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不断的扩大踩动的范围,而且不断地向深里踩动,周围的水变的越来越浑浊了,大头的近旁的几株粗壮的荷叶在大头卖力的踩弄下,随着水波不停的晃动,发出“沙拉沙拉……”的响声,大头不顾这些,奋力的踩动,突然,脚下感觉到有一块儿硬的东西硌了自己的脚一下子,大头心中一喜,慢慢的继续往下探,呵!觉出来了,是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藕,大头慢慢的踩动继续扩大战果,大头感觉到,那段藕有自己的手臂粗细,脚踩在上面很是舒服,大头感觉到自己的这只右脚累了,就提上来换左脚,结果,这一换左脚麻烦了,因为藕的周围全是淤泥,提出深陷淤泥的右脚一踩动,把周围的淤泥又挤了进了刚才深踩出藕的深坑中,身子没站稳一趔趄,差一点跌倒在藕池中,身体向后面挪动了几步,就这样,刚才那右脚踩到的藕的深坑,因为大头的走动,又被淤泥覆盖住了,大头再想回到原来扎到藕的地方就很费劲了,不要小看这几步,水下面的淤泥可不长眼睛呀!大头心里暗暗叫苦,但是没有办法,大头用双脚在水下又仔细寻找了一段时间,胡乱的踩动,但是依然没有找到,大头真的很是失望呀!
没有办法,大头在这个位置又继续踩动,但是终究没有再找到那个地方,大头很是后悔,但是,又能怎么办?大头又试着踩动了一番,最后决定放弃了,看看周围,荷叶影子的覆盖下几个小子也正在卖力地踩动,但是结果不容乐观,大头还算好的,接触了的藕,但是那几个小子,就费劲了,二胖已经放弃了老九给他选的藕荷叶,自己又去一边了,小干巴的藕荷叶的杆也断了,也正在寻找。而老九叔侄俩早已不见了踪影。
大头仔细的寻找着类似的藕荷叶,最后又确认了一株藕荷叶,这才小心翼翼的踩动淤泥,水下面渐渐地变得松软起来,大头感觉到淤泥被自己踩到了一边,身体也在轻轻地顺着藕荷叶下沉,大头左手小心的拽着藕荷叶,唯恐把藕荷叶弄断,而且这次大头学乖了,没有紧贴着藕荷叶向下踩,而是距离藕荷叶有一小段距离,在藕荷叶的周围踩动,这样碰不到藕荷叶,也就不会把藕荷叶弄断了,这种情况下,肯定要多付出一些力气,但是,大头不在乎,心中充满着对藕的渴望,时间慢慢的过去了,终于,在大头小心翼翼又非常执着的坚持下,大头的右脚这一次有踏踏实实的接触到了藕,这次的大头,变得很是小心,轻轻地踩动藕周围的淤泥,慢慢的清理,大头的半截身子浸泡的了水中,为了摸清藕的具体位置,这次大头,弯下身子,伸出右手去摸藕,但是,够不着,大头急眼了,把周围的浑浊的泥水向周围挥动了一下,泥水变得清一些了,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猛然蹲下身子,然后,两手迅速的在脚下踩着藕的淤泥中摸索,稍停了一会儿,大头感觉藕周围的淤泥被自己清理得差不多了,同时,大头感觉自己憋不住气了,赶忙站起身来,透出水面,狠狠地呼吸了一阵,平复好气息,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头扎进水中,大头俩手紧紧地抓住藕的中节,用力向上一提,感觉到很是沉重,慢慢的那枝子藕渐渐地脱离了淤泥,但是,由于那枝子藕太大了,大头的力气头不够,只抓住中间的一截使劲用力,结果在向上拔得过程中,藕在中间断开了,但是断开的藕都脱离了淤泥,很容易找到,这样大头又费了些力气,终于,把这枝子分开的藕弄了上来,大头在水中清洗着藕节上的淤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不觉得冷了,不觉得累了。心中暗暗得意,自己终于学会踩藕了。
大头把藕扔在水面,藕漂在水面上,泛着乳白的光,真好看,大头狠不得现在就想啃上几口,但是,大头忍住了冲动,借着刚学会的热乎劲儿,想继续再踩几枝子藕,大头又寻找了一片藕荷叶,顺着藕荷叶正在轻轻地踩动,不远处传来小干巴的愉悦的轻呼声,看来这小子,也有收获,大头心无旁骛继续沿着自己的开阔的地界踩动,大头正踩得不亦乐乎,感觉到这次真的很顺利,能够很容易的找到藕,心情处于极度的愉悦中。
突然,在藕池的堤坝上传了一声怒喝,“谁家的野孩子到藕池里来,胡糟蹋了。还不快点滚上来。要不然我下去捉你去。”正处在踩藕兴奋之中的大头一听,机灵灵打了个寒战,不好被发现了,不远处的小干巴,听到叫喊以后,也停止的踩藕,也在不时地小大头打着手势,意思是问大头怎么办?又过了一会儿,二胖也从另一方露出头来,手中拿着几节藕,脸上泥乎乎的,带着一脸的惊慌,慢慢的三个坏小子又凑到一块儿,琢磨着怎么办?堤坝上继续传来看藕池的人的喊叫声,几个坏小子被堵在了藕池中不能上岸,也不能钻进苇塘中,因为看藕池的人所处的位置,正好就是苇塘和藕池的交界处,只要人一上岸就能被发现,而且又是站在最高处的堤坝,整个的藕池的周围看得很清楚,只是藕池中荷叶茂盛,人呆在里面用荷叶遮住身子轻易发现不了这是真的,所以,看藕池的人,明明知道藕池中有人在踩藕,但是,人家不上来,你就发现不了,所以,尽管,看藕池的人在岸上叫叫唤唤的,只要,人蹲在藕池中不上来,就不会被捉住,可是处在藕池中也不是个滋味,刚才在紧张的忙碌之中不觉得冷,但是,这一停下来,大头觉得浑身打颤,牙齿都在打架。尤其是脚底下觉得特别的凉,凉气从脚下只向上钻,感觉浑身的骨节都在变凉,非常的难受。
不一会儿的功夫,二胖和小干巴都凑到了大头的跟前,小声的询问大头应该怎样出去,大头也在紧张的琢磨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在这里呆着也不是长法,要是上面看藕池的人不走,就是光冻也得把他们几个冻不轻快,后来实在想不出办法了,逮住也比挨冻强,狠了狠心,大头只好说:“要不和上次偷玉米时,摆脱张大小子的办法一样,分开跑,这样逮住一个跑了两个,还是合适的。”二胖和小干巴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好同意了大头的办法,就这样,三个坏小子,约定好慢慢的拉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每人向着一个方向,轻轻地分开荷叶,慢慢的摸过去,朝向苇塘的方向,轻轻地蹚着水,唯恐惊动上面的看藕池的人,大头慢慢的往前靠,渐渐地看见了苇塘的堤坝了,大头把自己费尽力气才踩上来的藕,紧紧地靠在身边,用一片大荷叶遮住脸,向四周打量着,堤坝上,一位老年人,正在指手画脚的比划着,嘴里不停地谩骂者,大头一见,没有逃跑的可能,就只好呆在这里,因为,往哪个方向跑,都在看藕池的人的视野中,所以大头只能呆在水中,焦急的等待着。此时的大头真觉得后悔呀!你说没事你干这干啥?太不合适了,现在的天多冷呀!就是不穿衣服,也冻得够呛,何况还是在水中呢?大头越捉摸,越觉得冷,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大头还在捉摸二胖和小干巴几个小子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呢?
突然,大头看见看藕池的人急急忙忙的顺着堤坝向西边跑去,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小子,你给我站住,我知道你是谁?小子,你跑不了了?我这就追你家里去。”大头一听,大吃一惊,心下琢磨着,难道是二胖还是小干巴?大头感到很是害怕,又在琢磨,难道是看藕池的人作假骗自己,因此没有急着动,可是稍停了一会儿,大头感觉实在是太冷了,没有办法,上下牙齿直打架,冻得实在是撑不住劲了,而且没有再听见看藕池的人的动静,大头心想反正就这样了,逮住就逮住,豁出去了,想到这里,大头分开荷叶,这才急急忙忙的向苇塘方向蹚水前进,快接近岸边时,大头又停住身子,仔细的听了听周围的动静,一听周围没有了动静,又用荷叶挡住脸,向堤坝的两边窥视了一番,见没有人,这才急忙用右手抱着藕,左手抓着堤坝上的乱草,就往上爬,边爬边四下里张望,大头爬上的的堤坝处正好低矮一些,而且这附近的荷叶很是茂盛高大,所以大头很轻易的爬到堤坝上,一头扎进了芦苇丛中,芦苇一分,没了踪影,没有被人发现。但是,就在大头爬上来的同时,小干巴和二胖也在附近不远的地方露出头来,一见大头爬上了堤坝,扎进了芦苇丛中不见了踪影,二胖和小干巴更是着急了,虽是着急,二人也没有放弃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藕,二胖和小干巴抱着自己费尽力气弄上来的藕,不管不顾的爬上了堤坝,可是,这二人就没有大头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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