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手帕算什么证物?可笑!”
沈氏嗤笑着看着夏司昊,像是猜到他已经没有其他证据,随便拿出一块手帕来凑数。
“二婶,这可是二姐的手帕,上面有她的名字呢。”
夜摘星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听到她说话,夏司昊猛地把头扭了过去。
这声音,太熟悉了!
她还喊沈氏为二婶,难道……她是夜摘星?
夏司昊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他一进来就有注意到她了,毕竟她长得花容月貌,把夜嘉羽两姐妹都比了下去,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注意不到。
他还疑惑这个女子是谁,怎么有些眼熟的样子。
可万万没有料到,她居然是夜摘星那个丑八怪!
她脸上的那块大红胎记呢?哪里去了?
去掉胎记后居然如此美貌?!
夏司昊心中是又惊讶又惊艳,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恨夹杂在里面。
当初夜摘星爱慕他,如果他同她在一起了,是不是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情?
她这么美,他就是天天看也看不厌啊,哪里还看得上在她面前只能算姿色平庸的夜嘉羽!
他心中正天人交战,这时候夜嘉羽尖声道:
“不!这不是我的手帕!肯定是他造的假!”
“婚书你们说造假,连这块你自己亲手绣的手帕你居然也说造假!”
夏司昊怒了,伸手指着手帕上面的血,阴狠道:
“那你的血你总不可能否认了吧!这是你我欢好那一夜你留下的元阴之血,我可还好好的保留着!”
这话一出,全场皆是一怔。
谁也没有想到,那块手帕上的血是夜嘉羽的元阴之血!
元阴之血,也就是初次之血。
修炼的女子元阴是非常重要的,若是鼎炉体质的女修,元阴之血还能男人的提升修为。
如今女子都把初次看得极为重要,若是成亲之时发现没了初次,就是男子当场休妻的事情也是有的。
人们再看向夜嘉羽的目光时,多了些嘲讽和鄙夷。
“不!这不是我的血,谁知道是不是你随便弄来的血沾在上面的!”
夜嘉羽白了脸,慌乱的说道。
“你否认也无用,大人只需查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你的血。”
夏司昊冷笑。
“把证物呈上来。”
知府发话。
师爷拿着木托盘下去,令夏司昊把手帕放在里面。
夜嘉容握紧了拳头,脸色微沉,隐晦的看了夜嘉羽一眼,怪他没有跟她说此事。
“被告挤出一滴血来。”
知府指着夜嘉羽。
师爷又走了下去。
夜嘉羽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从手指挤了一滴血。
血一出来,外面的众多围观者都看出手帕上的就是她的血,上面的气机是一样的,修炼之人能够分辨得很清楚。
“啧啧,真是想不到啊!连初次的交了出去,居然逃婚,真不是说她是水性杨花还是什么。”
“丢我们女人的脸!呸!”
“说不定她本身就是个骚蹄子,睡过她的人肯定不止这个男人,指不定比过江之鲫还多呢!”
人们讥笑着对夜嘉羽指指点点。
夜嘉羽双手发颤,感受到了丝丝冷意,扭头就看见孙元庆跟杀人似的盯着自己。
“孙大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
夜嘉容见她精神崩溃,不堪大用,皱着眉头对知府道:
“大人,上面的血一样,并不能证明就是元阴之血。我妹妹她从小就知道男女之防,洁身自好,况且她不喜夏司昊,更不可能委身于他。极有可能是我妹妹某次受了伤,血被心思变态的夏司昊收集起来,伪造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夜嘉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点头附和: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我如今还是清白之身,元阴之血还在,我都不知道他拿走了我的血。大人您也知道,修炼之人,受伤是再寻常不过了!只是我当初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这般的变态!大人,您一定要把他抓起来,不然他还会骚扰我的!”
听到这里,孙元庆脸色缓和了不少,有些相信了她们两姐妹的话。
外头的人却不知道到底该信谁了。
“你才是满口胡言!夜嘉羽,当初你在床上哄我要几百万灵石的时候可不是这番神态!你们两姐妹真是演技绝佳,若不是知道你们真面目,今日我都要被你们给骗了!”
夏司昊咬牙切齿说道。
“我何时骗你灵石,我没有,我现在也是炼丹师,多炼制点丹药出来卖,是不缺灵石的。”
夜嘉羽狡辩。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还有人证!”
夏司昊却忽然说道,看向知府,问是否能把人证带进来。
知府点头,目光落在两人的脸上,并未多言。
怎么会有人证?
夜嘉羽又慌了神,赶紧看向门口。
看到有人推着一个轮椅走了进来,轮椅上坐着一个不修边幅的老人,蓬头垢面,看不清脸。
正当大家疑惑的时候,那老人突然抬起了头,扒开头发,看到了夜泽勇和沈氏二人,居然激动得站了起来,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死东西!竟敢卷了将军府所有钱财跑路,连家中老娘都不顾了,真是狼心狗肺大逆不道!”
“娘?”
夜泽勇听到声音,整个人都吓傻了,留在了朱雀国的娘怎么来了这里!
沈氏的脸也僵硬了,往后缩了缩。
老夫人当年说一不二,余威还在,他们一家人又是变卖了家产悄悄跑路,如今看到自家母亲,自然心虚得不行。
“什么?这老人看起来跟个乞丐似的脏兮兮,居然是这两口子的娘!”
“连自家的老娘都这样说了,这一家人肯定有问题啊!”
“卷了钱财跑路,家中老母都不顾,真真是太不孝了!”
夜嘉容连忙走了过去,握住了老夫人的手,哭得凄惨:
“祖母,您还好吗?定是夏司昊将您掳来,您这一路上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您放心,有大人在,您不用害怕夏司昊。以后您就留在神都,我们好好养您。”
老夫人却狠狠将她的手甩开:
“你以为老身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出的主意,老身最喜欢你这个孙女,因为你聪明,能为家族带来利益,可是你却怂恿他们变卖家产,逃婚,来了神都,害得老身大病了一场,差点进了棺材!”
“够了!”
知府抓住了“逃婚”这两个字眼,没空听她们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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