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爷子没开口说话,就是看了宁溪一眼。
宋晚浅笑着接了宁溪的茶,“谢谢。”
朱美玲心惊。
这个宁溪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竟然敢随便乱安名号!
让朱美玲更加心惊的是,不仅仅是宋晚浅,竟然连郁重峰都没有出言纠错?!
难不成郁重峰还真想要让宋晚浅坐上二太太的位置?
那她呢?
她这个位置,郁重峰难道是要给方清舒那个贱女人?
朱美玲心里有事,等到宋晚浅扶着郁重峰上楼上书房去休息,就也把宁溪这个碍眼的给打发了。
罗清怡看出朱美玲心里有事,“大夫人,这是出了什么事儿您这么焦虑?”
朱美玲抿着唇,把自己的想法给罗清怡说了。
“我的大夫人啊,”罗清怡说,“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是老爷的结发夫妻,你又没什么错处,干嘛要把你的位子给夺了?”
朱美玲这才被点醒了。
“对,只要我没什么错,就不可能离婚,就算离婚,我也不同意!”
罗清怡点头,“是啊,大夫人,您千万别被那小妖精给带偏了啊。”
朱美玲猛地抬头,这才想到。
刚才那话,难道是宁溪故意说的?
她抬手就把面前桌案上的茶盏给摔了下去,当啷一声。
“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她隐藏的这么深?!早该直接把她给弄死的!”
罗清怡安抚着朱美玲,“大夫人稍安勿躁,这事儿都用不着你出手,有人比你更气呢。”
朱美玲看向罗清怡,“你是说……”
罗清怡从朱美玲眼神里看到了相同的神色,点了点头。
…………
更气的,自然是曲婉雪。
宁溪是曲婉雪一手提拔出来的,作为一枚棋子,安插在陆轻泽的身边,却又因为郁时年对这个女佣的强烈关注,最终“捉奸”事件爆发,把人直接给弄死了。
谁料想到,人却没死!
还有谁能比曲婉雪更窝火的呢。
明明该尸体都死透了的人,现在却好端端的,换了个身份,一跃从下人成了主子!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大小姐,夫人叫您下来,说姑爷来接您了。”
“不去!叫他滚!”曲婉雪怒吼着,“叫他滚!”
还敢过来接她?
接她回去干什么?回去洞房花烛啊!
外面安静了几秒钟,传来了曲夫人的声音,“阿雪,你先开门。”
曲婉雪没去开门。
曲夫人叫了下人过来拿钥匙开了门,自己走了进来,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你这孩子,时年都已经低头了,过来给你递了一个台阶,你还不下来?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叫我回去跟那个小贱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做梦去吧!我堂堂曲家的千金小姐,现在一个女佣,一个农村出身的和我平起平坐?”
曲婉雪气的不行,摔东西砸碗的。
曲夫人一把将她给拦住,“你先住手!”
她喝止住曲婉雪,“你现在摔东西,楼底下可都听得见,你如果叫郁时年生气甩手走了,到时候就是你自己巴巴的回去了,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在娘家?昨天新进门的那位,怕是巴不得吧!”
曲婉雪咬着牙,“不可能!她想得美!”
曲夫人说:“你如果不回去的话,那可不是她就是最大的么?而且郁时年夜夜相伴的就是她了,说不定怀上孩子都是指日可待的。”
曲婉雪直接蹭的站了起来,走到衣柜旁边去翻找衣服,拖着行李箱收拾起来,“我回去!”
曲夫人这才点了点头,“这才对嘛,你可别枉费妈妈我帮你铺的路。”
曲婉雪抬起头来,“嗯?”
“昨天的婚礼上,我拖住了郁时年,婚礼郁时年没去成,就只有那女人一个人撑着,”曲夫人说,“而且听说昨晚,不该是新婚夜么,结果郁时年是陪着睿睿在主楼睡的。”
曲婉雪有点惊讶。
曲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儿啊,别不知福,睿睿是一个很好的工具,你该用就用,也要有点手腕,别管郁时年他再娶多少姨太太,只要你的位子稳,就没人敢动你这个正儿八经的大夫人,有时间,多去跟你婆婆学学。”
“谁?你说朱美玲?”
“她可是个有手腕的,”曲夫人说,“你还不知道吧,郁老爷子,以前的时候可是有了名的风流,底下的私生子都不知道有多少呢,你看看,现在正儿八经的在郁家族谱上的,也就她的一儿一女,还有一个从外面认回来的二少爷,还在M国留学,两三年都不回来一次。”
“那不是还有二太太和三太太……”
“呵呵,”曲夫人冷笑了一声,“那个二太太是个乡下来的泼妇性子,这种性子的人只会明着来,最好拿捏,至于说那个三姨太,你觉得如果这个三姨太生得出来的话,你那婆婆会任凭她被郁老爷子备受宠爱么?”
曲婉雪忽然明白了。
“我知道了,妈妈。”
曲夫人笑了一下,“你的性子啊,要改一改,面对丈夫,要软,面对那些不听话的小妖精,要硬!手腕要硬,脾气要软!”
…………
郁家。
大少别墅中。
宁溪从自己房间里的医药箱里拿出来药膏来,看了一眼说明,“这个是陆医生给的药膏,没错,你待会儿冰敷过后,用这个。”
林花蕊捂着自己的脸,“诶?这不是和刚才大夫人给的药膏是一模一样的?”
“是一样的,可是这里面可不知道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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