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宁溪在网络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一般男的都只肯自己爽,却让自己的女人去上节育环。
一个肯为女人去做结扎的男人,是真正的爱她。
真爱么?
她第一次觉得看不懂郁时年了。
他说他要去上结扎?
宁溪这样惊异的表情,倒是把郁时年给逗笑了。
男人侧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我说,不用你去上节育环了,听说没有怀孕过的女生去上那个对身体不好,我去上结扎就可以了。”
宁溪脑子里空白了好久。
她觉得郁时年是在演戏,是在套自己的话。
他这样自大自恋自私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别的女人做到这一步,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
宁溪握住了郁时年的手,“少爷,你别吓我啊。”
郁时年这次在没有忍住就大笑了起来,“我吓你做什么?明天我就去联系医生,只是一个小手术。”
就在这时,门板上响起了敲门声。
郁思睿叫道:“爸爸,爸爸你在里面吗?”
“在!”
郁时年帮宁溪掖了一下被角,“睿睿这几天身上难受,离不开我,这几天就不能陪你睡了。”
宁溪还是呆呆的望着他,只是讷讷的点了点头。
郁时年转身出去,抱起了地上的郁思睿,叫了一旁的林花蕊,“你去给你家小姐找点退烧药过来。”
郁思睿趴在郁时年的肩膀朝着房间里面看,刚好是可以看到那躺在被子里的女人。
他有点气闷。
他想起来关老师在送走他之前的时候那样哭泣的双眼,就觉得都是这个宁溪才让关老师那样伤心欲绝!
郁思睿转向郁时年,“爸爸,今晚你要陪新阿姨睡么?可是睿睿想让爸爸陪我。”
“嗯,爸爸陪睿睿。”
郁时年抱着郁思睿去到儿童房走去,林花蕊才推开门走了进来,顺手把门给关上了,看着依然还有点讷讷发呆的宁溪。
“小姐,你真发烧了?”
林花蕊跟着宁溪这么长时间,也渐渐地明白了。
有时候是真的,有时候是演戏。
这个大宅门里面,人人都在演戏,还一个比一个演的逼真,有时候看到的泪水并不是真的,嘲讽的笑也并不是假的。
宁溪这才转动了一下眼珠,“没有。”
她只是奇怪。
她不知道郁时年说去上结扎,是只在嘴上说说,还是真的要去上。
还是说,今天的夺子风波,主楼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才能让郁时年做出一个这样的决定来?
宁溪叫林花蕊去打听情况,还没等到回音,没想到朱美玲竟然就上门来了。
罗清怡扶着朱美玲,出现在别墅门口。
“去叫你们姨奶奶滚出来!”
正在楼下打扫卫生的崔小桃差点吓得走路都不稳,她本就害怕朱美玲,毕竟,这位大夫人能走到现在的地位,手掌心上染上了不少的鲜血,那些“丰功伟绩”,自然也都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崔小桃在楼梯上摔了两次,被一只手给扶住了。
抬头,扶住她的竟然是一直以来都没什么话的赵一雯。
赵一雯将手里的抹布丢给崔小桃,“你在这儿干活,我去找姨奶奶。”
崔小桃现在正巴不得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丢出去呢,正好赵一雯就傻了吧唧的过来接了过去,她自然是高兴极了。
赵一雯去了宁溪的房间。
“进。”
赵一雯走进来,“姨奶奶,大夫人来了。”
宁溪刚才已经在窗口看见了。
朱美玲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她就已经想到了,今天朱美玲恐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只是她还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来找她兴师问罪。
她看向赵一雯。
宁溪以前就觉得赵一雯这个人不简单,就单单她的不爱说话就很是难得了,要知道,很多人死都死在一个长嘴长舌上,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可是赵一雯年纪轻轻却已经炉火纯青了。
让她再次注意到赵一雯的是在她以一个新的身份回来之后,赵一雯是唯一一个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惊讶的。
平静的有些过分了。
这让宁溪觉得,这个赵一雯,恐怕是一个不知被谁安插进来的人。
宁溪垂下眼睑,抚了抚自己领口的褶皱,“好,我这就准备准备下去。”
赵一雯忽然说:“姨奶奶,您不如抱病不下去,反正昨天晚上大少就已经说您发烧了。”
宁溪挑眉。
“今天答复人来,肯定来者不善,为了什么事情,只有等主楼那边传来消息也才知道,少爷现在不在,您不宜和大夫人正面撞上,要不然就算你有理也成了错。自古以来,当妈妈和老婆同时掉进水里先救哪一个就是一个难题,您是个聪明人,不该把自己放在让少爷去选择的这个风口浪尖上去。”
宁溪吃了一惊。
不仅仅是因为赵一雯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更是因为她话里的内容!
竟然是十分缜密而且认真,宁溪刚才头脑一热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上来!
她故意问:“那我现在不出门,传出去,更是说我这个儿媳妇不知道尊敬婆婆,目无长辈,这一顶高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恐怕也是吃不消了。”
赵一雯说:“两害相权取其轻,那就看姨奶奶如何取舍了。”
…………
楼下,朱美玲气的七窍生烟,抬头看了三次时间,又去问罗清怡。
“医院那边拦下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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