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苓和夏筱雪两人如唱双簧一般,不消多时孙容儿就有些扛不住了。简单的和苏苓歉意告别后,便直接离开了茶楼。
当孙容儿方走出茶楼的一瞬间,夏筱雪手中的茶杯一下就被她生生捏碎。茶杯碎裂的瞬间,她的指尖也被割破了几个口子,鲜血蜂拥冒出!
苏苓见此,蹙眉睇着她幽冷的俏脸,拿起袖管内的纱巾,抓住她的手,边擦拭边说道:“你跟她生什么气,明知道她不过是逞口舌之能!若是太子真的心仪她的话,你认为她在尚书府里的日子还能过得这么清贫?闹呢!”
有些心疼而看着筱雪紧绷的侧脸,苏苓心中喟然一叹。情爱这东西,真是最扯犊子的事情!
她第一次见到筱雪的时候,就喜欢她爽朗不做作的性格,哪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她的情绪受到外界和凰胤璃的干扰,变得起伏不迭。
苏苓此时就感觉,若是他俩继续这样互相折磨的话,只怕最后……
她也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凰胤璃的时候,总感觉他似乎在刻意回避筱雪,是她的错觉,还是凰胤璃心里有别的想法?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别扭!
“我没事,你回府吧,我要回宫一趟,今晨上午的时候,我收到了母皇的信笺,她要我在三日内必须准备回程,我能陪你的日子也不多了!”夏筱雪沉沉叹息一声,随即望着苏苓,眼眸中立时显现出不舍。
一想起回到南夏国后,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她,夏筱雪的心里就有无限的惆怅。如果她不是太女,该有多好!
“你干嘛那副表情,又不是生离死别的!说不定等我在齐楚呆腻了以后,也去你们南夏国开开眼!”苏苓玩笑的一句话,却在很快的时间内,就一语成谶,她也没想过,当她奔赴到南夏国的时候,差点和筱雪阴阳两隔!
夏筱雪斜睨着苏苓,剜了她一眼,随即两人相携离开了茶楼。而茶桌上所摆放的糕点,也全部都未曾食用过!
店小二嘟嘟囔囔的看着那些糕点,见客人已经走了,不由得拿起一块,偷偷放在了嘴里。紧接着端着糕点就往后堂走去,心里一阵的不舍。
这些客人还真是浪费,吃不了就只能扔了!掌柜的也不让他们动用客官的食物,店小二再次感叹了一声,有钱人就是任性!
而就在苏苓回到王府,夏筱雪也面带疲惫的独自回到皇宫后,却不知这茶楼内的店小二,已经中毒身亡!
王府大门上,尘王府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目的清辉。而苏苓站在门口,心里一阵抽搐,她脑残了,怎么又不知不觉的走回到王府了!
门口的临风和墨影,见到苏苓的时候,似乎一瞬间就如释重负般,临风上前一步,悄然在苏苓耳边说道:“王妃,你快进去看看吧,王府出大事了!”
苏苓诧异:“出啥事了?”
临风暗自咽了一下口水,眼神闪烁了几下,说道:“内个……就是赫连郡主的事!”
“哦,她还没死呢!”
苏苓说完,就兀自的往府内走去,临风在其身后汗颜的看着她的背影,王妃威武!
墨影见临风一副崇拜的模样,不禁蹙眉看着他,“王妃平时都这么说话的?”
临风闻言,扬起下巴,“咱家王妃,你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你不觉得王妃看起来比赫连郡主顺眼多了吗?”
墨影:“……”顺不顺眼跟你有毛的关系?
沿着王府门内的一条僻静小路缓缓踱步,前方就是府邸的正厅,苏苓还没走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哭泣声,“三哥,这次你一定要为我做主!这件事肯定跟王妃有关系,我来王府的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肯定是她让人这样做的!还有你府邸门外的那几个侍卫,你也要惩罚他们。明明事态那么严重,可是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欺负,都没有任何举动,三哥,王府这些人都不能留了!呜呜呜……”
“赫连锦瑟,你是不是疯病又犯了!”
苏苓敛着柳眉轻缓踱步而入,清脆的嗓音悦耳又刺耳,自然悦的是某人的耳,刺的肯定是某渣的耳!
赫连锦瑟一听到苏苓的声音,眼底无法抑制的就闪现出疯狂的嫉恨之色。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着门口走进的苏苓,哭的更凶了:“王妃,我自知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让人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名节对于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吗?呜呜呜……”
尼玛,呜呜呜个毛啊!你当你是乌鸦啊!
“名节?赫连小郡主,你在跟我说名节?”苏苓挂着轻蔑的笑,看着赫连锦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同时也发现她脑袋上的纱布,似乎更厚重了些。
而且,那之前还红润的脸蛋上,此时还青一块紫一块,嗯,看着挺舒心的!
苏苓,腹黑的主!
“王妃,你也是身为女子,我知道三哥对我好,你羡慕又嫉妒,可是你这样对我,难道你不会良心不安吗?你就算不喜欢我,你大可以明说,为什么要让百姓这样讽刺嘲笑我,这里是王府,你这样做让三哥以后有何颜面去面对天下人?呜呜呜……”
赫连锦瑟那苦口婆心的语气,让苏苓脸上笑的更像是开了花一样。她哭的越凶,她越高兴啊!
苏苓纤细柔软的姿态仪态万千的走到凰胤尘身侧,斜睨了他刚毅的俊彦后,径自落座在他的身侧,随后猝然说道:“玉树!”
“王妃,属下在!”
玉树毫无意外的出现,让凰胤尘的眸光一闪,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暗卫对苏苓言听计从了?这说正事呢!
玉树恭谨的站在苏苓身前,对于凰胤尘的目光只能硬扛着承受中。而一侧还哭哭啼啼的赫连锦瑟,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现在的使命,就是一心为王妃服务!以防止他将自己喜欢临风的谣言,给传播的漫天都是!
“来杯茶,口渴!”苏苓满意的看着玉树,菱唇的笑意也愈发加深了几许。
玉树颔首弓腰后,眨眼间就闪出了房间。而这回苏苓才慢慢将视线移动到赫连锦瑟的脸上,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顺便还拖着脸蛋的下颚,问道:“赫连小郡主,你刚才跟我说名节是不是?你别逗我了行不行?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大半夜的跑到王府宿夜,就你这举动,你提什么名节?
还有,什么叫我给你三哥丢脸?据我所知,你们赫连部落只有一个大王子和二王子,哪来的三哥!再说了,你所谓的三哥要不要脸丢不丢脸,跟你有毛的关系?你这爪子那么长?怎么啥事都想搀和呢?你污蔑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能不要说我羡慕嫉妒你?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羡慕嫉妒的?
百姓嘲讽奚落你,你倒是怪到我的头上了,那百姓要是起兵造反,你是不是得说我祸国殃民!你特么在逗我吗?”
凰胤尘脸色愠怒,赫连锦瑟则呈现出一脸的痴呆状!
苏苓对于赫连锦瑟依然不是简单的讨厌可以形容了,她早就说过,若是赫连锦瑟再惹她,她真的会动手的!
这厮长得人模狗样,咋不动看人脸色呢!
如果不是她在府邸中传播她勾引凰胤尘的谣言,她会主动去陷害她麽?她的时间很宝贵,好嘛!
“三哥,你看……”
赫连锦瑟眼底阴冷又恶毒的光芒一闪而逝,还挂着泪水的眼睑低垂,随即看着凰胤尘,有些委屈的抱怨着。
但苏苓哪能让她再次得逞!
她既然想嫁给凰胤尘,她偏不让!找她麻烦之后,还在这装弱者,哪有那么多的便宜事都让她给占尽了!
苏苓当即一拍桌案,直接将玉树刚刚呈上来的茶杯给震的跳动了一下,眼眸中厉光乍然迸出,道:“三什么三!你跟谁这三哥三哥的呢!他,齐楚国的尘王,冷面阎罗,沙场战将,你一口一个三哥来三哥去的,你啥时候变成齐楚国的公主了?就算是公主,看见他也得称呼一句皇兄,你少跟这攀亲戚!
赫连小郡主,我今儿再告诉你一次,王府不是你家,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我身为王府的王妃,整个后院都归我管,你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擅自进入王府后院,你视齐楚国的礼法为何物?就你这样的举动,百姓没把你拉出去沉塘,都算慈善的!你还敢在这叫屈?就算你去禀告给皇后,这件事你也是没理在先!
你给本王妃记住了,王府后院当家的是我!你在王府中做的那些事,得了便宜还想卖乖,那也得等你当上王妃之后再说!”
苏苓带着决然的力度和冷硬,将赫连锦瑟骂的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她一直都知道苏苓能言善辩,却没想到她竟然能如此歪曲事实!
她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奚落和嘲讽过!
苏苓,有朝一日,你必定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一侧,始终冷眼旁观苏苓和赫连锦瑟的凰胤尘,破天荒的没有开口,反而脸颊上的狂狷邪魅在不停的闪现而出!
方才,苏苓的那句冷面阎罗,沙场战将,取悦了他!虽然两人的关系不似从前那般僵硬,但他也从未想过,自己在苏苓心里,会得到这般评价,感觉还可以!
不够,若是此时腹黑又*的凰老三,知道苏苓这样说,完全是为了攻击赫连锦瑟而不得不说的话,估计又要一脸阴霾了!
赫连锦瑟此时已然忘了哭泣,一双眼眸带着水光怔怔的看着苏苓,而她袖管下的手也死死的攥紧,这一刻她忽然发觉,好像自己在三哥的心里,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么重要!
那怎么行!
收敛了内心的冲击,赫连锦瑟的眼眸依旧带着期许,看向了凰胤尘,不由得脱口而出:“三哥……王爷,对不起,是锦瑟不懂事,罔顾了礼法!锦瑟以为,三哥不会介怀这样的称呼,毕竟当初兰兰也是这样叫你的!如果惹了三哥和王妃不高兴,锦瑟知错了!
王妃,你教训的是,这样的错误,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尘王,尘王妃,锦瑟先行回宫了,给你们惹了麻烦,是锦瑟的错!”
赫连锦瑟说完一番憋着眼泪的话,就转身嘤嘤嘤的跑出了正厅。而门外静候的素问,也在追着她的身影时,回眸狠狠的瞪了一眼苏苓!
不过,这时候苏苓心里不禁对赫连锦瑟刮目相看了几分,没想到在她这番言语的轰炸下,还能保持着理智,甚至还搬出了谷兰!
她不傻,赫连锦瑟口中的兰兰,必然就是谷兰!
这厮,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这样也好,接二连三的陷害,她已经疲于应付,若是以后她能破釜沉舟的做些什么,说不定她还能一举消灭她!
来日方长,着什么急!
正厅内,沉默的气氛中有些压抑,不用想也知道是从凰胤尘这冰块身上传出来的,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听见,“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对锦瑟动手,没想过后果麽?”
“有什么后果?府邸都是你的人,如果你还没精虫上脑,就应该知道,她做了什么,而我又做了什么!”苏苓侧目看着凰胤尘深邃锐利的眸子,邪肆的挑起一侧的柳眉,她发现自从他们俩在断崖山有过那次冲突之后,这厮的态度好像的确变了!
若是平时的话,赫连锦瑟哭成那个熊样,他还不得拆了自己?反倒是方才,他竟然一句话没说!而且,就算赫连锦瑟提到了谷兰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气息微变,面色并无异样!
古怪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厮难不成被鬼附身了?
“你的腿怎样了?”
本来苏苓还打算和凰胤尘好好掰扯掰扯这件事,结果这厮话锋一转,就这样问到了她的身上。
别这样好嘛?她真的不习惯!
“让您老失望了,还没瘸!不过,你那赫连妹妹都哭着跑出去了,你不打算追吗?那以后可是你的妃子,别因为我,弄僵了你们的关系,那我多不好意思啊!先告辞了啊,王府这空气不太好啊!”
苏苓此时对凰胤尘的鄙视,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对待赫连锦瑟的态度,与之前天差地别!单单这一点,她就有理由怀疑这其中有蹊跷!
反正现在赫连锦瑟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她也懒得理会!昨晚上她从相府跑出来,到现在还没回去,估计娘亲又要担心了!
最近真是诸事糟心,娘亲重病,赵春萍据闻也病倒了,还有手中这个玉佩的来历,以及出现在断崖山的莫名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细数下来,苏苓感觉自己最近遭遇的事儿,都能写一本穿越狗血剧了!
还是回相府吧,虽然她对凰胤尘的态度有所转变,但是这绝壁不能成为她与他和睦相处的借口!该离婚还得离婚,她也是个女人,心里同样希望能够找到对自己一心一意的良人,但是那人也肯定不是凰胤尘!
他心里有人,她不愿去做个替代者。同样也不想自己成为他转移情感的工具!
更何况,他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实在太多,他身为王爷的身份,注定这一生不会只有一个女子相伴,和众多女人共侍一夫,这事她做不来!
如果可以的话,找个自己喜欢的,同时也疼惜她的,其实就足够了!
这样的想法,是苏苓来到古代后,第一次在心里的暗忖。她其实也会有累的时候,她的精力也并非是无限的,如果有个男人愿意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护着她,为她争风挡雨,任她撒欢卖萌,这样的日子就很好了!
至于皇宫内外,她不想搀和。自古和宫权接轨的人和事,哪有几个好下场的!
苏苓回到相府后,才知道原来凰胤尘早就派了人通知苏宝生以及凤茹筠她在王府的事情。这厮做事到还算周全,而她也没有浪费多少唇舌,便安心的回到了凤霜苑!
彼时,凤茹筠正披着中衣,坐在厢房的窗口边,望着朦胧的月色,眼眸中闪着湿润的光泽。
“娘,想什么呢?”
苏苓梳洗过后,满头秀发都披在身后,走到凤茹筠的身后,为她整理了一下肩膀上的衣衫,见她眸光中带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不由得凑近她,问道:“你哭了?”
凤茹筠有些羞赧的擦了擦眼角,随后拉着苏苓的手,透过窗棂看了看站在门口正打瞌睡的碧娆,轻轻叹息一声,拉着她便往内室走去!
她这样的举动,让苏苓心里也微微惊讶和激动,难不成娘亲终于打算告诉她所有事情的真相了?
内室卧房,凤茹筠极为小心的将房门紧闭,同时拉着苏苓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直到娘俩一同坐在软榻上时,凤茹筠的嗓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苓儿,你告诉娘,石竹是怎么死的?”
苏苓微惊,蹙眉摇头:“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我在听说你病重之后,赶回来的时候,石竹已经死了!难道娘你也不知道吗?”
凤茹筠闻言摇头,眼角又闪现了泪花,低眸看着苏苓的手心,摩挲着说道:“石竹跟了娘大半辈子,若不是有她,娘也不会遇见你爹了!现在娘竟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这……”
“娘,那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最后见到石竹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其实不光是凤茹筠心里难受,包括苏苓在难受的同时,也一样有些疑惑。
她和石竹相处的日子虽然不长,但也知道她绝对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同样那晚她去荷花池边检查的时候,也感觉石竹定然不仅仅是跌入荷花池溺毙这么简单!
而且,她当时被陈列的两天的尸体,也足够说明一切问题。
只不过,现在死无对证,就连她的尸体也都被焚烧殆尽,若是再想要找到蛛丝马迹,怕是难上加难了!
一旁的凤茹筠,在听到苏苓的询问后,不由得开始蹙眉仔细的回想,病愈后的苍白让她看起来相当娇嫩又羸弱,说起来凤茹筠的年纪也不过才三十出头,但她的身子倒真的是过于瘦弱了!
“娘只记得,当然即将睡下的时候,石竹从耳房进来过,也没说什么,后来我就听见她开门出去的声音,至于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再次醒过来,就是昨天!”苏苓听着凤茹筠的话,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眸子,这么说来娘和石竹应该都是两天前的晚上出的事,而她却是在隔天才收到的消息。
此情此景,苏苓心底不由得有些庆幸,虽然她在外面耽误了一些时间,但好在回来的不算太晚,如果娘亲因此而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也许会就此自责一辈子!
但是同时,这件事也说明,相府是决然不安全的!
这一刻,即便苏苓心里有千般不愿,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或许尘王府相比而言,要比这里保险的多!
“娘,你觉得大娘她为人如何?”苏苓心里想着凤茹筠安全的事,随即也不由分说的看着她,询问了一句。
在她心里,打从上次凤霜苑竹林起火的事情开始,她就有理由怀里赵春萍了!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大夫人?”凤茹筠明显诧异了一瞬,见苏苓正色的点头,才继续说道:“你大娘为人很好的!身为相府的大夫人,她对为娘也很照顾,这么多年咱娘俩在相府里,也多亏了她的照拂!你大娘身为当家主母,也的确没有辱没她的身份,你为何突然提起她?”
苏苓一听凤茹筠这样说,便知道她心里对赵春萍的信任已经是根深蒂固了。如果现在说出赵春萍做的那些事,恐怕她也不会相信!
这件事,或许还是由她来暗中调查比较好,毕竟在最一开始的时候,连她也认为赵春萍是个良善之人,但是现在恐怕未必!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娘,你身在相府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这次突然病重,大夫说是因为你中了夹竹桃的毒,你可曾见过碰触过夹竹桃?”苏苓压低了嗓音在凤茹筠的耳边询问着,如果她真的碰过夹竹桃,那么顺着这根线必定能够抽丝剥茧找到些许的证据!
“夹竹桃?那不是花蕊和花径上都有剧毒的吗?我从未见过也为碰过,怎么可能中了这种毒?”凤茹筠相当意外的看着苏苓,而且她显然也没想到自己昏迷是因为中毒引起。
一时间,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看着苏苓的眼眸也开始闪躲不迭。而她这种坐立难安的表现,苏苓则全部收入眼底!
她觉得,有些事情如果现在不说,怕是再遇到问题的话,必定后患无穷。所以苏苓也没有任何试探,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苓儿?你……你怎么会这么问?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别多想,我猜也许石竹的事情的确是个意外,而且娘身在相府这么多年,不也一直都安然无恙。说不定,是娘自己不小心,不认得夹竹桃,所以才会中了毒,你别担心了!”凤茹筠明显敷衍的态度,让苏苓心里更觉得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苏苓镇定专注的看着凤茹筠的眼神,而凤茹筠却始终闪烁其词,且目光一直飘忽不定。娘俩沉默了片刻后,苏苓蓦然说道:“娘,有些事情你就算想隐瞒也来不及了!如今,天下四国都已经知道了凤家宝藏的事,就连其他三国这次都也以贺喜的名义来齐楚国暗中打探,我虽然不知这凤家宝藏的全部,但如今外界已经有传言,我便是那凤家的后人,而且我和宝藏有些不可分割的联系,你难道还不打算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吗?”
“苓儿,你……你说什么?”
凤茹筠的脸颊瞬间苍白无血色,甚至连唇角都开始微微颤抖,拉着苏苓的手也失了力道,口中又不停的呢喃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是凤家的后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卧房内,沉默的气氛中,只听得见凤茹筠摇头低声的呢喃,而苏苓也在此刻,有些疑惑,又微微有些坦然,凤茹筠呢喃的话,似是否认了她是凤家后人的事,但她这般失了冷静的表现,到底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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