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被赏了两鞭子,顺带着还被上好了金疮药,严湘亲力亲为,忍不住的拿脚踹了。
“你们几个小崽子不是能的很吗?敢对本夫人动手,你们几个,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着,能啊,现在也这么能啊?”
一想到小妻子腿也坏了,脸也被划伤了,身上还有不少血肿的地方,他就窝火的厉害!
如儿在娘家娇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现在倒好了,才嫁给他两年,就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严湘脑子已经炸了,想的不是中州都统的官职比自己大多少,也不是那位老大人有多少的本事儿,他只想弄死了这些人为如儿报仇!
何曾受过这等侮辱的孙家表兄弟,猩红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严湘,恨不得立刻挣脱了身上的束缚,将严湘给弄死了。
“瞪什么瞪?你想着怎么弄死本官是不是?你又能耐吗?区区一个只有举人功名的知县的儿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严湘眼光不错,一眼就看不出了脚底下踩着的是哪个,一身书卷气息,倒是长得狗模狗样的!
孙世豪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子,即便是浑身被抽了两鞭子,他也没感受到这么痛苦过。
他想要看看自己断了骨头的手指,可是他看不见,那种看不见却可以清晰感受到的疼痛,折磨着他的心。
“既然右手已经断了,不如再换成左手,咱们从老祖宗哪个年代就讲究对称美,孙举人你说是不是?”
孙世豪是个左撇子,是个拿左手写字的左撇子,但却是用右手拿剑的神奇人物。
听说,孙都统就是个左撇子,会耍两手的剑花,右手尚且不如左手,不过都是能一刀致命的剑花。
而这位孙世豪,也是左右开弓的,却没有学到孙都统的精髓。
看,他做得多好,帮着这位孙都统的侄子学习这个精髓。
严湘的脚没有声息,孙世豪也看不见,可就是这样,孙世豪的心也越来越恐惧。
“你想做什么?你不能这样做,舅老爷可是中州府的都统,你这么做,你就不怕我舅老爷拿你问罪吗!”
孙世豪并不傻,其实早就猜出来了,严湘既然敢捉了,甚至还虐打他们,就代表严湘根本就不惧怕孙都统。
严湘!孙世豪的脑子慢慢的清醒了,他已经知道严湘是谁了。
“得罪了我们舅老爷,就是户部尚书姚继峰也救不了你们,山高皇帝远,你应该不想死吧!”
孙世豪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舅老爷的目的,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因为舅老爷的一句话而终止了踏上官途的命运。
孙都统严湘没见过,不过倒是听说这位孙都统算是比中州都督曹大人还有有权利的人物。
文官和武官不是两条路子,但是武官比文官权利要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武官在外面手里有兵将,文官手里可是什么都没有。
不过,那又如何?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本官怎么听不懂?你的舅老爷是谁?本官可不知道!毕竟,你也不过是个在山里诓骗人的小骗子罢了!”
不等孙世豪开口,严原机灵的将孙世豪的嘴巴给堵住了。
反正,他们谁也没听见这位随便娇小攀亲戚的小子是哪家的任务,是不是?
“好了,既然这位最年轻的小子嘴里一直在胡说八道,脑子不清醒,剩下的几个,就不要给开口的机会了。”
冬至早就等不及的蹿了出去,这群臭小子,竟然敢对她家小姐动手?哪里来的给雄心豹子胆?
冬至别看人长得娇小,但是踹人也是最狠的,这次不用严湘亲自动手了,严原带着小五和冬至三个,一溜够的把人给踹的够呛。
将人给弄得鼻青脸肿,稍稍有些顺眼了,严湘这才带着江大人出去了。、
“江大人这是担心什么呢?这事儿您又没掺和,人也是本官揍得,出了事情,自然是本官担着。”
孙都统为何能纵着孙世豪这般闹腾,甚至不惜毁了江大人的二姑娘的名誉,还不就是恰准了江大人的官职没有他高吗。
江大人没有上奏中州都统的权利,虽然他也没有这个权利,但是他会告状啊,也有渠道啊?
中州都统又算得了什么?反正都是活不长的人,一下下的把人弄死了,才有乐趣是不是?
江大人原本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才好的心,听见严湘的话,瞬间就安定了下来,严大人似乎没想要将他推出去。
官职地位,便是一点点小事儿,都能让他成为惊弓之鸟。
将人给揍了一顿,只保证这群人不死就成,严湘换洗干净了,这才小心守在唐清如的床边,心疼的要死。
若不是他没有及时的陪在如儿身边,如儿也不用受这种苦。
严湘心里很是自责,特别是瞧着如儿连睡觉都不敢睡,浑身疼的直哼哼,就更加自责怨念了。
严湘晚上没敢睡觉,守着唐清如一直到天亮,还给小妻子喂了早饭,采取外面处理闹哄哄人群。
天还没亮,别院外面已经被火把照亮了,敲门叫喊的声音,更是没断过。
若不是如儿根本就睡不着,严湘保不准要将人给轰走了,“就让他们这么叫,反正大家都睡不着,正好可以听个热闹。”
唐清如想的开,还是让侍卫去外面守着了。
只要这群人不进来,就让人在外面冻着,多好,还能让别院增加人气。
被推出去的侍卫轮番换,可不能因为外面的人委屈了自己人是不是?就是侍卫手里,都拿着热水灌的水囊,时时刻刻都有热水喝,一点儿都不冷。
严湘出去的时候,一群人以以为中年留着黑色的鬃须的男人为首,冲着严湘就喊,连基本的礼仪都不讲究!
“你就是这家的当家人?臭小子,我家小少爷和表少爷,就是你小子给绑架的?你算是什么东西!”
这位鬃须的中年人也是刚刚才赶过来,严湘出来的时候,这位刚想去硬闯!
严湘长得虽然像是豆芽菜,中年男人一拳头就冲着严湘的胸口凿了过来,被严湘给抓住了钵子大的拳头。
“你问本官是哪根葱?你又是哪根葱?擅闯本官别院,还聚众闹事,你以为这江州府是你家的天下不成?”
何止是不弱,若不是他身边还有人救场,说不准严湘就要被这个男人给揍了,赤裸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揍。
肩膀上挨了钵子大的拳头,严湘只觉得肩膀的骨头架子都要碎了。
“本官倒是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绿林好汉,竟然可以无视国家法律,竟然敢对朝廷命官下手!”
直到这个时候,严湘才认清自己和孙家的人有多大的差距。
不仅仅是他还有如儿,竟然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这个发现,让严湘惊住了,整个人都退出了嘈杂的人群。
孙家出门不可能带来太多的人,大部分人,都没有真本事,严家的下人应付起来也算是绰绰有余。
退出了杂乱的争斗之中,严湘在外面,将孙家的走狗周强的招数给看了个清严。
他从小也算是在冯王殿下的军营中长大,对军营对抗的路子很是熟悉,于西北的杀人手法不同,冯王的军营讲究的是配合。
周强的招数招招要人命,而且手上的力气贼大,稍不留神,就会被打断了手臂。
相对于周强来说,严夫人的侍卫就灵活的多,躲闪的功夫更好,和周强斡旋起来,没有落到下乘。
他现在明白了侍卫说的孙家两个小子路子不对的问题了。
何止是不对,简直是大大的不对!严湘从来都不会怀疑自己的直觉,因为他总知道怎么让自己升迁的最快。
别院是他们严家的大本营,更何况,擒贼先擒王,捉住了周强这个最厉害的,剩下的解决的很轻松。
“啧啧,果然还是以多欺少才是最方便快捷的,君子之风,那是什么鬼东西?”
严湘看着严原配合着拿了绳子出来,想了想这位的大力气,不免有些嫌弃。
“你去看看家里有没有铁链子,就是栓小狗的那种铁链子,咱们这位客人力气可是大的很,可不能轻易让人给挣脱了。”
即便身上已经捆了一层,严湘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这种关乎于自身安危的事情,还是多加一层保障比较好,不过这堆人该扔哪去?这冷飕飕的天,家里柴房不够用啊。
“嗯,就把人扔到马棚子里去好了,那儿宽敞,装的人多。”
何止是宽敞,根本就是啥都没有,连马匹的草料都是放在槽子里面的,将人丢进去,严原打了个冷颤。
他自然不会同情这些人,将人收拾好了,让人把人看好了,这才跟着严湘驱州府告状去了。
严湘和江浩瀚是平级,谁也管不到谁,他家里面出了事儿,自然要往上面反映,总归不能让自己吃亏是不是?
曹大人这两天才刚从盐场的破事中松懈出来,正把玩儿着手上新得来的玉貔貅,怎么看怎么好看。
“你刚才说谁来告状来了?”
曹大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将手上的状纸接了过来,两眼一看,顿时觉得他眼睛还是瞎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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