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眨了眨眼睛。
郁时年面色黑了下来。
宋晚浅笑了一下,“三小姐别见怪,这是大少奶奶。”
宁溪心领神会,低着头,礼节做全了,走过来,“姐姐,您请喝茶。”
曲婉雪刚才也就是凭着一张嘴说出来想要让宁溪难堪。
可现在瞧着宁溪,一点都没有难堪的意思,竟然还真的就落落大方的过来给她这个“姐姐”敬茶。
曲婉雪不接,宁溪就这么半弯着腰,茶杯举在半空中。
郁时年皱眉,“你……”
朱美玲开口打断了郁时年的话,“阿雪,又愣神了?你妹妹给你敬茶,还不快端着。”
她的语气很严厉,很明显是在警告曲婉雪的,丢人就别丢到外面去了。
曲婉雪这才不情不愿都把茶给接了,直接嘭的一声放在了桌上,茶水迸溅出来,一下烫了她的手。
她哎呦了一声,“烫死我了,你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宁溪有点委屈,朝着郁时年看了一眼。
郁时年一把将宁溪给拉到身后,“曲婉雪,别得寸进尺,就这么一杯热茶,还能把你烫死不成?”
宁溪小心的扯了扯郁时年的衣袖,“都怪我,我祖奶奶给我说过,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水又不……”
曲婉雪嘭的一声拍了一把桌子,“你说什么?!你骂我是死猪?”
“没有,没有的,我……”宁溪急忙摆手解释,眼圈有点泛红,看向郁时年,“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我……”
她急忙站起身来,“我是从小地方出来的,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一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做,还请姐姐能原谅我。”
郁时年一把将宁溪拉了过来按在椅子上坐下来,“你有什么错,道歉什么。”
曲婉雪:“……”
人也道歉了,还十分恳切,曲婉雪如果再抓着不放,就是她自己吹毛求疵了。
朱美玲挑了挑眉。
这女人实在是聪明的很啊。
既把曲婉雪给拐弯抹角的给骂了,还能叫郁时年护着她。
朱美玲这个辈分最高最尊崇的人,叫了上菜。
一顿饭,表面上看起来言笑晏晏的,朱美玲和宁溪说着家常,顺便就把亲和霍敬给议了。
彩礼已经送到了霍家,还定下了下个月初六的黄道吉日成婚。
表面上言笑晏晏,实则各自心怀鬼胎。
吃完饭,郁时年开车送霍敬和宁溪回去。
朱美玲摆出一副慈善长辈的模样,拉着宁溪的手,笑着:“你这孩子我看着就面善,我可是期待着你嫁到我家里来,多多给我生几个大胖孙子。”
这话说出来,叫本就面色不好的曲婉雪的脸色更是惨白。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讽刺她的!
别忘了,早在几个月前,朱美玲还特别带着她去了医院里面做妇科检查!
她怀不上孩子怎么能是她的错?郁时年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只不过这话如果说出去,丢的更是她曲婉雪的脸!
郁时年宁可去夜总会要外面的女人,也不碰她,如果传出去,那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目送着郁时年的车离开,朱美玲笑着问一旁的宋晚浅,“三妹妹看这位三小姐怎么样?”
“很好,”宋晚浅轻笑了一声,“大少有眼光。”
朱美玲唇角的笑意缓缓消失,“借你吉言了。”
朱美玲和曲婉雪婆媳二人上了前面的车,杜可心才扶着宋晚浅上了后面的车。
杜可心还沉浸在这样的震惊之中。
“小姐,刚才那个……”
宋晚浅掸了一下外套大衣上的褶皱,“霍家的三小姐,霍佳音。”
…………
郁时年叫司机先去霍家大宅。
霍敬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从后视镜瞧着后座上腻歪着的俩人,朝天上翻白眼。
等到了霍家大宅,郁时年也跟了下来。
他对司机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八点过来霍家接我。”
霍敬:“……”
宁溪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就回去吧,要不然今天叫你母亲也都知道了。”
郁时年揽着她的肩膀,“知道了又怎么,我们都快成了夫妻了,我在你这里过一夜都要好像是做贼一样么?是吧,你哥哥都没什么话说。”
霍敬:“……”
宁溪甜甜的一笑,“对啊,我哥哥对我好着呢。”
霍敬:“……”
跟两个戏精说话真是累。
算了,也就再忍受十几天,他就可以把这个麻烦精给脱手了。
郁时年跟着宁溪去了后面的小楼。
大灯打开,宁溪先去浴室里,给郁时年放好了水,从浴室里出来。
郁时年从没把宁溪给当成是外人,直接当着她的面就脱衣服。
白衬衫脱下来,露出了精壮紧实的肌肉。
宁溪避开了视线,“少爷,我放了水,你先去泡一泡吧。”
郁时年转身,抬手扣着宁溪的下巴抬起来,“都看了几次了,现在看,还害羞,嗯?”
宁溪想要挡开她的手,“你快去泡澡吧,要不然水要凉了。”
郁时年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腕,“一起泡。”
宁溪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郁时年拉牵进了浴室里。
男人伸手解着宁溪领口的盘扣。
“真难解。”
还这么多扣子。
这种感觉就好似是看着摆放在面前的一盘美食,但是却就是看得吃不得。
“我自己来吧。”
宁溪想要推开郁时年,却不料想,下一秒,男人双手狠狠地一撕,噼里啪啦,宁溪旗袍上坠着的扣子,就这么散了一地。
旗袍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三点式内衣。
郁时年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挑宁溪内、裤上一条细细的带子,“没想到你还会穿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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