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待病床上的人给反应,她捏着手机一溜烟跑了出去。
身后病床上的男人一直注视着略显慌乱的背影,薄薄的嘴唇紧抿成线,浓黑的双眸有流水像墨一样晕开。
骗我可以,可是关榆,你有本事就一直瞒下去,别让我发现一丁点的破绽。
……
关榆出了病房,走出了好远才接了电话:“喂,顾大哥。”
顾斯平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在哪里?”
正当关榆纠结着要不要说实话时,顾斯平又说了一句:“我到了医院,在哪个病房,我去看你。”
啊?
“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关榆脱口而出,接着就后悔了,果然自己跟这些人不是一个等级,三两下就被算了出来,她叹息着报了病房的号码,又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斯平能想象的到她懊恼时的表情,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丢下两个字:“等着。”
五分钟过后,关榆病房的门被打开,顾斯平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却是站在门没动,逆光的原因,让他的面部表情朦胧一片,关榆心里有些发慌,忙叫了一声;“顾大哥……”
顾斯平这才来到她床边,低眸看她,声音不轻不重:“伤在哪里了?”
关榆连连摆手:“我没事,今天都可以出院,你别担心。”
“嗯。”
他发了一个简单的音节之后,就不在出声,关榆努力找话题:“顾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住院了的?又怎么找来这里的?”
顾斯平轻轻松松回了她一句:“我打电话去你公司了。”
“哦。”
下午的阳光安静而悠远,顾斯平看着病床上脸色还略显苍白的女孩子,心里所有的恼怒在这一刻都化为无形,他声音不自觉轻柔下来:“阮姨不知道这个事,我没有通知她。”
关榆抬起睫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床上陷了进去,顾斯平在她旁边坐下,低低道:“等你身体恢复过来,把报社的工作辞了,去我的公司上班,或者我出资给你开个小报社玩玩。”
真是败家的孩子!关榆不满的看着他:“不要,我在那里做的挺好的,我不要走。”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要是以后在出现这样的事,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向阮姨交代!”顾斯平板着脸喝她:“不要闹,你是成年人了,不要让关心你的人为你担心,小榆,我是认真的。”
关榆咬着唇:“顾大哥,我不想跟你吵。如果你非要跟我讨论成年人这个话题,那你跟我妈就把瞒着我的事给我说给我听,我是成年人了,有理由需要知道一些我该知道的事。”
顾斯平一改常态,并没有生气,而是一动不动看着她。关榆也不服输,扬声倔强的下巴跟他对视。
男人的眼眸太过平静,太过幽暗,她看不懂,不在她快支持不住的时候,只听到他又说:“你只需要记住,你不需要拼死拼活去赚那一点微薄的工资,你爸爸生前的公司一直是我帮着在打理,等你哪天想好了,我立刻双手奉上。”
关榆不喜欢听这个,有些不耐烦:“我知道……”
“你不知道。”顾斯平截断她的话,“有些事,你永远不会想知道。”
关榆一愣,还想在追问,他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顾斯平接起,先是神色如常,听到不动一分钟后,也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他浓眉一点一点聚拢,脸色变的齐差无比。
关榆有些担心:“怎么了?”
顾斯平冲她勉强一笑:“没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出院。”。
“不要了,有同事会来接我。”
顾斯平看着她点点头,不勉强她,看着她俏丽的容颜想说什么,忍了忍,到打开病房门时,他还是隐晦的说了一句:“不要跟那个雷慰夜走的太近,宋思思也是。”
什么意思?
等到关榆回神的时候,房间里哪里还有半个身影。
雷慰夜,宋思思,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任关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原因,而等到她以后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才觉得命远无常,上天总会把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从一开始就安排的放到了你身边。
躲不掉,逃不脱。
她更要不起。
……
关榆只是过度的劳累加睡眠不足,她从灾区回来睡了一天一夜差不多全好了。雷慰夜是在她回来后,第二天早上被送到C市的,所以当他负伤回来的时候,关榆正在睡梦中与周公相会,完全不知道这个强大到变态的男人是怎么受的伤。
当然,她问过N遍了,他什么也不肯说。
没有办法,他闭口不淡,她什么也问不出来,此事就此做罢。
雷慰夜说到做到,关榆人一好,立刻从病人降级为护士,他一天的日常安排全都由她接手,全都由她负责。
这天早上,他吃完早晨,大爷一样擦了擦嘴,把她拉了过去圈在怀里说:“你做饭的手艺不错,听说病人腿受了伤,喝汤会好的快一点,嗯?”
“嗯。”
“嗯?”
“唔。”
“嗯?”
关榆终于忍不住了,大笑起来:“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喝排骨汤么,直接跟我说就得了,何必要这样嗯来嗯去,幼不幼稚啊你。”
雷慰夜不说话,只是浅浅望着她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危险。关榆心里‘咯噔’一声,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人被他拉住,他火热的气息扑打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想跑?那就别试着撩拨我?”
颈脖那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关榆声音颤颤的辨嘴:“我没有嘛……”
“我饿了。”她话没说完,他突然补了一句。
关榆震惊了:“你刚才不是吃过了么?”
“刚才是正餐,现在是饭后甜点。”暧昧的话语消失在他唇际。
“唔……”
关榆的脑袋被他抓的向后扬起,他轻轻松松咬上她的唇,一点一点描绘,一点一点摩擦,极尽挑逗之事。
是的,他完全是在啃咬。
关榆心里欲哭无泪,这个男人属狗的么,为什么她以前没有发现?
从灾区回来,到现在的修养半个月过去,真正算起来,雷慰夜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开荤,早就是饥肠辘辘,一碰就着,一点就火的那种。
两个人浓情蜜意时,也就格外火,片刻后,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把持不住。
关榆穿着简单的T恤加牛仔,很方便雷慰夜动作,他一点一点卷着她小小的下摆,修长的手指从她腰间嫩白的肌肤往上滑,不动不重的揉,遇到阻碍时,他毫不迟疑用力推开她的内衣,入手的感触丰盈滑腻,让他爱不释手。
这个吻更深了。
关榆早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任他摆布,不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姿势不方便行事,腿不能用力,雷慰夜轻轻松松双手一提,将关榆拉到他身上,大手一分,将她腿部分开,跨坐在他腰部。
关榆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夹腿,触感只是他精壮的腰侧。
这个动作惹得他喉间溢出闷闷的笑,反而更让他得寸进尺,一双手从衣服里撤出,沿着牛仔的腰间滑进她臀部,一双手插进去,捏着她臀有一下没一下的按……
关榆越来越迷茫,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她只觉得在他身上动作的男人也越来越危险,这次不像前几天开玩笑那样,他是要来真的。
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想要她。
他那里已顶的她大腿根部生疼了。
模模糊糊的思维中,关榆混混沌沌的想,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个男人,他是一头狼,表面看起来冰冰冷冷,无情的很,可是在情事他就是一个毫不满足的大灰狼。
就在两人吻的昏天暗地难舍难分,某些事情正准备水到渠成时,病房门那边细微一响,好像有人要进来了。
“谁?!”雷慰夜所有动作生生顿住,冷着眸厉声喝道。
好半天后,半开的门边才传出怯弱的声音:“孙医生要我来查房,我……我只是个护士。”早就听说过这里面住了个大冰块,人还没看到呢,已经被那寒入故骨髓的声音给吓住了。
听那护士MM的声音像快是要哭了,关榆被他死死按在怀里一动不能动,急得也快要哭了:“你放手呀。”
雷慰夜胸膛起伏不定,脸色难看的放开怀里的人,得到自由的关榆像逃离瘟疫似的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立刻离他两三米远,躲到安全范围之内。
“进来。”
小护士终于被召唤进来,却是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敢出声,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做完一切的检查后,才又小声的说:“一切、一切指标正常,修养的很好,恢复的也很快,没事了,我……我先出去了。”
战战兢兢工作完的小护士,用比来的时候快一陪的速度溜了出去。
病房里安静下来,关榆还是站得远远的,雷慰夜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样子:“过来。”
关榆死命的摇头:“不过去。”
雷慰夜脸色难看的盯着她,还没说话,门那边倒是响起一道清脆熟悉的声音:“你们是在做什么呢?怎么把人家小护士吓得跑的那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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