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怎么小心眼,也不会跟一个已逝去的人争风吃醋吧……”她低头,害羞地说。
“承认你吃醋就好!”他终于舒口气,“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如果是我隐瞒了你,那也是为了你好!”
“嗯。”她娇羞却又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牵着她走出了小房间,边下楼边说:“当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并不是在吃蛋挞,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从有你的方向不断地发射出一束一束的光芒,让我的眼睛不得不让你那看!我当时就在想啊,这丫头身上是不是装了一个小太阳呢!”
“切。你再说,我就要脸红了……”
她其实已经脸红了,挣脱掉他的手,跑下楼,一口气跑上了车。
他看着她羞涩的背影,满眼都漾着浓浓的宠溺:“傻丫头,这都害羞了,等我的戒指做好之后,还不知道你会羞成什么样呢!”
回酒店的路上,她时不时扭头看一眼他,他回头看她的时候,她却赶紧慌乱地别过头去。
他轻笑着摇摇头,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听故事还没听过瘾吗?”
“我是想知道,既然海鸥的继父伤害了她,那他应该受到惩罚啊!”她蹙着眉,一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的样子。
“看不出你还是个爱憎分明的姑娘!”他嗔笑。
“那当然了!那么好的一个女孩香消玉殒了,总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吧!”她挥起小拳头,做了一个捶打的动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吓了方宇翔一跳,想想方家害死她父母的事,他再次下定决定,一定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你还记得香香私房菜的香婶吗?”他怕自己手心里的汗出卖了刚才的心悸,放开她的手,专心开车。
“当然了!你自己私人的菜馆呗!怎么了?”她纳闷道,他怎么突然想起那家菜馆了。
“香婶是海鸥的母亲!”
“啊?她,回国了吗?”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恩!”方宇翔点点头,视线一直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况,很平静地说:“她出事之后,香婶才知道了一切。情急之下,趁他丈夫不注意,用水果刀刺死了他。我找了汉堡最厉害的律师帮她打的官司,最后以防卫过当判她入狱两年。出狱后,我就把她送回了国,给她开了那个菜馆。可是,她一直只愿意给我一个人做菜,所以我就经常去了!”
她默默地点点头,难怪香婶那么关心他。
“我午饭基本都会去她那里,她经常问我你怎么没去。”他扭头含笑对她说:“香婶很喜欢你!”
“啊?!”她茫然地回头看他,她真怀疑他是不是能透视到自己的心里去,为什么每次都可以猜到她心里想的……她承认她刚才真的有点担心香婶作为他前女友的母亲,会不喜欢她……
“好啦!”方宇翔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相信我,没有人会阻止得了我们,也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我们!”
“哦……咦,对了,你开的这车,怎么跟在国内开的那辆好像一样!”她正想转移他的话题,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然也开了一辆途锐!
“你不喜欢吗?”他反问她。
“没有啊,好奇嘛!”
“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我有那么小气吗?”
“嗯……有!”
“那你别说了!”
“因为,海鸥曾经说她喜欢这种车!霸道中带着流线的柔和!”他说话的时候,不忘去观察她的表情。
“我也喜欢呢!既有流线的柔和,也不失霸气!”她当然不会生气,故意仰起脸用他的话对他的车品头论足。
“那你不觉得我也是这样的吗?”他冷不防地问她。
“昂?你?”她拧了拧眉,转动眼睛想了想,“你只有霸道!没有温柔!”
“看来你习惯了我的霸道,那看来我以后,还是要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来对待你咯!”他嫳撇嘴。
“切。你敢!”
她不屑地别过头去,却被他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说:“海鸥走了之后,我一直反省自己,觉得自己太听她的话了,只把她当成了邻家大姐姐,而没有想着如何在她面前树立一个男人的威风。再次看到你之后,我怕你会像海鸥一样从我身边飞走,所以……情急之下,我只能选择那种方式留住你……”
“就像海鸥的继父对她那样?不但强占,还威胁!小心我哪天也用水果刀……”她故意假装恶狠狠地刺激他。
“哈哈!海鸥哪有你聪明啊!想方设法地从我身边溜走!我要是再继续霸占下去,我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一定呢!”他不怒反笑,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哟!
接下来的日子,方宇翔以公事为由,带着骆晴晴和骆子萱游遍了德国。恰巧马一金要利用在德的机会办理毕业手续,方宇翔为了避免与马家人的“偶遇”,只在汉堡停留了几天,便在周围几个城市之间飞来往去,玩了个尽兴。
柏林的波茨坦广场上留下了他们幸福的全家福,宏伟的博物馆下骆子萱俏皮地吐着舌头……他带她们去慕尼黑的安联体育场看球赛,在法兰克福的罗马广场上看街头演出……
看到骆子萱在纽伦堡的玩具博物馆玩得不亦乐乎时,看到骆晴晴在科隆大教堂里虔诚地祷告时,方宇翔不由地勾起嘴傻呵呵地笑。从他阳光却又透着冷峻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往日在公司里的那份严肃和气清冷,有的只是一个普通父亲和普通丈夫带妻女游玩时的那种开怀惬意,和满足。
就在假期接近尾声,方宇翔刚刚回到汉堡打开手机,就接到了马一金的电话。
“喂。你知道不知道,我已经报警寻你了!”马一金在电话里气急败坏,明明说好一个星期就能处理完德国分公司的所有事务,可居然去了十几天杳无音信,害得他差点报警!
“那你知道不知道德国有几个方氏的公司?你知道每个公司有都多少个部门?你知道我听完每个分公司每个部门的工作汇报,需要多久吗?”方宇翔不悦地蹙眉反问马一金。
“知道……不,不知道。知道你忙,那,现在忙完了吗?”马一金的口气软了下来。
“嗯,完了。总部那边已经过完春节了,很多事情需要我回去拍板。所以,我打算订机票回国了!回去之前,想过去再次拜访你父母和爷爷!”他捏了捏眉心,是时候去结束一切了……
“你直接来医院吧。”马一金在电话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黯了很多。
“医院?出什么事了?”方宇翔眉心的郁结不由地越来越紧,这个时候去医院……没有什么好事吧!
“爷爷中风了,他老人家想见你!”马一金说着说着,声音有点哽咽了。
“中风?”方宇翔心头一紧,怎么早不中风,晚不中风,偏偏病在这个时候!!“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Klinic医院,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好!”
挂了电话,方宇翔闭眼咬了咬牙,再睁开眼的时候,眸子里放射出丝丝缕缕坚定的光。
安顿好骆晴晴母女俩,方宇翔等刘凯到了酒店之后,方宇翔直奔Klinic医院。
医院门口,马一金着一套休闲服在焦急地走来走去,手里还抱着几本书。
马一金看到方宇翔终于来了,脸上的表情顿时从焦急变成了欣慰,旋即却扫上一层委屈。方宇翔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看他“变脸”,停好车走了过去问她:“马老市长怎么样了?”
“醒来了,身体还很虚弱!精神上也是时好时坏……”马一金漂亮的眸子里涌出一股清澈的液体,蓄积在眼眶里。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风呢?”方宇翔大步向医院里走去,边走边问太。
他记得来之前去见老爷子的时候,他还有说有笑,挺精神的。
“嗯,那天我们一家人开心地正在聊天,他笑着笑着,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倒下去了……家里的医生说是中风,后来送到医院来,医生的意思也差不多……说醒来已经是个奇迹了!”马一金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她赶忙抬手擦了擦,跟上了方宇翔的步子。
方宇翔的脚步顿了顿,停下来对她说:“醒来就好了!别难过了,这个病以后多注意就可以防范!”
“嗯!”马一金重重地点点头,眼睛里还有亮晶晶的泪水。
“一金,我,刚下飞机,身上的衣服还没换,我怕不卫生,进去之后……”他低头,食指横在鼻尖上蹭了蹭,结结巴巴道。
“怎么了?没关系啊,爷爷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私家病房了!”马一金不解地看着他怪异的举动。
“我突然感觉到有点窒息……我想,我还是改天来看马老市长吧!”方宇翔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宇。翔!一金,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爷爷刚才还在找你们!”
马一金还没来得及去追,身后传来马母的声音。
方宇翔不得不懊恼地停下脚步,转身勾着嘴跟马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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