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楼梯口搂搂抱抱,全然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场。
盛泽环胸,身姿斜倚着白色欧式大门,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甜蜜倾诉”。
原本还想看看好戏来着,结果这两人不按常理出牌,一言不合就亲吻起来。
盛泽一顿。
见两人旁若无人地在他面前就忘我地亲吻起来,耳根瞬间蔓延一抹滚烫。
一双眼睛无比恼火地瞪着欧寒爵,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瞪出几个窟窿。
这个家伙就是这么把她妹妹哄得团团转的?
太不要脸了。
“咳咳……”
盛泽忍无可忍地轻咳一声,打断两人旁若无人的“激情”。
盛柠溪一愣,理智瞬间回神,一把推开欧寒爵。
她不满地转头,瞪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哥哥,甜美的声音,如娇似嗔。
“大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欧寒爵被推开,不满地努努嘴。
不过,他的不满不是针对盛柠溪,而是对盛泽。
就没点眼力劲吗?
他和溪宝在接吻,他就不知道回避一下?
不过,想到他刚才救了溪宝,把溪宝完好带回家的份上,他就暂时不跟他计较。
“大哥!”
他自然地牵起盛柠溪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以绝对占有者的姿态,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
盛泽看着他们紧握的手指,心头一阵心塞。
他敢打赌,这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炫耀,溪宝刚才背对着他,也许没看到他,但他肯定看到了。
“还嫌不够热闹,非得在大家面前表演。”
“表演什么?”
欧寒爵那双亮晶晶的凤眸,微微敛眉,充满无辜的水雾。
“我这里也是有佣人的!”
盛泽挑衅地勾了勾唇,朝着楼梯下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下看。
欧寒爵低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宽敞的一楼大厅里,佣人们一双双眼睛好奇地盯着他们。
在他的眼神扫过去的时候,立马装模作样地继续手里的活。
欧寒爵:“……”
柠萌得知欧寒爵来家里接小溪回家,连忙把诺诺交给佣人,亲自过来招待。
她想挽留他们在家里吃中饭的,可欧寒爵却不肯,拉着盛柠溪就离开了。
盛泽和柠萌肩并肩站在大门口,目送两人离开。
天气还很冷,两人从充满暖气的房间里走出来,柠萌立马冷得打了一个哆嗦,小脸冻得红红的,双手不断搓着手臂。
正要转身往家里走,忽然,一件温暖的外套裹在她的肩膀上,低醇迷人的嗓音传来。
“怎么穿这么少?”
“……”
宽大的暗色风衣,将冬天刺骨的冷风隔离在外。
带着他体温的外套,像是一个小火炉,干爽清冽的气息涌入鼻腔,瞬间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柠萌脚步一顿,神色仓促地转头,就撞入一双幽深的眸子。
男人站在她身后,他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从背影看上去,就好像是他在从身后搂着她。
他的眼神那么温柔,眸光潋滟,黝黑的瞳孔宛如高深莫测的漩涡,全然没有先前的冷漠和让她不寒而栗的冰冷。
柠萌心跳停止了几秒,随后便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砰!砰!砰!
心跳像战场上的鼓点,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急切。
似乎有什么被深埋在心底的东西,即将在呐喊声中破土而出。
这种感觉过于陌生,她慌张得不知所措,推开盛泽,拔腿就跑。
“我去看看诺诺,我好像听到诺诺哭声了!”
仿佛身后有饿狼在追,柠萌红着脸,一溜烟就往家里跑去。
身后。
盛泽站在大门口的喷泉旁,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身影,没有错过她耳根那抹可爱的红。
性感菲薄的唇,情不自禁地往上扬起一道弧度,抬脚跟上去。
他的小妻子,害羞起来也那么可爱。
-
回到锦园,欧寒爵是冷着脸把盛柠溪抱进卧室的。
俊美的面容很沉,眼神冷如寒冬。
盛柠溪知道自己又让他不高兴了,但早上这件事,确实是她考虑不周到。
在欧寒爵把她放在床上,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盛柠溪立马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娇软解释,“阿爵,我以为是李欣媛才去跟他见面的,我也没想到会是白新和那个贱人。”
“松开。”
欧寒爵抓着她的手,轻轻地把她推开,语气说不上多重,却让盛柠溪心里泛起一阵心酸,就连呼吸都喘不过气来。
在回家的路上,她就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
果然,他还是生气了。
他从来都没有主动推开过她,这让盛柠溪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紧紧地抿着唇,一双清透如玻璃珠儿一样的眼睛,带着水雾,巴巴地望着他。
欧寒爵一言不发,挽起白色衬衫的衣袖,露出一截分明好看的手腕,朝着浴室走去。
阿爵真的不理她了,真生气了。
盛柠溪低垂着头,顿时觉得心口都泛疼起来。
仗着阿爵对她的喜爱,她一直都有点小任性的。
此刻才体会到,原来被人推开的滋味这么难受……
很快,欧寒爵就从浴室走了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块干净的白色毛巾,以及一盆温水。
他重新走到床边,把水盆放在床脚下,然后抓着盛柠溪的脚放进温热的水里。
她的脚很凉,尤其到了冬天,一整天都是冷冰冰的。
他那双干燥的手掌,怜惜地握着她白皙圆润的脚丫子,似乎想用掌心里的温度让她暖和起来。
好一会,等她的脚没那么凉了,他才松开。
开始一点点的,仔细而专注地给她揉按着脚背。
虽然是很卑微的一件事,他做的很认真,怜惜的眼神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盛柠溪意识到他在给自己做什么,眼眶瞬间就红了,眼前模糊一片,就连他英俊分明的五官都变得模糊起来。
再也控制不住,感动得泪水往下流淌。
带着一丝后怕,她身体往前倾,张开手臂一把就抱住了他。
“阿爵,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欧寒爵看着妻子脸上感动的泪水,知道她误会了什么。
“溪宝,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我相信你,你别哭。”
“可你刚才不理我,还让我松开你。”
盛柠溪嘟囔,湿漉漉的眼睛透着委屈的控诉。
“你不松开我,我怎么给你倒水洗脚?”
盛柠溪:“……”
是这样?
他没有生气?
在盛柠溪愣神的瞬间,欧寒爵托起她白嫩的小脚,用干净毛巾,仔仔细细地擦干。
做好这一切,他并没有马上松开她的脚,而是用手指摸着她小腿上那一片滑腻如瓷的肌肤,轻柔地揉捏着。
“腿……还疼吗?”
他看着眼前这炫目的雪白,眼眸疼惜,似埋怨,似自责。
盛柠溪狠狠愣住,瞳孔陡然放大,平静的心底搅弄起涟漪。
他竟然知道了!
他是不是开始怀疑什么?
盛柠溪有瞬间心慌,她立马把脚从他的手掌心里缩了回来,埋进被子里。
语气别扭,僵硬,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疼,刚才只是腿抽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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