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比如冷清和霍权重归于好,再比如冷清有了身孕。然而,这一个半月对于秦征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他的事业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虽然他是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取得这样的成就,但他却并不在意。
就在今天早上,秦征从医院那边得到了消息,那就是阮正雄在凌晨四点的时候与世长辞。当时阮凌音和她的母亲一直都陪在阮正雄的身边,得知阮正雄过世之后,两人都承受了巨大的打击。
秦征不得不承认,阮家老爷子的亡故和他将阮氏弄到破产有很大的关系。阮正雄辛辛苦苦一辈子,也许他也运用过很多不正当的手段,但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是真正清白的呢?结果,他辛苦打下来的家业竟然完全葬送在了秦征的手上,任谁都会接受不了的吧。
阮正雄的死因虽说是因为旧病复发,但这旧病究竟是因为谁才复发,其实答案不言而喻。只不过类似这样的原因却不能成为秦征被定罪的理由,阮正雄已经不在了,那么阮家今后就会成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秦征并没有因为阮正雄的猝然长逝而感到愧疚,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尽量不去和阮家的人接触吧,毕竟那些人一定会对他恨之入骨。可是,秦征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倒是很乐意去触这个霉头。所以,他直接从公司出发,赶到了那家医院。
说起来,秦征也有些日子没见过阮凌音了,他们两个上一次见面因为离婚协议的事情没有谈妥,最后便不欢而散。
之后的日子里,秦征也没有再去找阮凌音,毕竟让阮凌音和他离婚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以威胁到她的方式其实有很多种。所以,他并不着急处理这件事情,大概谁都不会对一件手到擒来的事情过于紧张吧?于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公司的发展,事业做得风生水起。
秦征来到阮正雄病房的门口,确切地说是他曾经的病房。上次秦征过来的时候,阮正雄还躺在房间里的病床上面昏迷不醒,口鼻位置还戴着呼吸器。而这一次他过来的时候,那张病床已经是空荡荡的了,病房里只还剩下一些生活用品。
看来,阮正雄应该已经被推走了,不过病房里面的生活用品应该都是阮凌音拿来的,所以按照道理来讲,她怎么说都会回来收拾一趟。因此,秦征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在房间里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果不其然,不出十分钟,阮凌音便从病房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泪痕,眼睛已经肿的如同核桃一般,看来她应该是刚刚大哭了一场。秦征一直都知道阮凌音和阮正雄的父女关系很深,大概是父亲都特别疼爱女儿的缘故,阮正雄也不例外。
所以,阮凌音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阮正雄都是一口答应。当然,这也和阮家的经济条件有很大的关系。阮凌音从小在阮正雄的庇护下长大,用温室中的花朵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这大概也是秦征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知道她不会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的原因。
此时,秦征看着眼前的阮凌音,突然发现她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她的额前有几缕凌乱的发丝挂在额前,看上去有些狼狈,并且眼神空洞无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一定是在刚刚经历了人生中的重大变故,不然不会看上去这么凄惨。
“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和阮凌音上一次见到秦征的时候质问的毫无差别,但她说话时的声音显然在颤抖,甚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她刚刚遭遇了人生中的巨大变故,所以没有力气再来应付眼前的秦征。真可笑,曾经她还想和他组建家庭,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个卑鄙小人。
“现在说这样的话可能很不近人情,但是现实情况就是这样。我当时就告诉过你,要是老爷子出殡了让你通知我一声,不过,我料想你也不会叫我,所以我就先一步过来看看。”
秦征这句话无疑激怒了阮凌音,于是阮凌音大步冲到秦征面前抬起手想要打他。阮正雄既然已经不在了,她大概也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了。
“我爸现在已经过世了,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跑来说这样的混账话!你难道就这么恨他?他好歹帮你保住了征行!可你的做法简直是丧心病狂!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你要做什么?呵,想要打我?还想杀我?你以为我会任凭你打骂不还手吗!你以为你还是阮家当初那个千金大小姐吗?”
秦征拉住阮凌音抬起的手将她拉到面前质问她,他一脸的戾气,看起来并不好惹。
“阮凌音,我告诉你吧!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之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存在!”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阮凌音推倒在地,然后盛气凌人地看着她。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其实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无非就是他占了不该占的位置罢了。如果他活着,我想我接下来的遭遇会变得很麻烦。你可以这样想,老爷子也忙了一辈子了,早点去天堂享福不也挺好的?我们迟早都要去的。”
秦征理所应当地说着,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
“像你这样的人还想要上天堂?简直是做梦,我祝你下十八层地狱!”
阮凌音愤怒地诅咒着,眼睛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休息且哭了太久的缘故已经爆出了红血丝。
“我做梦?哈,如果我要下地狱,那你呢?你是不是应该和我一起?你可不要忘了,其实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家彼此彼此,心照不宣吧!”
秦征蹲在阮凌音的身边拉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尽管阮凌音很想要反抗,但却以内体力不支只能任其摆布。秦征似乎很享受阮凌音挣扎的过程,因为知道她无法抗拒和闪躲,秦征便会感觉到十分兴奋,这种兴奋甚至让他的面部表情开始发生扭曲。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还记得结婚之前的那段时间吗?我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啊!你现在又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情你的!”
看得出来,秦征真的非常讨厌阮凌音。再加上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君子,所以也不会对阮凌音产生任何怜香惜玉的感情。在他看开,阮凌音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完全是她自作自受,所以她怨不得任何人。
秦征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所以他慢慢地站起身回到床边,然后拿起了之前已经带过来了一次的离婚协议。果然,他的目的还是在于想要离婚,因为目标过于容易达成,这让他忍不住想要看阮凌音难堪。要知道,如果真的离婚了,这样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了。
“好了,今天也折腾的差不多了。那么,离婚协议我就放在这里了,请你仔细想清楚究竟要不要签字。总之,只要一直不离婚,我就会一直纠缠你,恐怕这也不是你所希望的吧。”
秦征拿起公文包离开了病房,他看上去一如之前般潇洒,但却是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最后,病房里只剩下阮凌音一个人瘫软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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