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看了?”陈疏密问第一遍时任凋夏没有回答。
“你慢点,我说怎么不看了?”陈疏密又问了一遍,但是明显口气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你觉不觉得我们是两种人。”
“什么意思?”
“咱们也接触一段时间了,我觉得咱们好像不是很合适。”
“就因为我看音乐会睡着了?就这?”
任凋夏没说话。
陈疏密口气有些急:“咱们相亲认识,你跟我年纪也都不小了。你不会还在想灵魂伴侣那一套吧?”
“为什么不能想?”任凋夏此刻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实际一点吧,咱们年纪合适,条件也比较般配。”
“般配吗?对,你比我大一岁,又有稳定工作,相亲奔结婚去的,但是,很抱歉,我原本以为我已经说服了自己可以跟你试着交往看看,但是好像不行,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在你看来或许有些好笑,但是这是真的,我确实觉得咱们不合适,你或许喜欢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可我内心深处还是憧憬风花雪月,我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所以……对不起。”
陈疏密听到这些话,皱了皱眉,然后稍显失态的说了两个字:“有病。”就丢下任凋夏开车走了。
任凋夏倒是没生气,反而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有很努力的调整自己,去试着跟相亲对象去交往,只是很多事就是勉强不来。
任凋夏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往回家的方向走着,路过一个精品店时,她看着橱窗里的一个水晶娃娃,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
她想起自己刚工作的时候,喜欢一个日本的艺术家,专门做水晶造型艺术品的,她当时没钱,于是上网买了一个仿版,那时候她对自己说,一定要努力挣钱买到一个原版。工作几年后她开始接触一些奢侈品,她慢慢买到了心仪的香水,化妆品,包包。只是那个最初看上的水晶娃娃那时候早就绝版了。
她刚刚又在橱窗里看到了那个水晶娃娃,虽然是复刻版,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它的时候就是很想流泪。她呆在橱窗边,也不进去,就那么呆呆的望着橱窗里的那个水晶娃娃,默默的流眼泪。
“擦擦吧。”一张面纸递了过来。任凋夏猛的回过神,转头一看,递面纸的居然是之前追尾的那个男人。
任凋夏一时间有些错愕,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住。
“你先擦擦眼泪再说话。”那个男人还是用标准的温和的笑容看着任凋夏。
任凋夏这时才算是彻底清醒,接过面纸,迅速擦拭了眼泪转换了成年人应该有的得体状态说:“谢谢,您怎么在这?”
男人露出了些许不好意思的笑容:“其实刚刚在音乐厅里我就看见你了,我跟你和你朋友坐在同一排。”
任凋夏听到他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所以,是……分手了?”
“还没开始,哪里来的分手。”
“我瞧着你们也不般配。”
任凋夏听了没说话,只还是笑了笑。
“说起来咱们也算是有缘啊,这都第三次见面了。”那人又打趣道。
“可是,每次好像都挺狼狈的。”任凋夏有些自嘲的笑着说。
男人推了推眼镜,摇了摇头。
“咱们都遇见三次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任凋夏,凋零的凋,夏天的夏。”
“凋零的夏天,有意思。”
“您呢?”
“叫我老岳就行。”
“我瞧着您比我年长些,叫老岳会不会有些……”
“名字其实就是个代号,怎么舒服怎么来。”
说完这话,老岳往橱窗那看了看:“你喜欢那个娃娃?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就是看看,几年前特想要的东西,现在再遇见更多的是有些怀念当时的心情,睹物思情罢了,对于物件倒是没了什么特别的占有欲。”
老岳听罢,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走吧,这么晚了我开车送你吧。”
“您开车了吗?我以为……”
“你是不是以为上次你追尾之后它还在修理厂趴着呢?”
“真对不起,之前我还不知道您车那么贵重,后来还是我修车的朋友告诉我我才知道您放我一马没让我修真是太谢谢了。”
“我那车确实现在还在修理厂,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我直接走保险了,我今天开的其他车,这不原本想着吃完宵夜垫吧一下就直接回家,这正好碰见你了,顺路给你送回去吧,毕竟你也是等于救过我命的。”
听老岳这么一说,任凋夏顿时有些难为情忙摇头:“您可别这么说,那天的反应就是当时当刻的下意识,没什么可过分拔高的。”
“那好吧,上车,让我送你还个人情吧。”
听老岳这么说,任凋夏也不好再推辞了。
越好的车其实坐的越不舒服,任凋夏尤其不喜欢做轿车。
任凋夏刚坐上没一会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车内还有点闷,于是从包里翻出一个宣传册删了起来。
“你热啊?”
“有一点”
“这车的空调坏了,原本最近准备修的,谁知道我上次那车被撞了,就只好暂时拿这个车代步。”
“没事,我自己扇扇就凉快了。”
老岳看了任凋夏一眼:“你手里拿的什么啊?”
“哎,宣传册啊,之前我们公司出问题颜色搞错了。我昨天还在去那个公司想说服他们能不能就用现在的配色,谁知道门都没让我进。”
“你是设计师啊?”
“对。您是做什么的?”
“卖茶叶的。”
任凋夏点了点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这几次见您总感觉您很温和。”
老岳听罢笑了笑:“头一回听人说我温和。”
“是真的,我就是这个感觉。”
“等我的茶场做大做强,今后有机会,你帮我设计茶叶包装啊。”
“行啊。”任凋夏一口答应。
到小区门口时,任凋夏说了再见就准备下车走,老岳忽然叫住了她。
“这就走了?”
任凋夏一时有些迷茫,问道:“不然呢?”
“我这可是私家车要车费的。”任凋夏被这句话弄的有些一头雾水。
“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什么?”任凋夏还是有些不明白。
“加了好友你才能给我转账啊。”任凋夏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老岳是想留她的电话,于是她就顺势跟老岳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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