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冥王今日之言,本王便也放心地将瑞鸟交托于冥界了~”
清水依旧面带着笑意与那冥王寒暄,但所言之事已不再拘泥于九天瑞鸟、伤魂...
冥王虽待在这冥界地狱却终究未曾从‘地狱’中‘涅槃’,故而,他虽比清水年长,虽也懂得圆滑处世,却也不比清水的心思深沉...
“冥王辛劳,我自会回天界向陛下禀明,至于瑞鸟还得劳烦冥王照拂。”
“此番便不叨扰冥王,本王自去火山地狱瞧瞧便走。”
冥王忙起身相送,命了阴官前来迎着玄冥神女去往火山地狱。
望着玄冥神女离去的方向,单手负立的冥王面露深沉。
此番交谈,他已知玄冥神女是非诛伤魂不可!好在她此时还未寻到诛杀伤魂的法子。
他虽对这位玄冥神女不甚了解,但闻名不如见面,她那一身的肃杀还是不经意间被他捕捉,只怕将伤魂与冥界之间的渊源告知于她,她也未必会顾及冥界而放过伤魂...看~来~
苦思甚久后的冥王,还是决定将伤魂在冥界之事秘密呈折子禀于陛下...即便玄冥神女乃是他日之天后,即便如今天界乃是在她玄冥神女的掌控之中...想必陛下也不愿这位玄冥神女一直独揽大权,更不会眼睁睁地瞧着她任性妄为!毁了冥界!扰了三界六道!
清水打发走那阴官,便命叶竹的小青蛇去给谷风、舟禾传信,似乎她一提诛杀伤魂,这冥王的脸色便分外有趣,看来其中内情还是要暗中查查才好。
再次见着二师兄、七师兄,清水害怕他们担忧将所有的眼泪与委屈全都压了下去,在他们笑意满满的转着圈:“你们也知师兄待我极好,我身上的气息也是他帮着封印的,放心好啦,我没事了~”
孤明将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个遍,这才稍稍放心的不满道:“怎得又瘦了!”
清水噗嗤一笑嗔怪道:“七师兄这是鸡蛋里挑骨头!”
无思为她把脉后确定她并未大碍后这才稍稍扯出些许微笑:“无事便好。”
清水又提及小橙子,打趣他现在定是又长高了!
而后才道:“二师兄、七师兄,你们在外等我,我去去便回。”
镇魂灯下,一袭绿衣的伤魂披头散发的盘坐在那里,感应到她的到来,他缓缓的睁开双眸,一见果然是她,眸中惊喜万分紧跟着踉跄着站了起来。
清水悠然而慵懒地靠坐在骷髅椅内,低眸俯视着那镇魂灯下狼狈的身影。
“伤魂,不曾想再见,你也会成了本王的阶下囚吧!”
“小丫头果真聪慧,一环扣着一环~”
“不过~此番能得小丫头之看望,即便成了阶下囚又如何?也不枉费我心悦一场。”
清水倒是有些理解师兄瞧见她时的感受了,似乎不爱之人做什么都是错,可见,师兄是有多么的烦她了...
清水莞尔:“你这般肆无忌惮无非是打量本王不能杀你罢了~”
清水说着伤魂,将珍珠的重晶石碎片扔到伤魂的跟前,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的伤魂看着眼前的碎片不解的看向清水。
随即反应过来后略带戏谑的问道:“你~竟~杀了她?”
“背叛本王者皆是该死~”清水满不在乎地浅浅一笑。
“你~也不例外!”
“夜玉也背叛了你,你~”
伤魂的话音未落,锁生绳带着锋利的倒刺将他缠绕汲取他灵力。
“小丫头,我与夜玉都一样,他做的那些事,即便是禁术所控,你便能确定不是出自真心,不是真的变心!”
谷儲</span> “我说过了,夜玉他配不上你!”
“即便没有我从中阻止,你与夜玉也不会善终!”
锁生绳越勒越紧,伤魂越笑越狰狞。
“呵~呵~小~丫~”
锁生绳已是勒至极限,除了让他痛苦,却真的没法将他魂飞魄散!
清水无奈只得松开锁生绳将他甩往一边冷哼一声:“你也配与当今天帝相提并论?”
“伤魂,你可知本王想起了什么?”
“你为了寻本王、唤醒本王,天上地下三界六道,不惜搅乱各族,杀伐四起~”
“又为了阻止本王降生,王祖母难产、父王的不受宠...本王与生母在北海的凄楚苦痛...拆散本王与所爱...一桩桩一件件,皆是拜你所赐!”
“伤魂,你为了“度宿座下伤魂鸟,断七情绝六欲,呵呵,当真是可笑至极!”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那些是来,不过是觊觎本王的混沌之力,不过区区古仙仆从,也敢觊觎混沌古仙!”
“伤魂,你可知罪!!”
伤魂浑身是伤地强撑着站起来凝望着她:“你~”
他看着她额间的蓝莲渐显,混沌之力逐渐外泄,她正在苏醒...!
“你!到底做了什么!”
“伤魂,你怕了!”
“如今我就要回来了,你反倒怕了?”
“把南海螭令交出来!”龙怒一吼,肃杀威严。
“你,你竟与夜玉~”瞧着她身上夜玉的气息越发浓烈,伤魂心如刀绞,可即便如此,也是担忧大过心痛。
三清剑缺了一角,南海螭令只要不合一,她便一直回不去,只要她回不去~
“我曾确实想唤醒你,可是失去爱魄的那些年,我竟在旁人身上懂了何为爱,是否是讽刺至极!”
“小丫头,别醒来,你若醒来,便再不可生情生欲,天道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只是想阻止你与夜玉却从未想过永远失去你,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便是,至于夜玉的禁术~”伤魂悲戚的看向清水:“恕我无法为你解开。”
清水冷冷一笑,他果然爱她至极呐!
只是,她让她不要醒来?
所以,她不想她回到混沌古仙的模样?
无情无欲,确实无趣,可真的会因为回到那个身份便那样了吗?
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无一步吸引着她去探寻,到底是知晓何如不知晓糊里糊涂的活着,还是知晓一切却又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与忧愁活着为好呢?
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不愿为她解开师兄的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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