱车飞驰,终于赶到的John所住的公寓。
十楼两侧的房间似乎都没有人居住,因此John的家一直大门敞开。
二人藏在消防通道内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只见John的家门口来来回回的进出着许多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一些保镖模样的人。
看来,John是被陈若水的突然去世打击到人事不省了。
但是现如今席谨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陈似山的身上,John如何暂且不提。
可见John平日里一人独大,几乎是没有任何人能和他分权的,以至于他这一晕倒,手底下的人都慌了阵脚。
而且陈似山在John的手底下似乎也不得宠,在所有人多不知道该怎么办,陈似山试图去指挥他们的时候,他们不仅不听,甚至还一脸的不服气。
因此陈似山也急的全身冷汗,比起John的安危,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在下一秒就被那些不想服从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席谨忱静静隔岸观火,他察觉到现在的事态恐怕有些难以控制了。
但是席谨忱不慌,现在正是他“渔翁得利”的时候。哪怕他此刻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也能够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意外的闯进了他们的视线。
门外的席谨忱和门内的陈似山都愣住了,因为刚刚突然出现那人是王书央,那个离奇失踪了很久的护士。
宜栖瞪大眼睛,“那……那不是……”
席谨忱阴沉下脸来,果然,事出异常必有妖,她果真在通过自己的方式报复贺敏钰。
但谁也没效果到,她会投奔John,甚至还与她恨得陈似山为伍。
席谨忱冷笑,人生瞬息万变,果真如此之快。
陈似山看到王书央忽然出现就呆住了,半晌以后他才反应过来,猛冲了上去。
他紧紧抓住王书央的手腕,低声呵斥,“你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陈若水已经……”
“我……我知道……”王书央低着头,压低了声线,神色十分不自然的说道。
“知道你还……”陈似山想斥责王书央,可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王书央脸色如此古怪,陈似山看着,心中忽然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四下打量,门口人来人往,着实不方便。
现在John昏迷在主卧,次卧倒是稍微僻静一些,又没人。
他一把拉住王书央的手腕,拖着她向门内走去。
陈似山悄然关上了门,他凑到王书央身前,压低了声线。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陈若水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我就在现场。”王书央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交代了。
陈似山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王书央就在现场,那岂不是说她是目睹了陈若水受伤的。难道陈若水出事以后王书央害怕,自己跑了?
等等,她恐怕不是跑了,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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