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过来了,今日晚膳会用的早些。咱们得去参加一个晚宴,出发前去一趟斐阁。”
佟母站在回廊边,看着院里相处和谐的两兄妹,笑得慈祥。
“姑母。”昔言归走向廊头,将手中的梨花枝递给佟母,“鲜花配美人,姑母当真是人比花娇。”
“言归也会讨女生欢心了,看来是不用愁心言归的终身事。这梨花正好,可以插入玉瓶中。”
“姑母插花可是一绝,院里的人有眼福了。”
昔言归在佟母右侧,佟诺许走在佟母左侧。
“徽明,你准备好了么?”张秀慧坐在梳妆台,转头询问正在换装的文徽明。
文徽明打开帘子,手指调整西装衣领。
张秀慧见此,站起身走向文徽明。伸出手为文徽明整理领口,系上领带。
文徽明低头仔细端详着眼前认真的女子,眉间染上笑意。“秀慧。”
张秀慧闻声抬起头,水润盈泽的眸子明亮动人。此刻的文徽明也是温柔似水,俊俏的容颜微醺。
文徽明吻上张秀慧的嘴唇,两人皆是情动。
“这次行动切莫大意,万事小心。保护好自己,知道吗?”文徽明心中甚是担忧,可为了伟大的事业,也只有全力以赴。
张秀慧靠在文徽明胸膛,听着文徽明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徽明,我会保护好自己,也望你平安归来。”
“嗯。”文徽明搂紧张秀慧,脸颊贴着张秀慧的发顶。两人享受着这难得一刻的温馨。
——斐阁
“诺儿,咱们一块去三楼挑选晚礼服。唐安你和言归去二楼挑选你们的服饰,之后可在一楼等我们。”
佟父和昔言归点头表示赞同,一同上楼。到达二楼后,见两个女人家上了三楼,方才寻找合心意的礼服。
佟母环顾悬挂的各类华服,一眼巡视过去。一件绯色金丝绣线花纹礼裙入了佟母的眼,走上前细细打量。
“诺儿,这件礼裙很衬你。我的诺儿穿上它,定是绝代风华。”佟母让侍者取下礼裙,拉着佟诺许的手说道。
“母亲,我也为你挑选了一件礼服。母亲同诺儿一起换上彼此选的礼服,可好?”
佟诺许示意另一名侍者取下第二排暗紫色礼裙。
佟诺许和佟母走进一旁的更衣间,侍者分别跟着进入。
门帘被拉开,佟诺许身着绯色金丝绣花礼裙走出。及地的裙摆繁复华丽,金丝映闪着光芒熠熠生辉。
完全衬托出佟诺许赛雪肌肤温如玉,精致的锁骨为其增添一丝魅惑。面庞清丽柔婉可人,顾盼之际仙气飘渺。
听到身后的动静,佟诺许回首。佟母一身暗紫旗袍上绣百鸟图,高贵典雅,肤白胜雪,极具东方风韵。
“母亲穿上它果然是极好的,气质与风味尽数体现。”佟诺许诚恳点评。
佟母听了喜笑颜开,“诺儿的眼光一向独佳,为娘信得过。毕竟诺儿此点遗传自娘亲,娘亲的眼光一向不错。”
“可得多谢母亲了!”
佟诺许提起裙摆,往楼下走去。楼梯空间有限,因而佟母走在前头。
佟诺许身上长长的裙摆不方便下楼梯,身后的两名侍者也帮着提起裙摆,露出了白皙纤细的脚腕。
佟母和佟诺许坐在一左一右的梳妆台,两名手艺人分别为佟母、佟诺许盘发,涂抹胭脂水粉。
“姑母和表妹委实令人惊艳,如此绝代佳人都是姑父家的。姑父可真是福运满楼,言归好生慕叹!”
佟父和昔言归下楼来,被母女两个的容貌惊艳了一把,实乃天人之姿。
“哈哈,言归莫要如此说啊!你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今后定能娶得美娇娘,到时又何须感叹!”
佟父是笑容可掬,心花怒放地拍了拍昔言归的肩膀。
晚宴之时。
佟父跟各方人士交谈周旋,佟母则是和各位太太们聊天。
青年才俊年少佳人聚一块谈天说地,皆是谈笑风生,一片热闹。
昔言归充当了一回护花使者,可不能让不长眼的花花公子等败类接近表妹。
凶神恶煞地盯着想要打自家表妹主意的人,还真别说那气势往外一放还挺唬人。
莫小瞧昔言归,平时虽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但能跟程尚凛玩一处的,指不定是只笑面虎。
见自家表兄如此护食的小模样,佟诺许心中一暖,表兄还是同小时候一般护着自己。
“表兄放轻松点…”佟诺许无奈一笑,莞尔动人。
“啊~啊…”昔言归一时没反应过来,太过于投入辨别坏人。随即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佟诺许见此扑哧轻笑出声,昔言归看表妹笑了,脸上更是笑意深深。
突然打了个寒颤,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恶意和杀气。
程尚凛死死凝视着昔言归,目光如同被冒犯要进攻的恶狼。冷光乍现阴寒气息直往外泄,眼神凶狠狠、恶巴巴。
昔言归顺着寒意望去,看到好友程尚凛此刻的表情甚是不友好。
佟诺许也跟着昔言归的视线瞟过去,却见对方委委屈屈,好似看负心汉般瞅过来。
那快凝为水的控诉,让佟诺许莫名觉着自己有错。佟诺许颇为无辜地抿了下唇,为何如此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程尚凛怏怏不乐地走向佟诺许,一屁股挤走了昔言归。背对着昔言归面向佟诺许,由闷闷不乐转为神态自然。
眸子里是明晃晃的喜意,“诺儿,你为什么对他笑?”诺儿只能对我笑才对。
“程尚凛,他是我表兄,我对他笑一下不是常事么?”佟诺许为何觉得程尚凛语气有些幽怨。
昔言归则是在怀疑自我、怀疑人生。让他如此的莫不过于是程尚凛,这还是我认识的好友么?莫不是此人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诺儿可否能不对表兄笑?若是表兄被诺儿迷住了,可如何是好?”若是昔言归喜欢上了诺儿,自己又不能杀昔言归。
不然诺儿肯定会厌恶自己。可是不杀觊觎诺儿之人,我亦不放心,这该如何是好?
佟诺许尚且还未来得及出声,昔言归听后坐不住了,不淡定地说道:“尚凛可莫要胡说,我与表妹清清白白。表妹敬我如兄长,我亦待表妹如亲妹。”
程尚凛想量昔言归这小子也不敢生出这心思来,其实主要是怕杀他后,诺儿讨厌惧怕自己,甚至远离自己。
有坏人,但是自己不能杀他。心里又委屈又郁闷,听诺儿的好了。
于是乎望向佟诺许,眼中满满的期许,等待着佟诺许的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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