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躺在床上小憩了片刻,醒来时感觉有点口渴,于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床头柜上放了一个杯子,然而它却空空如也。冷清感觉自己的嗓子越发燥得慌,于是只能走出房间去寻找白开水。
客厅里面空荡荡的,下午的时光也比较宁静,霍羽应该出去了吧,冷清不太清楚。似乎是因为房间里面的空气太干的原因,冷清感觉自己的嗓子仿佛要炸裂开一样,连简单的吞咽都很不舒服。
“少夫人!少夫人!二爷回来啦!”
冷清还在一心寻找“水源”,结果突然听到裘欢的叫声便吓了一跳。
“这么快就回来啦?不是说明天吗?”
冷清也顾不上找水,就赶紧跟着裘欢去门口迎接霍权了。虽说这样的做法看起来有些殷勤,但这十有八九是因为做贼心虚的心理在作祟,她之前才对霍权说了慌,因此心里面难免会有些愧疚。
“我也不清楚呀,二爷的行踪一向让人琢磨不定。不过,这次说不准是二爷他心理惦记你,所以才早早地完成了工作,然后跑回来见你呢!”
冷清早就该知道,她和裘欢讨论这种事情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反正,霍权在她心里可是发光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赞美霍权,就像她刚刚这句很明显是在说霍权顾家。
“你总这么夸二爷,就不怕韦平不开心吗?”
冷清突然话锋一转,可以说是让裘欢有些措手不及了。想要看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是什么感觉,只要看看她在听到那个男孩的时候是什么表现就好了。裘欢现在的表现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如果说她表现出这样面红耳赤的紧张还对韦平没感觉,那冷清可是有一万个不相信。
“哎呀,少夫人,你提他做什么?我崇拜二爷就是崇拜二爷啊,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裘欢整张脸都羞红了,到底是脸皮薄,经不起逗弄。冷清才说这么两句,她就藏不住了。
“是吗?真的没有关系吗?我看不是吧,这韦平虽说不能嫉妒他崇敬的二爷,但总听到自己的心上人夸别的男人,心里总归是会吃味的吧?”
冷清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心里却觉得这事情十分有趣。如果不是因为裘欢和韦平日久生情,她长时间在这霍家待着,还真是有些死气沉沉的。
“不会的,不会的,少夫人,你是不知道二爷在韦平心里面的位置呢。以前有人说二爷的坏话,他气得不行。那么小小的一只就敢和人家拼命,说起来,二爷当时就是看重他这股子冲劲儿才会重用他的吧。”
裘欢和韦平是同年来到霍家的,霍家更新换代了几拨人,只有他们俩一直还在。所以,他们那些成长的日子都有彼此见证。
说话间霍权已经走到了门口,韦平去车库停车所以会晚点过来,这是平常的惯例。冷清看着霍权的脸,总感觉他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虽说,他以前也总爱板着一张脸,但今天的他仿佛周身都带着一股杀气。
“霍权,你回来啦,怎么了?是公司那边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这趟出差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啊。”
霍权的的眼角眉梢带着些许凛冽,他连打量冷清的目光都带着敌意,这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在工作上面不顺心?这样我就能多在外面待上一阵,你也可以背着我去做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霍权的没来由的攻击性言语让冷清猝不及防,她听着霍权意味深长的话,明明是有所指,却又故意不挑明了说。冷清受不了这样,与其冷嘲热讽地说着一些夹枪带棒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把话说开,起码她也能弄个明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就尽管说出来,不要拐弯抹角的,我自认对你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好一个无愧于心啊!”
霍权露出一丝讥诮的表情,然后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已经看傻眼的裘欢,然后示意她先行离开。虽说裘欢也在这个家多年了,但他和冷清之间的事情毕竟还是应该由他们两个人私下解决才对。他一进门就对冷清兴师问罪完全是因为情绪所至,感情的事情总是让人身不由己。
裘欢刚刚还在和冷清说笑,也不知为何场面一下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只是个小女佣,对主子的事情也不好多过问,在这种情况之下,她除了按照霍权的吩咐先退下之外,其他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回房间说。”
霍权默默说了一声,看的出来,此时他的情绪已经被调节过了,并不像刚才那样带着一身怒气。他走在前面,冷清紧跟其后,关于霍权没来由地发了一场无名之火,冷清只觉得心里委屈,委屈之余也有对昨日之事曝光的后怕。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了?什么叫做我做了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些照片,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霍权把一沓照片扔在床上,然后气愤地看着冷清,希望她可以就这些事情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于情于理他都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冷清刚开始是不明就里,紧接着,当她将照片从床上拿起来的时候,她一眼便看到了照片中自己的身影。除了她还有辛达安,因为辛达安身受重伤,所以冷清全程搀扶着他,但不知为什么在这画面之中他们两人的关系却显得十分的暧昧。
“我才离开一天而已,你就跑去找辛达安了,对此你难道不想解释什么吗?”
“辛达安受伤了,他在酒吧被人打得很严重,所以我去照顾他。”
冷清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明,尽管这原本很有说服力,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很能站住脚。因为照片上面酒店的名字实在是太刺眼了,她和辛达安在酒店门口出现很难不让人乱想。
“照顾?怎么照顾?用什么方式照顾?”
霍权的话让冷清感受到一种赤果果的羞辱,她知道霍权已经朝最不堪的方向去猜想她和辛达安之间的关系了。
“什么怎么照顾?他因为伤口发炎,所以发了高烧,整个人都神志不清的说胡话。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能怎么照顾他?除了喂他吃药,等他退烧,还能怎样?”
“你还喂他吃药,等他退烧?这是你应该做的吗?他到处拈花惹草,难道在这种时候连个可以照顾他的人都找不到吗?偏偏是你,偏偏要你去,他才能够退烧?”
霍权的疑问也不是没有根据,他从辛达安第一次出现在冷清的生命中时就已经摸透了他的底细,所以辛达安平时那些日常爱好,霍权全部都一清二楚。
“是,他确实有很多女朋友,但他和那些人都是逢场作戏的。他发烧的时候怎么可能去找那些人呢?”
“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和其他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的,但唯独对你是认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辞辛劳地跑去照顾他还真是合情合理了。”
霍权那边已经是醋意大发。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你明知道我和他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说话何必这样夹枪带棒的呢?你这样真的很伤人。”
“伤人吗?真正受伤的人其实应该是我吧。”
霍权的话中带着自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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