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面带愧疚,小心翼翼地开口。
“殿下,你不要听他们讲的话,……那件事,你不在意的,对吧?”
苏煜冷冷的睨了君瑶一眼,毫不留情地把人甩开,留下一句绝情的话。
“你我的婚事,就此作罢了。”
“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我再和你成婚,皇室的脸面往哪放?”
说罢,转身离去。
红色的喜服,被扔在地上。
君瑶愤怒地脱下婚服,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着。
她哭的梨花带雨,找到君妖逸,握住他的双手,声声控诉,
“哥哥,这件事情一定是君倾干的,她嫉妒我嫁给太子,所以心生怨恨,才会让那几个乞丐到婚宴上去捣乱。”
“她实在太可恶了,哥哥,你要帮我报仇,我不能让她就这么好过!”
君瑶眼里闪着愤怒的光芒,脸上表情扭曲,整个人处于疯癫的状态。
“瑶瑶,你别急,我已经派手下去寻找君倾,找到她以后带回来给你处置,你可以亲手杀了她报仇。”
君妖逸看着痛不欲生的君瑶,眼神怜惜,说出的话却冷酷又残忍。
“不,哥哥,把她弄死太便宜她了,我得到了一种蛊虫,叫做子母双生蛊,只要把子蛊种在君倾的身体里。”
“我来操作母蛊,就可以让她痛不欲生,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她,不会让她轻易死去,直到解我心头怨恨为止。”
君瑶说着,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里面有一条小小的蛊虫,浑身都是墨绿色的,皮肤里的液体还在流动,看上去十分可怖。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只要你开心,你想怎么折磨她都可以。”
。
光幕外,除却那些脸色铁青的修士。
君妖逸几人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不过他们谁都没有指责君妖逸,因为类似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他们没有那个资格!
只狠狠攥着拳头,鲜血从指缝里一滴一滴流出来,滴在玉石台面上,如同绽放的寒梅。
君妖逸也不再去执着于君倾后来,会下毒害他的事情。
他已经明白自己曾经到底多愚蠢,到底受了君瑶多少算计。
君瑶有错,他的错更大!真如君瑶当日所说,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刽子手!
君倾一腔赤诚,在他被煜王府如同落水狗一般扫地出门后给予他温暖,为他凿开了一束天光,在他最困顿的时候给他指了条明路。
可他却转眼就忘了一切承诺,相信睁眼第一个看见的君瑶,被君瑶那无害的外表蒙蔽,以为君瑶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
他不知道君瑶曾派杀手追杀他,不知道君瑶在利用他伤害君倾后就想把他弃如敝履,送去毒衣欲取他性命。
也不知道君倾暗地里替他解决了多少暗害。
更不知道那日日与他通信,鼓舞他、给他希望的人是君倾。
如果是在这之前,他和君倾之间的悲剧一直是因为误会,那么在这之后,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刺了君倾一剑、听信君临所说把他赶出煜王府、让他在京都里无处容身,真的就是他的错。
是他对君倾的偏见,才让他连去调查真相的耐心都没有。
但凡他对君倾有哪怕一分一毫的信任,他们之间都不会到达今日这个地步。
看吧,等吧,等审判结束……
可是等审判结束,他又能做什么呢?别人不知道之后的事,他还不知道么?君倾,又怎么可能会再次接纳他……
“子母双生蛊……”悲痛之余,君陌漓念出了这个名字,似乎是有些许不解。
只是旁人都没有注意。
。
光幕里,君妖逸颔首答应。
没有一丝犹豫或是源于血脉的不忍,仿佛君倾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君瑶得到君妖逸的支持,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她在王府里耐心的等着君倾。
直到下人来报,人已经抓到了,眼神里才重新闪起光芒。
君瑶从黑色的小盒子里,拿出那条绿色的蛊虫,双手捏住君倾的嘴巴,把虫子从她的嘴里塞进去。
直到虫子完全消失不见,君瑶才松开手,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
“哈哈哈哈!”
“君倾,我本想放你一条生路的,谁让如此过分,竟然坏我好事,既然我做不成太子妃,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看君倾毫无惧色,君瑶有些不舒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下令把人关在柴房里,找人严加看守,随后找到了给她蛊虫的医师。
二人的谈话再次让众人吃惊不已。
“我已经把子蛊种在了君倾身上。”
医师眼睛微眯,“请您记住,母蛊和子蛊,二者只能活其一。”
。
光幕外,君妖逸有些不解。
他只见过子蛊,并没有看到所谓的母蛊。
很快,他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光幕里的君瑶对着医师点点头,“你放心,那条母蛊已经种在了君妖逸体内,就等着看他们兄妹相残,我坐收渔翁之利了。”
她说的很是随意,丝毫没有在乎君妖逸这条性命。
光幕外,君妖逸满脸惊怒,瞳仁震颤。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心痛如绞。
不过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做出这种事情,对于君瑶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君妖逸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君倾受过那么多伤害,尚且可以忍受,他自然也可以。
何况,如今他对君瑶已经没有什么情谊,也就不会因背叛受伤。
而此时,君倾中毒发作,脸色惨白。
君瑶把一瓶药丢给了她,告诉君倾这个是解药,并且得意地说出子母双生蛊的功效。
看着君瑶狞笑着离开,别人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光幕外站着的君妖逸却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落,曾经坚挺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了他,解药,解药……君瑶说这是解药!
那君倾后来给他下毒,其实是……
君妖逸不敢再深想,但真相已经破土而出,带出血淋淋的骨肉,疼得他浑身战栗,就连呼吸都像是有尖刺割着喉管,眼眶酸胀的感觉,像是下一瞬就要流出鲜血来。
执着许久的真相,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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