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下来之后,曲婉雪并没有找佣人上去收拾,那肯定是曲婉雪养的波斯猫误吃了那有老鼠药的东西!
那楼上的东西是否已经收拾掉了?
“小娟,小娟?”张嫂见宁溪不说话,叫了她两声。
宁溪猛地回过神来。
她有点胆怯的抓着张嫂的胳膊,“张嫂,我、我有点害怕,昨天晚上我在楼上摔了碗……”
既然是曲婉雪昨晚帮她找了这样一个借口,她正好用了。
昨晚的事儿张嫂也听见了,这可怜的姑娘怕是吓坏了。
她安慰宁溪说:“别担心,没事了,早上就已经有人上去打扫过了,少奶奶不会再提了。”
宁溪这才心安了下来。
“那于敏呢?”
张嫂叹了一声,“少爷今天还在家,估计暂时没什么事儿,只盼望那猫能没事儿。”
宁溪在楼下干活,也打听不到楼上的事情。
大约过了有大半个小时,楼梯上想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郁少,不用送了。”张医生手里拎着一只猫笼,十分恭敬的说。
“没什么,我也想出去走走。”郁时年穿着一身烟灰色的休闲装,一只手插着口袋,看起来和往日里西装革履的模样又有不同,多了几分温柔的气质。
身后,曲婉雪哭的梨花带雨的,“张医生,玛丽就拜托你了。”
张医生急忙说:“没有的,主要是它中毒不深,我已经提取了样本,带回研究所里检验一下。”
被喂养的肥硕的猫咪在一只柔软的笼子里趴着,完全没有以往那种嚣张的气焰了。
张医生也不免在内心感叹着,这只猫喂的也实在太肥了点儿。
郁时年安慰的搂着曲婉雪的肩膀,“别哭了,玛丽肯定会没事的。”
曲婉雪的娇娇的哭着,那声音让是一个男人听了都会心里发酥。
宁溪站在阴影里,看着这样一幕,只觉得可笑。
曲婉雪可以对一只猫这样爱怜,吃最好的,用最好的。
而同样,睿睿却被曲婉雪那样对待。
宁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转身去询问张嫂。
“张嫂,小少爷今年是快三岁了吧,他不会说话么?”宁溪疑惑的说,“昨晚小少爷哭闹的不肯睡觉,我去哄他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可不是呢,这孩子长的弱小,而且说话也迟,在快两岁的时候才叫了第一声爸爸,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除了爸爸这两个字,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老爷和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请了多少名医过来,也没看好,只说是晚说话。这不,又请了个家教,估计这两天就要来了。”
宁溪若有所思。
于敏从楼上下来,和宁溪一样,只是因为“失职”,发了一个月的工资。
这已经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了。
佣人们私底下都知道少奶奶的手段,这么“轻”的处罚,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于敏也觉得庆幸。
毕竟那猫是少奶奶最宝贝的东西了,整日里宝贝宝贝的喊着的。
宁溪去替崔小桃擦地板。
毕竟是豪门,地面不能用拖把拖,只能是佣人跪趴在地上擦。
宁溪只能用左手去擦地板,相当于别人两倍的工作量。
她早上就没有吃东西,一直干活到中午。
吃饭的时候,崔小桃故意把厨房里撑好的米饭拿着要去倒进垃圾桶里。
苏佩佩说:“这样不太好吧,她早饭就没吃……”
“没吃两顿又不会饿死,”崔小桃哗啦一下就把碗里的饭菜倒了出去,把碗筷顺手往洗碗池里面一丢,“她想吃,让她自己去垃圾桶里面捡吧!”
她看见宁溪那种伪装可怜的模样心里就发恨。
明明右手都没有骨折,还装成这样是给谁看呢!
宁溪来到厨房,看见空空的锅碗,就知道又是崔小桃干的。
佣人都在吃饭,看着宁溪,也没说话。
反正这是规矩。
新来的总要是被欺负的。
张嫂起来,将自己的一半米饭拨给宁溪,“来,少吃一点。”
崔小桃翻了翻白眼,“没干完活就想要吃饭?这事儿就算是去报到少奶奶那里,你也得继续饿着!”
张嫂皱了皱眉,“你就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你浪费粮食不说,这件事情就是你的不对。”
崔小桃的大嗓门也嚷嚷开了,“张嫂,你也太偏心了吧!谁不知道你偷偷摸摸的给李娟塞了什么好处呢!你小心点别让我们发现了!”
张嫂气的脸色发青,“我哪里有偏心?都是佣人,都是干活的,难道不该相互扶持么?”
宁溪伸手阻挡了张嫂,“张嫂,别说了,我去干活,饭菜本来就不多,你吃吧,我不饿。”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条胳膊还打着石膏,就这样往外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崔小桃在身后叫喊着:“别忘了还有楼梯栏杆扶手!”
一楼的地面都已经打扫干净了。
宁溪端着水盆,开始擦楼梯栏杆。
她蹲在地上,十分细致的擦洗着。
或许是长期蹲在地上,再加上两顿饭都没有吃,猛地一站起来,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冒着金星,身体不受控制的就向后栽倒了过去。
她正在七八阶的楼梯上,急忙本能的就要去抓栏杆。
手一滑,她踩空了台阶。
“啊!”
宁溪叫了出来。
然而,预料到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她跌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攥着她的手腕有些紧。
眼前的黑雾逐渐散去,眼前的男人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她吓的一个激灵,急忙向后退去,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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