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将你们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那几位执法堂弟子议论对以后,看见东方镜几人正在看着他们,顿时立马对着东方镜几人厉声喝道。
“没听到刚才长老说,让你们要赶快前往执法堂的吗?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要是长老生气了,看你们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几位执法堂弟子眉头一皱,厉声道。
东方镜并没有理睬那几人,袖子一甩,迈步向着执法堂的位置走去。方古冷哼了一声,也跟在了东方镜的身后。吴况磨磨蹭蹭的吊在了最后。
至于欧阳靖宇,却是直接被东方镜打成了半死,全身是伤,根本动弹不得。那些执法堂弟子,只得派一个人将欧阳靖宇搀扶起来。
辛好他们刚才一进来,便给那欧阳靖宇喂了一颗丹药。此刻那丹药化开以后,那欧阳靖宇的身上痊愈了不少,能够勉强行走了。现在有被人搀扶着,行走起来却是无碍。
东方镜走在了最前面,朝着执法堂的方向赶去。
在圣院的这两三个月时间里面,东方镜却是已经将圣院的外院小青峰,混的很是熟悉了。对于里面的每一个建筑方向,他大概也知道着位置。
虽然他还从来没有去过执法堂,可是对于执法堂的位置,却是熟悉。
他大踏步走在了前面,昂首阔步,抬头挺胸,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仿佛不似是去接受审讯一样,而是去赴宴一般。
一路押解着他的那些执法堂弟子们,虽然看着他这副模样很是不爽。可是却也没有阻拦。
走了片刻的功夫,执法堂的大门,便出现在了东方镜的面前。
只见整个执法堂偌大无比,建立在一块宽广的平地之上。那平地看起来有着五十多亩大小,远远望去,一望无垠,云遮雾罩,看不到边际。
而在那执法堂的前面,乃是一个广场。广场地上铺了数尺宽长的白色石板,乃是从山中开凿出来的汉白玉,方方正正,很是干净。
那广场的上面,横着从左到右竖立了一排数十根七八人高,大腿粗细的柱子。每一根柱子都通体漆黑,宛如染了墨汁一样,在那柱身上面,还缠绕着一条条粗大无比的锁链。
东方镜抬头看去,只见在那最左边的一根柱子上面,正有一个人被捆绑在了上面。那人看起来早已经死去,皮肉早已经腐烂,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只是因为整个躯体被那锁链缠着,锁在了柱子上,所以尸体才没有掉下来。
律典之中,对于这些柱子,曾经有过介绍。东方镜知道,这些柱子乃是一种刑具,专门用来惩罚人的。
圣院之中,有的弟子违背了门规,便会被捆绑起来,绑在柱子上面曝晒。罪刑轻的,绑在上面暴晒三四天,便会放下来。那些罪责重的,会一直被捆在上面,直到饿死、渴死、暴晒而死。
就算那些罪责轻的,捆绑起来三四天以后便会放下,算是惩罚轻。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些被从上面放下来的人也会觉的脸上无光,丢脸至极。从此以后,在圣院之中再也抬不起头来了。有的,则是会默默的申请退出圣院。
毕竟,被捆绑在那柱子之上,远近方圆数十里之内都被人会看的见。算是丢脸到了极点。
跟在东方镜身后的吴况,眼睛一翻,看见了那些漆黑的柱子,身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双腿不由得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而后才想起,自己犯的罪过,并不会被绑在那柱子上面,以示大众。顿时胆颤的心放松了不少。
这一刻,对于他来说,宁可被人废除修为,却也是不愿意被人捆绑在那柱子之上。
咽了一口唾沫,安定下来自己的心神。吴况不敢再看那些柱子,眼里死死的看着地面,紧紧的跟在了东方镜的身后。
“周师兄,这几位就是在圣院之中私斗互殴的人吗?长老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们了,你们赶快进去吧!”东方镜三人刚走到那执法堂的门口,便有一个眉目清晰,面貌稚嫩,一身青衣的少年,从那执法堂里面走了出来。
那少年走了出来以后,并没有理会东方镜几人,而是径直对着那周泰说道。
“孙师弟,我们知道了。”压着东方镜几人的周泰点了点头。而后对着东方镜几人厉声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磨磨蹭蹭的,没听见吗,长老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还不给我赶快进去!”
东方镜眉毛轻轻一上扬,并没有理睬那周泰,抬腿迈步进了那执法堂之内。
一进入那执法堂之中,东方镜的眼睛顿时一暗,忽然之间,眼睛里面却是什么也不看见了。
明明执法堂外面还是正午时分,阳光明媚,酷热难当,太阳大的能刺人的眼睛。可是在这执法堂里面,却是阴暗无比,如同一个暗室般,犹如终年不见天日的地牢一样。
人忽然从明亮的环境进入阴暗的地方,却是会突然有目盲之感,眼睛却是适应不了这猛然间的变化。
眼睛那股不适之感消失以后,紧随其后的,又是一股彻骨的寒意,传入了东方镜的体内。就连东方镜这样修炼过炼体诀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旁的吴况就更不堪了,直接哆嗦了起来。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修士,就算是没有修炼过炼体诀,肉身也不知道比别人强大了多少。现在却是就连他们这样的人都适应不了,那要是普通人来了,恐怕会被冻僵在地了。
这阴暗和寒冷之气,不是别的,乃是这执法堂之中,历年犯人的戾气、怨气、以及各种负面因素形成的。一人的怨气戾气或许不足为道,可是十人百人千人甚至是万人的呢?
圣院建立以来,最少也是有着数十万年的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面,一点点积累下来,就算是很微小的东西,也会慢慢的变多。
在那怨气戾气的影响之下,因此圣院才会变的如此阴冷。
倘若要是有人常年待在这里面的话,在那些怨气和戾气的影响之下,恐怕绝对会变疯。
东方镜的目光朝着那些压着他们进来的那几个执法堂弟子,只见那些人也一个个双手抱胸在前,手掌放在了袖口里面,身子不停的打着寒颤,牙齿上下撞击,咔咔响个不停。
那些人里面,甚至已经有人,忍不住运转自己体内的真气,来驱散那股阴冷的寒气了。
这时,东方镜才抬头朝着那执法堂最里面中间的位置看去。只见那里放了一张漆黑的大椅子,一道笔直端庄的身影坐在了那里。
东方镜抬头看去,只见那人国字脸,浓眉剑目,脸面黝黑,上嘴唇留了一小攒的胡子,脸色很是冷漠,看不出喜怒。
身上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衣服,打扮的很是中规中矩,显得一丝不苟。
那人只是坐在了那里,身上便有着一股威仪之气,从其身上透体而出。
“大胆,看见长老,你们竟然不参拜!”
站在一旁的周泰,看见东方镜东张西望的样子,顿时心里不满,眉头一皱,大声道。
听见喝声,东方镜连忙弯腰拱手道:“弟子东方镜,参拜执法堂长老。”
跟在东方镜身后的方古和吴况,也连忙跟在了东方镜身后,面对着那位长老参拜。
那位长老一脸平淡,也没有点头,语气之中蕴含着一股怒意道:“东方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圣院之中和人动手,还打伤同门弟子,你还有没有将我执法堂放在了眼里,还有没有将我圣院的律典放在了眼里?”
东方镜抬起了头,辩解道:“回长老,此事并不是如长老那样想的。这件事也完全不因弟子而起,乃是那欧阳靖宇,执意要对弟子出手,弟子我才不得不出手反抗而已。
今天早上,弟子本来在家中修炼,可是谁知道这个时候,那欧阳靖宇胆大包天,竟然砸坏了弟子家的大门,用神识压迫弟子我,想要让弟子我跪下,而后又朝弟子我动手。弟子我被那欧阳靖宇逼迫,因此才不由得不动手。”
“哦?”那长老眉头一皱,面上却满是不信之色。
毕竟东方镜此刻身上可是没有一点伤势,那欧阳靖宇却被东方镜打的五脏翻滚。让人很容易想到是东方镜先动的手。
东方镜连忙道:“长老请细想,那欧阳靖宇乃是内院弟子,我东方镜不过是一个外院弟子而已。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朝那欧阳靖宇动手啊。一切都是欧阳靖宇逼我的,我迫不得已之下,才和他动手的。”
说着,东方镜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
“长老,真的不是我大哥先动的手的,是那欧阳靖宇逼人太甚,直接逼上我大哥门来,将我大哥门砸坏,而后朝着我大哥动手的。我大哥才迫不得已和他动手的。”站在东方镜旁边的方古,也连忙解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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