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伸手拿过接起,“怎么样?”
孙医生顿了顿,才说:“我替他打了一针,江墨现在已经睡下了,也没什么事了。”
“嗯。”
“哎,你这表弟玩的也太凶了吧,怎么连这样的东西都敢沾……”
“行了,就这样,他没事就好。”雷慰夜打断他的话,正要挂电话,那边急急忙忙追了一句,“哎,你那边有没有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没什么事,下次我在谢你。”
说完这一句,他就将手机关机扔在了角落里。
身下的人一脸潮红,就算是刚刚洗了澡,也因为燥热的缘故,额头上出现细细密密的汗珠,他伸手在她脸上摩擦,她立刻贴了过来。
雷慰夜却突然想,如果今天晚上她真的跟江墨出了什么事,那么,他也还是愿意要她的,还是愿意跟她在一起的。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足以让他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不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更加不是个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他要她,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加是内心深处的渴求。
她的唇贴了过来,雷慰夜毫不犹豫的回应了过去,动作是极尽温柔。
一室春光,旖旎缠绵。
关榆抬起双腿,勾上他精壮的腰侧,用大腿内细腻的皮肤缓缓摩擦他硬实的肌肉,她声音带着颤栗,“给我,我要。”
雷慰夜欲望高涨,低头在她眼睛亲了亲,抬起身体,按住她的腰,慢慢将自己送了进去……
最后的时候,他紧紧抱着她,两个人同时到达云颠,又狠狠的飞跃下来,这次满足不仅是身体上,更是心灵上的巨大满足与契合。
“我爱你。”
他轻轻的呢喃出来,极轻极轻,温柔的夜色里,似乎连空气都跟着轻柔起来。
可是关榆,却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晚上,她一直想听的三个字,被这个男人像念咒语一样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说。
我爱你,虽然这句话来的有些晚,可是毕竟爱上了。
我爱你,小笨蛋。
次日清晨。
关榆动了动眼皮,刚把一双眼睛睁开,腰上横过来一只胳膊,轻轻一拉,将她卷了过去。
“醒了?”
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听出是雷慰夜的声音,关榆就又主动往他怀里钻了钻,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她轻轻‘嗯’了一声,懒的动,继续睡回笼觉。
宽大的主卧室里,床上躺着一男一女,女人背对着男人躺着,男人将她紧紧搂着,两具身体,严丝密合,天生仿佛如此。
安静的时间里,呼吸轻浅,安静而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榆睡的迷迷糊糊,他将她抱的太紧,有些热,她动了动身体,想从他怀里出来,他手臂紧了紧,不让。关榆嘟哝一句“我热”,雷慰夜伸手够过床头的遥控器,将空调开大了些,又将她的身体翻过来,让她面对着他。
这样一折腾,关榆有些清醒了,却还是懒懒的闭着眼睛,却轻声问:“你怎么没去上班?”
平时,她前一天晚上被他‘欺负’够了,就会爬不起来,等到醒过来的时候,伸手一摸,旁边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昨晚有多激烈,他有多热情,又有多温柔,关榆隐隐约约有些记得,可是没想到今天他还在,自己一觉醒来,他还躺在她的身边。
她心里有了丝甜,嘴角勾了起来,无声的笑。
雷慰夜抚着她的发,下巴搁在她头顶,也是懒散的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安静的时光,轻声回答她:“今天陪你。”
关榆心里那丝甜,顿时化为浓浓的蜜。
听着他胸腔里发出一声一声的心跳,关榆伸了伸手,搂住他的腰,又问:“几点钟了?”
“还早,你在睡会。”
雷慰夜一面答,一面将她抱的更紧。
关榆‘哦’了一声,听他的话继续睡,可是好半天,却反而没有睡意了,她索性睁开眼睛,往上噌了噌,与他平视。见他闭着眼睛休憩,玩心大起,伸手摸上他的脸,手指一点一点扫过他的鼻眼,慢慢摸索,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到心里去。
雷慰夜哪里还睡的着,她在他怀里又扭又噌,男人本来早上性欲就比较强,他慢慢复苏的某物顶在她大腿上,关榆‘啊’了一声,脸上慢慢红了,雷慰夜勾了勾唇,按住她不安份的小手。
“还闹不闹?”
他嘴角间的笑,怎么看怎么魅惑,关榆不敢乱动,他却拉着她的手往被子里伸下去……关榆又羞又恼,急忙从他手里把手抽了出来,轻轻‘呸’了他一声,真怕他做什么事,身体一转,像从他怀里出来,他却先她一步动作,又将她带了回来。。
关榆用拳头抵着他的胸膛,戒备的看着他。
雷慰夜坏坏一笑:“你想要?”
关榆大怒:“你哪知道眼睛看见我想要了?”
“哦,那昨晚是谁哭着求我,要我给她的?”
关榆慢慢回忆,隐隐约约好像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她记得她燥热的身体,还有……甩了甩头,甩去那些扉靡的画面,坚决不承认:“有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雷慰夜也不和她争,看着她一张小脸心里出奇的平和,他今天早上醒过来,看到她安心的睡颜,拉着自己的胳膊的样子,他却一点也不想动了,就又搂着她继续睡了下去。
入睡前,他却无端端的想起来一句话来。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原来这世上真有一个女人,你可以为了她,做一个人人忿恨的昏君。
他叹了口气,这样的早上,满心的柔软,看着她的极轻极轻的低喃了一句:“长的不怎么漂亮,怎么就成了祸国殃民的主。”
关榆‘啊’了一声,没听清:“什么?”
雷慰夜定定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半响,方才摇头叹息,自认倒霉,可是眼睛里却缓缓荡漾起一抹笑意。她不聪明不要仅,那就由他来聪明,保她、护她……宠她。
“还睡不睡?”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问。
关榆被他眼睛里的宠溺震傻了,她怎么觉得,一觉醒来,有些什么事都发生了变化。
“睡不着了。”她愣愣摇头。
“睡不着?”说着,他按住她的腰,靠了过来,“那我们在来做点别的事,嗯?”
关榆手脚并用的推他,心里忿忿的想,原来他温柔宠溺都只是表象,只是为了她把弄迷糊了好将她一口吃了,果然男人都是靠下身想的动物。
两个人在床上笑笑闹闹,腻歪了一翻,他到底没真做什么事,关榆又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快到中午了,她推开了,从他怀里滚出来,衣服找不到,她就光着身子起来在某人含笑的挑逗的眼神中,全身如红通通的虾飞速进了浴室。
看着那扇门被关上,雷慰夜也起了身去另外一个浴室。
……
关榆出来的时候,雷慰夜正坐在客厅里,她走的近了些,才看到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在擦头发。
她慢慢走了过去,将他手里的毛巾接过来,替他轻轻擦起头发来。
雷慰夜抬起头来侧身看了她一眼,面上神色如水。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换了另一只手接电话,身体找了更好的角度,好方便她动作,又继续讲电话:“昨晚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汪政委,今天一大早,雷慰夜就来电告诉他今天他不去警局,还要他查一查昨晚昨晚跟关榆接触过的人,先从江墨那里下手。
而他找到江墨从他那里问出一个名字。
陆任。
“从调取的录像显示,关小姐除了跟你进去宴会,最后出来时是被另外一个男人来带出来的,而那个人查来是陆氏集团陆家的长子。”汪政委拿着资料,报告给他听。
雷慰夜眼神渐冷,从刚刚春暖花开到现在的寒冬霜雪,薄薄的嘴唇吐了四个字出来:“陆任!很好!”
替他擦头发的关榆听到这个名字后,眉头一皱,一双手顿了顿。
雷慰夜拉了她过来,看了她一眼,关榆冲他笑笑,示意他继续讲电话,不要管她。
汪政委翻了翻资料,又一一说出来:“我调了陆任的档案来,他这个贵公子品性实在不怎么好,私生活也其它放荡,前不久更是沾上了一起凶案。”
“说。”
“这家伙强奸了一个大学生,人家女孩子将他告了,他家大势大,最后由他父亲出面,让这件事平息了下来,最后那女大学生不堪受辱,跳楼轻生了。”
雷慰夜回了一句:“知道了。”
说完,就要挂电话了,汪政委在电话急急问了一句:“雷局,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查那个姓陆的干什么?”
“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他才不信,汪政委撇了撇嘴,不干什么还要他亲自出手将那个姓陆的查的一清二楚,他才不信他不会干什么,看了一眼那资料上的败类,汪政委知道这家伙大限将至,心情很好的工作去了。
……
“陆任?”关榆被他一把拉过去坐到他腿上,“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啊?”
雷慰夜却一脸冷意,“你不认识这种人。”
关榆努力想了想,一时半会又实在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突然问他:“哎,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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