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景琛。”
墨云敬似乎想到了什么,面容严肃的对他说道:“从渺儿住院到现在,一直有人对渺儿下毒手,只不过一直都没成功。你也知道,上一次渺儿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养身体,如果在发生任何事端,以她的身体,只怕无法替浅浅解毒。所以必须要加快速度找到蛊虫,方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谁做的?”
墨景琛对此已有耳闻,并没感到意外。
“除了墨垣,还有其他人,虽然没查清楚幕后凶手,但估计跟上官凤敏撇不干净。”
在海城时间久了,墨云敬已经习惯性称呼上官东城以前的假名字。
“好,我知道。”
墨景琛冷峻的面庞没有太多情绪波动,起身,侧身正准备走时,他偏过头看着上官云渺,“保重。”
突然一句‘保重’,上官云渺和墨云敬眼底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他们万没想到墨景琛竟会对她们态度有所扭转。
“别想太多。我只是担心你出事会连累了阿浅。”
察觉墨云敬夫妇脸上洋溢着欣慰,墨景琛冷声补了一句。
一句话宛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也浇灭了上官云渺刚刚温热的心。
目视着离开客厅的墨景琛,她哀怨的叹了一声,“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在担心浅浅呢,只是……”
只是她心里还是希望慕浅和墨景琛能够原谅她。
“你我罪孽深重,不该乞求两个孩子的原谅。”
墨云敬起身,走到上官云渺的面前,将她搂入怀中,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丝,语重心长道:“为了浅浅和那两个无辜的孩子,你必须要保证自身安全才是对他们的负责。”
事已至此,上官云渺已然没了选择。
“我会的。”
上官云渺无奈的阖上眼眸,疲惫的倚靠在墨云敬身上,寻求一丝的安慰。
“浅浅一定很恨我,只怕到我死,她都不会原谅。”
她情不自禁的感慨着。
“你现在对你母亲有多失望,浅浅就对你就有多失望,甚至,加倍。”
一番话宛如锋利匕首扎在上官云渺的心口,疼的她呼吸一滞,难受的紧。
接着便听到墨云敬说:“这件事情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你我都是受害者,我想……浅浅终有一天会原谅你。”
墨云敬爱着上官云渺,对于她宠入骨子里,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所以事事近乎唯命是从。
所谓‘爱屋及乌’,正因为他过分宠爱上官云渺,所以当上官云渺对上官凤敏百般信任时,他也没有丝毫疑心。
只是谁能想到背后的事情如此复杂却又牵连甚广。
“好了,别伤心,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墨云敬接着说道:“咱们该去找小雪商量一下。”
“景琛估计今天就会过去找雪儿的。”
“以小雪的性子,她根本不会跟景琛合作。更何况小雪那丫头连你我都拒绝,别说景琛了。”
墨云敬百般无奈的摇了摇头。
……
上官东城在北苑跟上官凤敏不知道秘密说了些什么,当她从北苑出来,走到一隐蔽处时,慕浅走出来,“这么匆匆的就要走,老朋友见面不叙叙旧?”
她站在上官东城的面前,绯唇挽起一丝笑意。
肤如凝脂般的鹅蛋脸上挂着笑容,可笑容却不达眼底,透着一股冬日的凛寒。
“只有我与你?不怕墨少吃醋?”
上官东城调侃着。
慕浅眼底沁着凉意,“去东门的咖啡厅吧。”
马札尔山占地面积非常之广,像是几座山连在一起被拦腰截断,在一马平川的山顶中间是垂直而下的深坑,坑中是一处清澈见底的湖,湖水碧蓝,盛产淡水鱼。
而东西两边是出入口,南北两面却各不相同,一处是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的小山峰,峰顶有一座寺庙;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沟壑,长年累月沟壑里飘着袅袅薄雾,谷底是湍急河水。
但因为马札尔山是隐族中心寨,一般人不得允许是不可以上山的。
所以马札尔山除了重要级别的政要人物便就是身份特殊的宾客。
“没问题。”
上官东城点了点头,跟慕浅两人朝着东门的咖啡厅走去。
两人并排前行,步伐不急不缓,保持着一致的速度,上官东城轻嗤一声,“记得你曾经对我恨之入骨,才多长时间不见,你倒是蜕变了不少。”
闻言,慕浅步伐一顿,淡漠的眸光撇向他,“不是曾经,是一直。”
她恨上官东城,恨上官云渺,更恨上官凤敏。
曾经的她虽然日子过的凄凉,疲惫,但那些都是身体上承受的痛苦,可现在却都变成了心理上承受的痛苦,远比身体摧残更让人崩溃。
慕浅原以为这辈子不会恨一个人,可事实告诉她,并非如此。
她不仅会恨一个人,还憎恨到了骨子里。
“呵呵呵。”
上官东城被她严肃而又透着凌厉的表情逗笑了。
抬步继续朝前面走去,边走边说道:“恨我的人那么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别说区区一个你,就连我死去的未婚妻也这么跟我说的!可我还不是活到了现在。呵呵~”
上官东城一副自嘲的态度,尽管是在打趣自己,却仍旧给人一种难以掩盖的辛酸与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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