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午后的阳光在湖水中投射出一片片波光粼粼的倒影,水天映日的场面瑰丽秀美。凰胤尘揽着苏苓站在湖边欣赏美景,不多时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累吗?”
闻声,苏苓暗暗叹息,斜睨着身边俊雅冷峻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要不你试试?”
凰胤尘:“……”
虽然,极致的享受和体验让苏苓在当下忘乎所以,但是放纵过后,她怎么会忽略自己那双抖的像是中风一样的腿呢?!
天知道,要是现在没有凰胤尘在旁边揽着她的腰肢前行的话,她估计自己走起路来,肯定像是得了软骨病一样的歪歪斜斜!
双腿,有一种已经离家出走的感觉!
但,酸疼的何止是腿?!
她腰间细嫩的肌肤,在她穿上衣物后,才发现两侧都分别印下了铁青的五指印!
凰老三,你特么到底有多用力啊?!
这两天,简直是把这五年的空白,全给补回来了!
尤其是当他们两个在马车挺稳后双双清醒过来,这时候苏苓也才发觉,她之前所穿着的衣物,早已经化为碎片!
上等的冰蚕丝……
肉疼!
两天两夜,她已经记不得凰老三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只是知道在她累的昏睡过去后,再次醒来,他依旧在耕耘!
哪怕中途他们两个简单的吃了些干粮后,凰老三仍旧不放过她!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且,她怎么发现五年后的凰老三,技术好像精进不少?!
嗯,这是个问题啊!
紧搂着苏苓不放的凰老三,宛若餍足的野兽,俊彦上也是一片*明媚。有多久了,他似乎很久没有感觉到,日光打在身上的热度,会令人身心舒畅!
当然,如果苏苓知道此时他心里所想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啐他一口!
身心舒畅这件事,凰老三你确定跟阳光有关系嘛?!
“爹,娘!”
当五月和瑾彦手拉手的走到凰胤尘和苏苓身边时,两人同时侧目,看着两个小不点,正要说什么,结果就见五月拍了拍瑾彦的肩膀,在他耳边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下一瞬瑾彦便懂事的点点头,迈着小腿转身走向了碧娆的方向。
见此,苏苓诧异的眯起了眸子!
而看着自家闺女脸上如吃了糖一样窃喜的小表情,她直觉上有什么事失去了控制!
对了!
在两天前,她和凰老三在马车内不可抑制的发生关系时,她就敏锐的怀疑到,马车内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
不然,她不是不懂自持的人,凰老三更是冷漠如骨的沁凉!
而且,他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就算空白了五年,总也不至于身在同一辆马车内,就饥渴的像是几年没吃过饭一样的动情!
“五月……”苏苓的语气微微冷凉的看着五月一脸盎然的笑意,她早就知道这孩子古灵精怪,但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那么她就不得不教训这丫头!
胆子太大了,算计外人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算计到她头上?!
仰着头,明眸善睐的五月笑嘻嘻的看着苏苓,视线还不期然的瞬了一眼凰老三搂着苏苓的姿势,随即她咧着小嘴,问道:“娘,这两天你们在干嘛?”
闻声,苏苓心头一热,很多蚀骨的画面再次席上脑海,还不待她回答,一旁的凰老三,便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聊天!”
五月小嘴一翘,“聊了整整两天啊?”
要不说情商太高的五月,不管是行事作风还是说话态度,总觉得不像个孩童!
偏偏,她偶时所表现出的模样,却又是小孩子才有的稚嫩和天真!
总之,五月身上的矛盾点越多,就越是让人对她不敢小觑。
见五月似是对于自己和苏苓在马车内的事情特别感兴趣,这一点让凰老三剑眉一蹙,冷眸凛着寒风般,看着五月低声说道:“小小年纪,打探那么多,做什么?”
话落,凰老三便圈着苏苓往马车的方向再次走回,他已经明显察觉到苏苓越来越体力不支的抖动,想想也是醉了!
他这两天也像是入了魔一样,怎么要她都要不够!
看来以后真的要节制了!
五月眼看着自己的亲爹分明是有了异性没人性的举动,她也不生气,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反而在她转身跑向瑾彦的时候,对着他们二人的身影清脆的喊了一声,“娘,*醉很好用吧!”
这一声清脆的喊叫,直接让苏苓脚下一滑!
*醉?!
这臭丫头竟然把*醉用到她和凰老三的身上!
“苏五月,你给老娘滚回来!”在五月小跑着逃离原地之际,苏苓爆出的一声尖锐喊叫,也惊动了平静的湖边。
就连湖水两旁随风摇摆的芦苇荡,都因此颤抖了一下,甚至惊起了不少飞鸟!
*醉!果然是五月下的手!
苏苓一脸愤懑的看着五月拉着瑾彦跑向了凤茹筠的身边,这下她心头就像是堵着棉花一样,上不去下不来!
但凡是身在珍珠岛的门众都清楚,凤门和凰门的创立人玉伯,除了一身精湛的武艺之外,他另一个拿手的绝活就是毒术一绝!
他可以调制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毒药,甚至可以让对方毫无察觉就瞬间毙命。
在珍珠岛的这几年,苏苓对玉伯虽然看似恭敬,但其实在她内心深处,仍旧对他有着少许的防备。
毕竟一个一心想要匡扶前朝的牛叉老头,甚至还创立了两个如此牛掰的门派,她不敢不防!
然而,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苏苓亲眼看到玉伯对五月的疼爱,甚至教她一身自保的武艺,就连他很多独门的绝活都毫不吝啬的教习她。
所以,这一点也是苏苓对他的敬佩之处!
摒弃掉所有的偏见,玉伯可以称之为五月的良师!
这*醉,她只是曾经略有耳闻,却不知道玉伯竟然会将这么多的东西,都交给了五月!
如果说,要给五月一些防身的毒药,她还是赞同的!
但是玉伯你给一个小孩子*醉这种*散,合适吗?靠谱吗?!
就在苏苓不停在心里腹诽着玉伯做法的同时,远在珍珠岛后山的某位老人,接连打了三个喷嚏,耳朵也有点发热!
不知道哪个兔崽子又在背后说他坏话了!
湖边的风景随着日光西下,丹霞瑰丽的色彩仿佛给湖边镀了层金纱,波光潋滟鳞鳞水波的闪着刺目的余晖。
而溪水边,再次恢复到人迹罕至的萧索模样!
马车再次启程,奔向齐楚国京城时,一路上凰胤尘和苏苓的马车内,还算安静,总归是不再传出这几日令人听了就脸红心跳的动静了!
夕阳西下,傍晚的官道上随着马车的行驶扬起一片沙尘,而在晚霞的照耀中,别有一番落日情怀!
当快速行进的车队,在黄昏之余终于抵达期京师城门的郊外后,一行人都难得舒了一口气。
终于,回来了!
而此时趴在车窗上的苏苓,目光乍一看到被高耸的城墙所环绕的京城属地时,心头不禁五味陈杂。
五年前,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回来的一天。
而五年后,她带着家眷,随同再次接纳入怀的男人,一起回来了!
“到家了!”
坐在苏苓身侧的凰老三,目光始终凝注在她完美无暇的侧脸上,尤其是晕染了黄昏金芒的苏苓,就像是遗落凡间的仙子一样,纤尘不染,干净出尘!
五年前,她美得倾国倾城。
五年后,她美得妖媚入骨!
凰老三的一句‘到家了’,让苏苓眼眸微微酸涩。
走了这么久,看遍天地万物,可最终她还是回到了凰老三的怀抱。
只是,这一次,她不在倔强,而他也不再冷漠。
即将驶入城池,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马车内有些坐立不安的凤茹筠。
毕竟她在经年之后,和权龙相见又分离,最终她选择回到相府,于生哥来说,怕是有些不公平的!
这么多年,他付出的,她都看着。
可是,这一世,除了感情和她的心,她唯一能偿还他的,就只剩下余生残破的岁月!
然而,回到齐楚之后,等待苏苓的,也许并非是平静的岁月,反而是另一番波谲云诡的追逐……
齐楚国京城的城门近在眼前,一行车队在玉树的带领下,缓缓驶入城门。
当然,如此隐忍侧目的阵仗,足以给京城的百姓带来茶余饭后的谈资,尘王妃的侍卫玉树,谁能不知道!
只不过,这车队是怎么回事?!
明明有八辆马车有序行驶,可跑在最后面,一脸土色的墨袍男子,是几个意思?!
不禁是百姓不停的对临风投以同情的视线,就连临风一路跟在队伍后面奔跑,他都忍不住为自己心疼!
太尼玛失算了!
这次他栽在玉树的手里,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还回去!
玉树,你给老子等着!
天下大事,上到朝堂,下到百姓,除非是刻意隐瞒,否则鲜少会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过天子的双眼的!
正如此时,以凰胤尘和苏苓为首的马车,方停在王府门口,一行人刚刚下了马车,还来不及顾盼四周,忆及从前时,一辆雕龙画凤的车辇已然从王府的右前方缓缓驶来。
马车的速度很快,而车辇的外面还做着两个身着皇宫侍卫服饰的男子,几乎眨眼间的光景,车辇就已经停靠在王府门外。
一路舟车劳顿,本就风尘仆仆而归的苏苓和凰胤尘,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双双侧目睨着靠近的车辇,还不待里面的人现身,空气中便传来一声怒喝,“苏苓,你给本宫跪下!”
这声音,齐楚国当今皇后,夏绯罗无疑!
只不过,五年不见,她对苏苓声色厉荏的态度,却就如如初!
这事,真有意思!
苏苓和凰胤尘不由得对视一瞬,在夏绯罗拖曳这大红色的端庄凤袍从车内倾身而出时,凰胤尘则隐晦的将苏苓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五年时间,似乎对于夏绯罗的容貌并未有太多的改变,只是她那双在看向苏苓时所透露出的阴狠视线,让苏苓身后的玉肃之和楚易等人,纷纷移步上前。
如今苏苓的身份,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了!
“母后!”
凰胤尘望着夏绯罗,语气平波不惊,仅仅是微微垂眸,对着她轻唤了一声。
见此,夏绯罗的脸颊更加扭曲了一瞬,睇着凰胤尘以身高优势将苏苓挡在身后的举措,冷不丁的笑道:“尘儿,你给本宫让开!今儿个本宫非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深浅的弃妇!”
弃妇?!
这字眼听在所有人的耳朵里,都是极其讽刺的!
当年,若非是苏苓执意离开,那道曾经被凰胤尘以无谓之心所写下的休书,又怎么会被当众现世!
只不过,这其中内里,苏苓包括凰胤尘,都是不屑于解释的!
但他们才踏上齐楚国京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夏绯罗的消息就如此灵通,生生在她还没有踏入王府之际赶过来,略略思索一瞬,苏苓便知道夏绯罗如此愤然的缘由到底是什么了!
想必,凰烟儿被休的事,已经东窗事发了吧!
权青国如此不顾念两国邦交,任由五月发挥,加之凰烟儿被当众休弃,也可谓是丑闻一件了!
“母后,有什么事,不如稍后再谈!”凰胤尘凛然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夏绯罗,如今哪怕要他和皇权对抗,只要是为了苏苓,他也在所不惜!
好不容易将她找回来,从此这天下间,没什么比她更重要的!
“你放肆!”夏绯罗在身边嬷嬷的搀扶中,快步踏着台阶走下了车辇,旋即她站在凰胤尘的面前,阴冷的视线如毒蛇般瞪着他。仿佛眼前的男人,与她非亲非故般!
“尘儿,你可别忘了,这个弃妇可是当初你休掉之人!难不成现在你为了她,还要跟本宫作对不成?”
哪怕此时夏绯罗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但凰胤尘依旧面色不改的伫立在她面前,冷眸厉色缭绕,薄唇微动,“母后,当年是儿臣被休!”
话落,不光是夏绯罗的脸色骤变,就连玉肃之和楚易以及玉树临风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如今的三爷为了苏苓,竟能够当众说出这番话!
要知道,在这个朝代,男子被休,闻所未闻!
“凰胤尘!你难道要气死本宫吗?当年的事暂且不论,但你别以为本宫身在皇宫,就不知道她和外人做的那些苟且之事!怎么?现在时过境迁,你还想着维护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母后!”
也不知是凰胤尘的回答,还是他对苏苓的维护彻底触怒了夏绯罗的怒火。
总之,在她听见凰胤尘的话后,便怒不可遏的厉喝了一声,而后她眯着眸子,愤怒之火甚至让她的脸颊多开始抽搐。
“母后,你如此兴师动众,理由是什么?”
凰胤尘漫不经心的态度和毫不退让的举措,让夏绯罗气的发抖。
她面含憎恨的看着凰胤尘身后的苏苓,目光阴冷如冰,冷笑,“理由?尘儿,当初你为了这个女人做了多少违背本宫的事,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
你还敢问理由?是谁给她胆子,让她敢在权青国算计烟儿的?我堂堂齐楚国的公主,因她被休,你还敢问本宫理由?”
凰胤尘闻声冷眸一厉,目色低垂的看着连连颤抖的夏绯罗,语气低沉:“她是自作自受!”
“你……”
夏绯罗难以置信般瞪着凰胤尘,指着他脸颊的手指,带着长长的护甲,狠狠的戳着自己的掌心!
当夏绯罗词穷的指着凰胤尘,气的话不成句时,凰胤尘身侧的苏苓,倏然扬起一抹充满讥讽的笑意,随即清脆的开腔,“皇后娘娘,你在质问我之前,怎么不想想,你们齐楚国的公主,都做了什么?”
而这一番话,也让夏绯罗的脸颊更加扭曲了几分。
见苏苓开口,凰胤尘不由得微微侧目,夏绯罗更是趁机站到苏苓的面前,眼底写满曾晗的瞭着她,银牙紧咬,“苏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本宫说话!”
在与苏苓面对面站立之际,夏绯罗袖管内的掌心再次狠狠的攥紧,尤其是苏苓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让她无法接受!
她怎么能如此平静?!
“可我就是这么说了!而且,凰烟儿也已经被休,皇后娘娘,你想怎么样?”苏苓余光察觉到凰老三微微担忧的神色,心中不禁一暖。
方才凰胤尘下意识的将她挡在身后的举动,第一次让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肩膀如此宽厚有力,就好似天下之大,不论如何他也能巍然给她撑起一片天的狂放!
自然,她苏苓也不是怕事的!
凰烟儿的确被休,而且一定程度上,也确实和她有关系!
既然过了五年,夏绯罗依旧不肯放过她,还想要找她麻烦的话,那就拭目以待!
“苏苓,本宫要你的命!”夏绯罗凤仪威严,可却在面对苏苓淡然从容的模样下,显得那般讽刺。
加之她愤怒凌天,却也少了身为皇后该有的母仪典范。
在她怒瞪着苏苓,恶狠狠的说着‘要她命’的瞬间,她手起掌落,带着巨大的力道,作势就狠狠的掴向苏苓。
‘啪’的一声,狠戾的巴掌声骤然响起,而王府门外的众人也噤若寒蝉。
“尘儿,你干什么?”
夏绯罗是怎么也想不到,凰胤尘竟然能够为了苏苓做到这般地步!
她那个巴掌有多么大的力道,她自己清楚!
可就在她已经临近苏苓脸颊之际,眼前暗影一闪,却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巴掌就这么生生砸在了凰胤尘的脸颊上。
堂堂王爷,一代枭雄,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不但忤逆皇后,甚至还为她承受这些,夏绯罗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眼眸内杀意也是一闪而过!
苏苓,不能留!
凰胤尘目色如虹,俊彦冷冽,睇着夏绯罗一脸隐晦的神色,薄唇开阖,“母后,她是本王的女人,想动她,就算是你——也不行!”
然,话音犹在,凰胤尘冷峻森凉的表情还不待收敛,他手臂上就猝然被一股力道狠狠的推开,身子倾斜,掌声再起!
‘啪’——
苏苓浅笑,出手还击,眸色却阴鸷冷冽,生生推开凰胤尘后,她贯入了内力的巴掌,似是负气般打在了夏绯罗的脸上,“皇后娘娘,打人的滋味和被打的滋味,哪一个感觉更好?”
当街掌掴皇后,她苏苓乃是天下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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