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上车的林白,虽然注意到周蜜的异常,但是她不想管了。
刚刚那句去死,让她彻底断了对周家人所有的旧情。
她是真的不欠他们。
她只是心软,不想她们孤儿寡母拖着一个植物人过不下去,但她的心软,现在已经彻底被磨没了。
“小王,送我去陆信鸿的酒店。”
她得去把刚刚的事情说一下,刚刚打一个照面,她就清楚那个老板她惹不起,现在是她去求陆信鸿庇护的时候。
结果——
“我为什么管你?”
陆信鸿坐在沙发里,盯着电视里的广告看,无视灰头土脸的林白。
“陆少,求你了。”
“求我?你这么伟大去当英雄,就该想到后果。”陆信鸿想了下,还是没憋住:“为了周凯去救人,你就该求周凯。”
“……”咦?
林白掏了掏耳朵。
为什么感觉现在陆先生,是在使性子发脾气顺便吃醋呢?不太可能吧……
“我救她不是因为周凯,是因为道义。郑泽吸毒,我不想她也牵扯进去。”林白实话实话,求人的时候,什么都别瞒着比较好。
陆信鸿扫她一眼,声音冷的能掉出冰渣:“她害你。”就差那么一点,林白就在医院里了。
“就因为她打过我,我就要之塔于不顾?甚至明知道对方要害死她,也当作不知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不是因为谁要害死她,是因为她是周凯的妹妹吧。”
陆信鸿的话落地有声。
把林白一番好意,变成了对一个男人的念念不忘,这让本来就忍着手疼,浑身难受的林白,有了脾气。
她耸了耸肩:“行,那就是因为周凯吧。”
“我是你丈夫!”陆信鸿噌一下站起来,瞪着她那张写满无所谓的脸。
“所以呢?”林白昂起冒着冷汗的脸:“我还是你妻子呢,但我没制止你找齐佳,反而一再容忍。陆少,我们之间的界限,麻烦你划清楚。”
“界限?你还知道界限?你那楚楚可怜的小脸,可真是个好界限。”想起她在那个男人面前留下的泪,他就很不爽。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林白手越来越疼,怒火也一再飚升。
陆信鸿在气头上。
明明发现了林白脸色越来越差,却因为愤怒,刻意的无视掉:“演技真好,会装柔弱的人,果然都厉害。嗯,也对,都可以装病给我看,没想到啊林白,你居然这么能打。”
……这尼玛是一回事么!
而且她怎么装病了!
林白忍着疼咬牙撸气袖子,把自己肿起来的手臂怼到他面前:“陆少,如果这叫装病,那我演技也太好了。”
原本白嫩的手臂,现在青黑一片,肿的连血管都看不清楚。
“这怎么了?!”陆信鸿激动的手刚要碰到林白红肿的手臂,又局促的放下,他眉头皱的能夹碎核桃,转身打给张敏生,拉着林白就往外走。
很快,林白又到了医院。
“我擦!”张敏生上上下下的打量林白,竖起拇指:“林姐,路子真野。
我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咱高冷的陆信鸿不摆脸色,而是直接动手了,要把我老婆打成这样,我能卸他胳膊!”
“废话多。”陆信鸿扫他一眼,张敏生立刻就怂怂的坐下开药。
林白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恍然大悟。就说她一个战五渣,怎么能让那么多人不追出来。
“谢谢。”
“哼。”陆信鸿扭头。
切。林白在心里翻个白眼,傲娇难搞。
这一酒瓶砸下去,林白骨裂的地方严重了很多,不得不打上石膏。
陆信鸿送她回了别墅,站在楼梯下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回酒店。
“想去哪儿!”林白三两下蹿到他面前,手一伸挡住他:“没说清楚之前,你哪里都别想去!”
“你要说什么?”
呃……
林白傻眼了,看着一脸错愕的陆先生,眼珠子左边转转,右边转转,就是想不出个好借口。
说什么好呢?说齐佳示威了?说自己跟周凯的关系?还是说,砸了酒吧求保护?
可这位陆少自己也动手了,求保护这事,估计就不需要了。
陆信鸿盯着面前傻兮兮的林白,看着她苍白小脸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从冒着精光,变成一脸茫然,弹了弹她的额头:“说,什,么?”
林白抬手捂着自己额头,一脸愤恨的瞪着他,腹诽了几句,随便找了个话题:“齐佳对你是认真的。”
“不行么?”陆信鸿故意板着脸,假装无意的透露信息给她:“这有什么坏处?如果她对我认真,那不是正好,可以帮我打听刘明伟的动向?”
林白小嘴惊讶的长大,又慢慢闭上,却因为憋屈,鼓着脸颊。
他这意思,他故意利用齐佳的喜欢喽?但是他可没说,他是不是喜欢齐佳!
所以到底是互相喜欢,顺便利用。还是单纯的利用,根本不喜欢?
“但是!”
“嗯?”陆信鸿挑眉,等着她说下去。
看着毫不在意的男人,却在心里暗暗赞赏齐佳,干得漂亮,林白这是吃醋了啊。
“算了,再见。”林白挥手,转身要上楼。
她清楚根本无话可说,不过是那么一瞬间的不甘心,让她忍不住想反驳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逼近一步,嘴唇微微翘起,看似带笑的脸上,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却闪着冷光,坚定而不容置疑。
陆信鸿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林白。
今天他看到的,不仅是林白大打出手的一面,更是逼得她展现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这一刻放过她,那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揭开她戴了这么久的面具了。
“没……”林白被他直勾勾的盯着,眼神闪烁,视线四处乱瞟躲闪着他的逼问。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因为他的视线,变得有些诡异。泛着寒意的双眼和充满戏谑的唇,怎么都该是怪异的组合,却被他演绎出了一点邪魅。
林白不敢抬头,她紧紧的攥着楼梯扶手来压抑自己的情绪,紧张到指节都发白。
俩人都没再开口,别墅里安静的,能听到风吹过外面树叶的声音。
唉。
几不可闻的叹息让林白抬起头。
“你好像挺能打?一脚踹飞一个男人。”陆信鸿眼神一闪,寒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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