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砰
童俞傅座位旁边窗口的窗户被一阵阴风带上,前面的女生由于收到了惊吓肩膀一颤。
嘎达嘎达
像是什么铁制细棍敲打窗槽所发出来的声音,从刚开始有节奏的缓慢到后来越来越急促,最后的频率几乎达到每秒钟三下。
“童俞傅?童俞傅?”
耳边的声音很清晰可是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隔空传出来的,脚下的地面像是极速流动的河流,让身体极度不平稳。
身体动弹不得口中也发不出声音,心脏的跳动声逐渐接近童俞傅的耳朵,切身感受到了大脑像颗剧烈运动后的心脏一样剧烈跳动。
敲击窗槽的声音渐渐远去,身体也开始能够运动了,但是脖子的地方就像被利器割伤过一样。
“童俞傅你刚刚怎么我叫你你都不回答?”
现在叫室内已经人去楼空了,但是奇怪的是刚刚在不能等的时候分明教室里的所有人都还是在的,也有上面讲课的老师…
“这节课结束有多久了?”
童俞傅脖子还是觉得疼痛,最主要就是喉咙的位置强烈的撕裂的疼痛感觉,但是手仔细一摸却没有摸到伤口皮肤还是完好如初。
“没有多久。”
傅博生看着已经度数怎么也有五百多度因为这眼镜厚度比自己以前高中的那个班长还要厚,在民国年代的人度数能这么高多半是遗传的了。
“傅博生你知不知道这个教室以前有什么事情发生过?比如女学生?”
脖子的撕裂感也就稍稍减退了,不过现在变成脖子一下全部瘫痪了,有知觉但是又好像没有知觉,手臂放在课桌上面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课桌上面的温度了。
“没有啊。”
童俞傅仔细观察傅博生的每个表情的流露还有细微的动作已经说话时候面部肌肉的紧张程度等等都不像是在说谎。
“你问这个干嘛?”
傅博生摘下了架在鼻梁上面的厚重眼睛,用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但越揉眼睛越红而且还会流泪。
“你眼睛怎么了?这么红?”
现在傅博生的眼睛已经出现了红血丝,还冒着血珠…
“我的眼睛好痒啊。”
傅博生由于眼睛奇痒难受而控制不住的去抓挠自己的眼睛,但这一举动只会让妈眼睛受伤更加严重。
鲜血不停的流淌,顺着傅博生尖瘦的下巴低落到蓝色的民国学生校服衣领上胸口上…蓝色的衣服被血慢慢浸湿变成鲜艳的红色。
惊醒后才发现自己是又进入了梦境。
童俞傅胡乱摸到了自己枕头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钟现在才后半夜一点多,基于刚刚做的噩梦现在童俞傅一闭上眼睛就是一双流着血泪的眼睛。
那个世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怎么自己连着两次去了那个世界了。
明明还刚刚只是到春天,现在天气还是寒冷但这今晚两个小时的噩梦已经让童俞傅的头像刚从水里面捞上来的。
童俞傅后来的几个小时都是眼睛睁得老大望着天花板,到夜色褪去换来清晨黎明的曙光,这会寝室的人都刷牙洗脸准备上课但是童俞傅现在确是困得不行了。
走路像踩在云里面,思维停顿别人和自己说话很难思考出应该接什么话题了。
“童俞傅你晚上做贼去了?”
胖胖同座喝了几口酸奶发现童俞傅一直往外边靠,还边打瞌睡边往桌子外面靠,这会都要快掉出去。
童俞傅蹭一下的又睡回了自己的桌子,因为个子高课桌都是均码的,桌子太矮睡得脊背疼死了,童俞傅拿了五本专业书垫在下巴下面开始安心的睡觉。
“拿出医学心理学翻到第二章第三节,后面睡觉的同学麻烦前后左右桌的同学叫醒他。”
讲课老师拿着粉笔檫往讲台上嘭嘭三下,红绿白各色的粉笔灰飘扬在空中,呛得前排同学直接捂紧鼻子。
“童俞傅你别睡了老师来了。”
“啊?老四?什么老四?”童俞傅这会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听力不咋地,再加上童俞傅这同桌平舌音翘舌音不分的。
啪
老师的掌心重重的拍上了童俞傅的课桌上,吓得童俞傅差点掉下位子了。
“学生会的人也敢在课上睡觉了?不看看吗?我这节是主修课!”
“哈哈哈”
操场上有学生在跑步大闹嬉戏的女生们,也有热爱篮球的男孩子们在链球场上挥洒青春光芒的男孩子们。
白色耳机塞在两只耳朵里面,挑选了一处较为安静的一棵绿荫下稍做休息。
这会很安静加上昨晚上基本上没有睡躺着一会后童俞傅自觉得进入睡眠状态。
啪嗒
滴水穿石之力需要进过千年之久,我寻你的声影就在灯火阑珊处。
此处情境与着北平有着天道之别,看房屋还有街上来来往往行人的衣着怎么看也是九零年代的,花色格子衬衫大喇叭裤长碎花裙。
“你看这人穿的怎么这么奇怪?”
“是啊还穿的这么厚不怕热吗?这孩子。”菜摊边上的几位老太太对着眼前这个穿着诡异的男生评头论足。
童俞傅想要问出些什么心中的疑惑但是在这个世界自己却扮演了一个哑巴的角色,不但不能说话而且好像身材也缩小了…
情急之下童俞傅慌忙的在街头狂奔四处张望没家店里的墙壁还有桌面,最后找到一家修理和贩卖日历的店内看到了今日的时间一九九七年六月十八日。
“今天一九九七年也就是说我现在只有六岁?天呐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被我撞上了?”
童俞傅呆呆地对着一家服装店的一面立式大镜子前面反复观看着自己六岁的模样,不会错的就是自己小时候,可是为什么这次不是回到那里而是时间往后退了七年?
“我回到了这里那真正的我是不是也在这里?”
“爸爸你说妈妈什么时候会出院啊?”
一个奶声奶气的孩子坐在一个男人的手臂上面,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说着话但是带着很重的鼻音很明显是已经哭了一路了的。
仔细一看发现抱着孩子的男人居然是傅博生!犹如对年未见的思念牵挂之人童俞傅三步两脚的跑到了抱着孩子的男人身边。
“童俞傅啊我是童俞傅,傅博生你还记不记得我?”
童俞傅手舞足蹈的要表达自己的意思无奈自己是个“哑巴”自己就算喊破喉咙傅博生照样不懂得自己要表达什么。
“对了不能说可以写啊!”
童俞傅抓起了一块路边的石头在地上熟练的写出了几个字:傅博生我是童俞傅你还记得我吗?
写完后童俞傅满怀期待的等着傅博生开口但是那人却来了句“你认识我父亲吗?”
也是,仔细想想在北平的时候傅博生已经二十岁了,那个时候是一九三八年,距离现在一九九七年都已经过去了五十九年的时间那傅博生怎么可能没有子嗣?
“我是你父亲朋友的孙子我想去见他可以吗?”童俞傅最后反复思考最后写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以随我来吧。”
有其一必有其二,这傅博生的儿子也是这么仗义和热心肠。
童俞傅还是第一次去傅博生的家里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情况,但是按照那个年代买得起车子又能戴眼镜的怎么也是个小康家庭吧,再加上第一次见面就出手这么阔绰。
老北京胡同口内人们房屋紧挨在一起,这一带的房子差不多再有几年都会拆迁了晋升为城市化了。
“爸您今天还好吗?我把小梵接回来了。”
“好,你妻子那边医生怎么说?”
没想到八十岁的傅博生身体居然这么硬朗,看着就和六十多岁的人差不多,牙齿也没有掉光的迹象就是有一点发福了,看来牙口很好。
“医生说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走了,对了爸这孩子说是您朋友的孙子所以我就带到家里来了。”
男人说完后就把着还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孩子去了楼上,古老的房子楼梯都木制的,走路时发出的咚咚很让人浮想联翩。
陈旧的很有年代感。
“爷爷您好我是童俞傅的孙子。”
呸,说自己是自己的孙子这感觉真够恶心的。
傅博生的视力还是这么糟糕看写在报纸上的字的时候居然要贴的那么近都快贴在额头上面了。
“哦,原来是童俞傅的孙子啊。”
不!请您别说孙子这个词!在不久以后孙子这个词可是用来怼别人用的。
“你爷爷现在还好吗?”
这是一句很真诚的寒暄,不带有糊弄还有装模作样的假戏成分。
童俞傅再拿起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了口中没办法说出的话语。
“我爷爷身体也很好但是腿脚所以我过来了。”
傅博生审读完这几个字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带着极为伤感的话但是又能让人感觉的冬天埋在厚厚白雪中嫩芽被暖阳温暖后茁壮成长的万物复苏气息。
“我就相信你爷爷没有死所以我一直在等他…”
我死了?这件事情真是荒谬至极若是我死了二十一世纪的我是哪里来的。
童俞傅镇静自若的看着傅博生的双眼听他继续把话说完。
“那次下了课你爷爷特别奇怪怎么都不动表情还很是惊恐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一直反复关注自己的脖子还说自己的脖子被割开了就像发狂了一样,最后学校的人把你爷爷送到了军区医院可是那里的医生却说你爷爷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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