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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画岛晨读书网 > 顾长缨 > 179,闪耀的流星62
 
  催眠的第五步,便是解除催眠。

  催眠师让被催眠者从催眠状态回到平常的意识状态,包括但是他醒来后将忘记催眠时的一切经验,或暗示他醒来后做某些活动,确保他在结束催眠后,感觉良好并强化疗效,催眠的效果受个体的催眠感受性影响。

  而催眠感受性是指,个体在接受暗示的难易程度,每个人都有受暗示性,就是可催眠性,但个体差异很大,人群中有10%至20%的人很容易受接受催眠,约10%的人似乎根本对催眠没有反应,一般来说青少年时期达到最高,然后随着年龄增长逐渐下降,可催眠性与人格有关,一般来说想象力丰富的人受暗示性会比较高一些,而且比较强的人受暗示性会比较低一些,而且一个人对催眠感受性是比较稳定的。

  催眠的深度一般分为三级,由浅至深依次为动作支配期,知觉支配期和记忆与性格支配期。

  绝大多数人均可进入动作支配期,比如暗示是催眠师会暗示说,我现在从一数到三,当我数到三时,你的眼皮就会变得非常非常重,重得睁不开了。

  大多数人认为催眠能否中成功,主要应该看催眠师的技能,如何认为催眠师在这里扮演最重要的角色,事实上,一个人的催眠能否成功,关键因素除了催眠师本身的经验和技术,另一个重要的因素是共同的信任,事实上每个人都具备被催眠的能力,却又因为每个人的状态各不相同,所以进入催眠的速度及深度以及接受催眠的建议也都各不相同。高度的受暗示性可以被看作一种与生俱来的属性,也可以是经过后天的开发。

  关于催眠理论,一般来说有两个,一是意识分离理论,美国心理学家希尔加德提出的,他把催眠看作一种特殊的意识状态。

  他认为,个体被催眠后的意识分离分为两个同时进行的层面,第1个层面是个体接受暗示后所意识到的一切新经验,该层面的意识是在催眠师的暗示下产生的,其性质有可能是扭曲的不真实的,但个体可与外界进行交流。

  第2个层面是隐藏在第1个层面之后不为。个体所意识到的经验,该层面的意识是个体根据自己的感觉产生的,其性质是比较真实的,由于个体受到催眠暗示的影响,所以第二层面的意识被第一层面的意识所掩盖,不能以口头方式表达出来,希尔加德称之为隐秘观察者。

  希尔加德认为分离性意识是一种同时进行两种都需要觉知的意识活动是一种平常而普通的现象,例如人们常会将车开出很长一段距离期间会对交通信号和其他车辆作出反应,但过后想不起自己是怎样作出反应的,在这个例子中意识明显被分开,一部分用来开车,一部分用来想其他事情,这种体验在较少较早时被称为高速公路催眠,这种情况下支配开车的那部分意识甚至也会出现记忆缺失,类似于催眠后遗忘,总之,他的观点表明,催眠是意识的一种可以解释的变化,并在日常经历中可以经常看到这种变化。

  而社会心理学家学家,斯帕诺斯等人对10分理论提出质疑,提出了用社会角色论来解释催眠现象,他认为,催眠状态下的行为实质上都是在人正常的自主范围之内,一个人确定自己被催眠的唯一原因是其在催眠条件下的行为与自己期望在这种状态下会出现的行为相一致。个体在催眠时的疼痛感降低,是因为起动机和期望作用的结果,现在在应用方面催眠已经广泛应用于心理治疗,医学犯罪侦破和运动等领域,其中催眠在心理治疗上可用于治疗酗酒,自杀倾向,过量饮食等。

  顾长缨打开手机时看到苏翊的未接电话以及吴军的妈妈的,还有师兄的短信,说是董事的人都没有意见,让她做好入学的准备。

  她首先打给了吴军的妈妈。

  “顾医生,你终于接电话了。”女人似乎有些焦急,“小军不见了!”

  “不见?什么意思?”不就一天的时间,他能去哪?

  “他昨天没有回家,不知道去哪里,学校我去了,但是老师说今天周末,他们昨天就全部离校了……”

  许愿昏迷前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夜空中绚烂的流星雨里,隔着血雾,那一幕唯美又透着诡谲。

  砰的一声,刚从4S店取回来屁股还没坐热的奥迪就被突然冲出来的卡车直直撞了过来,天旋地转,车子连打了好几个圈才冲出护栏,径直插入石桥下的河水里。

  许愿只觉得一阵窒息,水从破碎的车窗涌进,很快淹没了她,疼痛来的快去得快,反倒是窒息感过于漫长,手边能拿的只有闺蜜新出版的狗血小说——前几分钟还被她批的一无是处,后几分钟就遭报应了。

  她想逃出去,可是整个车头凹陷进去,刚好卡住了她,许愿就在无边的窒息中昏迷了过去。

  黑衣人将女人的脑袋从水盆里提了起来:

  “贺总,她昏死过去了。”

  “呵,之前不是还很嘴硬?”隐约中听到男人冷漠的声音,不知是幻觉还是她自己思想作怪,“丢到星云岛,自生自灭。”

  接着许愿感觉好像有什么在拖着她,很快意识便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醒来时脑袋昏沉沉的,好像被水泡过一般,浑身酸疼,好像被车碾过一般,显然身上没少被重物撞击。

  看来这车撞的很严重了。

  身下一片坚硬,硌得慌,她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眼神一片茫然呆滞。

  浩瀚无边的大海,头顶着烈日炎炎,背后是莽莽森林和礁石,尖锐的岩石和风蚀地貌,许愿觉得自己肯定被撞得生出幻象来了,狠狠揪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那疼的钻心,显然不是在做梦。

  怎的车子飞下河水里莫名其妙自己就逃出来了,而且还被吹到这种鬼地方?

  她走了几步路,发现四周一片死寂,一个人影都没有,很像原始森林,不过,周围海水辽阔,显然是被吹到某个海岛了。

  最神奇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变了……

  许愿明明记得她兴高采烈地提车时穿的是牛仔搭配T恤,怎的现在成了非主流小朋友的扮相,皮衣皮裤铆钉鞋了?

  难道是有人救了她给她换的?

  “有人吗?”许愿撑着木棍开始深入海岛,希望能看到她的救命恩人。

  可走了半个多小时,除了时不时出现的螃蟹,土拨鼠就没有看到其他生物了。

  “有人在吗?吱个声啊……”

  喊的嗓子都痛了,结果连个鬼影都没有,最后许愿累得找了棵大树躺着休息去了。

  看来这是个十分原始的海岛,没有人来过。她想,可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她能确定的是坠入的河是内地河,而她出事的地方不可能通入海域,怎么都无法解释醒来衣服变了还跑到海岛的事情。

  不过,思来想去都没有答案,饿得肚子咕咕叫的许愿只能开始考虑填饱肚子的问题了。

  这海岛附近水产丰富,但吃螃蟹也能活下去,就是……

  “这火怎么搞?”许愿看着眼前被树枝串起来还在挣扎个不停的螃蟹,有些吃不准。

  古有钻木取火,虽没有尝试过,但是看过不少生存综艺节目的她也间接从别人身上学到失败的经验,果断放弃钻木取火。

  傍晚热辣的太阳烘烤着整片岛屿,暑气升腾,烫的人像烤乳猪般,许愿一身皮衣皮裤更是闷得难受,索性脱了去,穿着小背心,倒是清凉惬意了些许。

  许愿靠砸岩石取得零星火光,干燥的草屑很容易点燃,捣鼓半天,最后终于升起了火,吃上了没有一点味道的烤螃蟹,但饿了大半天,这没啥味道的螃蟹也挺美味的。

  许愿第一天面对陌生的环境觉得还挺新奇刺激的,趁着天还没黑,四处找有没有人存在的痕迹,但在夕阳染红了整块天边黑夜将至时仍然没有看到一个人。

  她不禁有些失落,这真成了鲁滨孙漂流了,不知道到底呆多久才会碰到出海的船只,难道她要呆到发霉退化成原始人?

  天渐渐黑下来,她找了块开阔靠近大树的地方随便躺了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

  此时没了刚开始的好奇和兴奋,在水浪拍打岩石以及潮起潮落夏虫争鸣的声音中,她心情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还有些挥之不去的烦躁。

  转了大半天,她再心大也知道自己定然是飘到无人岛上来了,无人岛上未知的危险让她坐立不安,身上又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就连吃饭问题解决生理需求都难,估计附近没有开发过,有没有船过来还未知,目前只能最好拉长战线的准备。

  燃烧着的火堆发出毕剥的声音,火光映在许愿脸上,她看着漆黑的海水,晚上的海风腥味奇大,透着股腐烂气息,湿湿冷冷,她抱着膝盖,倚着树干,双目无神,就这样迷迷糊糊撑到了天亮,一夜无事。

  即使无人岛没有发现人工改造过的痕迹,但许愿并不灰心,她绝不能在被救之前崩溃。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工具,寸步难行,许愿不敢深入莽莽林海,或许沙滩比较安全,也更容易看到附近有没有船只出没。

  就这样,她白天捡柴火,捡螃蟹,偶尔借着潮落在岩石缝隙里发现的一些贝壳虾类勉强度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许愿没有了时间概念,也对能逃离这里不抱任何希望,这一晚,她经历了将近一个月来的第一次大雨。

  之前都是阵雨,来的快去得快,她都有时间准备撤营地,但是这回暴雨成压顶之势,如天上破了个大洞似的,倾盆而下,夹着风,混着电闪雷鸣,仿佛要将这天生生撕碎一般。

  许愿是被狂风和雷鸣惊醒的,紧接就看到黑压压的海水涌上来,很快就涨到她脚下,并呈上涨席卷之势,火堆被浇灭,她只能抓着前晚还未吃完的烤鱼,拿着树叶子包了些干草往高处跑,海水还在继续涨,许愿跑得狼狈。

  此时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天灾中缓过来,哪里来得及惊恐和尖叫。

  老窝在低处的动物们也在逃亡,蛇虫鼠蚁爬的满地,还得注意脚下,许愿看着这一切真想哭,但是背后狂风骇浪在紧追不舍,她又哪来的时间崩溃。

  幸好她早先想到了这一天,所以在很久之前就找过避雨的地方,方便随时撤,谁想到这么久没有经历的暴雨竟然突然而至。

  经历千难万苦跌跌撞撞许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身狼狈地找到暂时躲雨的逼仄洞穴了,此时她浑身湿透,蓬头垢面,看起来活脱脱的山顶洞人,脚上还被什么东西钩破了,流着血,看起来好不吓人。

  “嘶……什么破天气……”她看着脚脖子上狰狞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想找东西清理,但洞外狂风呼啸,雨下的奇大,一些胳膊粗细的树木都被吹倒刮走了,吓得她只能脱下背心,拧干水来擦拭伤口。

  洞内有她捡堆起来的干柴,如今野外生存能力总算从纸上谈兵上升到实践中级了,动作麻溜,三下两除便升起了火堆。

  有火才能防止有些毒虫蛇蚁靠近,而温暖才能让她感到些许心安。

  洞外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地面好像都被掀飞了般,洞内火光撑起来的一方明亮在动荡不安的夜色里摇曳着,许愿抱着膝盖,靠着火堆,表情麻木又呆滞。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的夜,她以为自己会被什么蛇虫吓醒,却没想到是诡异的窸窸窣窣声。

  风声凄厉,像是呜咽,雨声紧凑,刷刷作响,一阵紧跟着一阵,不过看雨势倒是小了些,但仍然看不清被雨雾笼罩的岩石和树木,此时没了雷声轰鸣,周围的窸窣声却也明显了。

  该不会是什么蛇潮吧?许愿赶紧拿过晒干的衣服披了起来,拿起一根烧的旺的火柴,表情十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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