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离抬头望天，缓缓吐出几个字，“黯灵雀杳！”
他知晓黯灵雀杳是本次毁灭行动的总指挥，同为黯灵，雀杳亦有着匪夷所思的能力，能够窥探九天十地任何一处，追踪所有气息。
没想到对方还能隔着无尽空间救援。
他无法锁定雀杳的位置，否则不介意解决掉这个麻烦。
红胡子也无法阻止，无奈看向陆念离，“小子，你似乎和她打过交道了？”
“嗯。”
陆念离点头，“她也是黯灵之一，此次行动所有黯灵皆听她指挥，本以为她只是擅长窥伺与追踪，没想到还能隔着空间救援，属实难缠。”
“你已成为大帝，也无法阻止他么？”
“不能，”红胡子摇头，“她应该是借用了某些特殊之物施展的手段。”
“也是，”陆念离若有所思，“如果她真的能够来去自如，也不会只救黯灵雷托。”
“真难缠啊！”
红胡子感慨，“他们初次与生灵特性融合便进化了各种诡异规则能力，一旦它们之间有黯灵进化到君主级，九天十地仍会立刻陷入劣势。”
放眼此方界域，以魔尊为首，再加上融仙子转世的方蓉、白月仙尊、再加上他红胡子，也不过四位大帝。
哪怕再诞生两位大帝，也只有六位大帝而已。
黯灵阵营一旦产生质变，出现的将是一群堪比大帝境的君主级黯灵，他们还能守住吗？
“老先生，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想太多了也无用。”
陆念离笑了笑，“天塌了还有我娘撑着呢，你老人家何必急。”
红胡子表情怪异，“你小子，真是个大孝子。”
“不然呢？”
陆念离摊手，“以我的实力，碰上哪知黯灵都是歇菜的水准，想得再多，也只是空想。”
“不如保持好心态，至少活一世活得开心了。”
“你说呢？”
陆念离一向想得很清楚。
论谋算？论实力？有娘亲和方姨在，自然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他想再多，也比不过娘亲和方姨。
“懒得与你说。”
红胡子摇头叹息，一副‘你这小子无可救药’的模样，只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商量一番。”
“接下来去营救魔尊、融仙子与白月，还是继续恪守，等待变局。”
魔尊是毋庸置疑的主心骨，这一点他必须承认，成为大帝了也得以魔尊为首。
魔尊被困上古战场，至今没有任何回讯。
红胡子不敢一人做决断，只能召集九天十地所有高端战力，共同商议。
……
荒古界，百万大山脉。
山海云端。
王玄浑身浴血，栽入云海之中。
他用尽手段，占尽地利，却还是被眼前的对手逼入了绝境，再这么下去，他必死无疑。
他的所有攻击，对方都能百分百返还给他，且无法防御。
纵然对手真实战力并不如何，但依靠这种能力，耗也能耗死他，经过日日夜夜的大战，他终是被逼入了绝境。
“能撑这么久，你已经值得认可，接下来，就好好享受毁灭吧！”
黯灵路劫踩着云海，脸上挂着戏谑笑容，步步向着王玄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对方的心跳之上。
“路劫，行动已结束！”
“立刻回归！”
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路劫脚步一顿，“为什么？我的任务即将完成。”
“雷托失败了，特别目标之一红胡子已经踏入大帝境，你必须立刻撤离。”
雀杳警醒。
路劫不甘心：“可是！我就快毁灭他了！”
雀杳声音平淡，提醒道：“这是始祖的命令，希望你明白黯灵的根本，被生灵特性影响越深，你便离死亡越近。”
路劫面色微变，提及始祖二字，不敢再有违逆。
他望了王玄一眼，想要毁灭目标，还需要一段时间，对方的大帝肯定能赶来。
只能作罢了。
王玄望着突然撤离的黯灵路劫，亦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才有天地感应传入脑海。
“红胡子突破大帝境了？”
王玄神色复杂，同是准帝三重境，他认为自己是最有希望突破大帝境的。
没想到，先是被白月超越，如今又被红胡子甩在身后。
白月逆转大道，走出了九天十地当今准帝都不敢走的路，成就大帝，他也认了。
这个红胡子，不过是上古时代的残党，早已没有了凝聚大帝道心的可能，竟也成帝了？
如果让他来排，最没有可能成帝的就是红胡子。
“成帝的最后一步路，果然没有定数，谁能先找到正确的路，全凭命数！”
王玄不敢太多念头，若是被杂念影响了道心，才是真正得不偿失。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两个大帝名额了。”
“希望最大的还是我与无极子，陆长乐和陆清雪的底蕴终究浅薄了一些，但未必不能借着时势超越我等。”
至于剩下的，无人能与他争锋。
帝子陆念离看似手段诸多，但也只是受魔尊宠爱罢了，根本就没希望成就帝境。
“消化此战的感悟，我应该能迈出那一步了！”
王玄走出云海，向追月楼总部而去。
这是红胡子的召集令，召集各顶尖大能商议接应魔尊、护卫九天十地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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