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卧室里一个年轻的女子躺在床上,被子已经被血全部染红,朝下滴血的是床单的一角,她的脸上皮肤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样子了,皱得跟丝瓜皮一样,脸上还结着一层黑黑的血痂一样的东西。
我正想着她可能是在脸上敷得太多的童子血,说敷可能不正确,人家可能在泡童子血澡。
正想朝后退,却猛的感觉脚下一黏,却见从床单上滴下来的血竟然在地上如同灵蛇一般的游走,三两下就爬到了我的脚上,跟着飞快的朝着我身上窜去。
那血沾着的地方,竟然还感觉火辣辣的痛。
已血蛇顺着我的脚绕了一圈,离开之后,我的毛孔竟然还朝外冒着血珠。
假道士忙把我朝后面一扯,一张符纸飞快的朝着地上一扔:“疾!”
只听见哗的一声,那些血瞬间冒起冲天的火焰如同有意识一般朝着我跟假道士扑了过来。
我一时没有发觉,就被假道士用力朝后一扯,再抬眼时,床角依旧不紧不怕的滴的血,却没有再流动了。
“你把雷心桃木拿出来!”假道士瞄了瞄我,化了一张符纸朝着我被血蛇绕过的地方一扔,那血珠竟然不再朝外冒了。
假道士见我没再朝外冒血珠,半眯着眼慢慢的朝着床上走去。
刚才那一下子真的把我给吓到了,忙把雷心桃木给掏了出来,然后跟着假道士慢慢的朝着里面床边走去。
只见假道士伸手把被子掀了起来,脸上立马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被子下面那女子全身都浸在血水里面,露在外面的地方全部都变得干瘪,连头发都湿湿的浸在那些血水里面。
假道士转眼瞄了瞄卧室的四周,朝我摇了摇头道:“失血脱水而死!”
“那怎么血都流在床上了,不是应该被人装走了吗?”我看着顺着床角流动的血水,小心的避开,不解的看着假道士问道。
假道士也是满脸的不解,低头看了看那女子道:“她的血好像是自己突然从全身的毛孔冒了出来,连同肉里面的水都跟血水一块流出来了,就好像出汗一样。而且她全身的血都流完都没有半分感觉,证明这些血是慢慢的流出来的,在梦里死也不算痛苦。”
“刚才那条血蛇并不是她的血,能然出那么大的火焰肯定怨气极深,而且已经逃走了,看样子那东西还会去找其他人下手。”假道士伸手沾了点床角的血,又伸手摸了摸我脚上沾着的符纸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道:“你去找找那个玻璃瓶,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我顿时愣在那时,这房间这么大,让我怎么找?难不成跟昨晚我家被翻一样,把所有东西会部翻出来?
假道士双目沉沉的看着我,把两手沾着的血朝我扬了扬道:“刚才我跟你站在一块,可那条血蛇却只爬过来缠你,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它只会缠那些涂过童子血的人。”
我听着立马吓了一大跳,本来晚上可能被人再涂血水就很恐怖了,还有一打血蛇会来缠住我让人失血脱水而亡,那我岂不是更惨!
忙朝着房间里的梳妆台扑了过去,正在抽开抽屉,就听到一个男人在外面大吼道:“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啊!杀人啦!杀人啦!”
他最后那声尖叫是看到床上死了的女人,惊恐的朝外面跑去。
没想到这找东西就被人抓了个现行,这跟昨晚我们家差不多吧,我拉着抽屉的手就不知道怎么办好,愣愣的看着假道士。
这货竟然十分无所谓的朝我拎了拎自己身上的制服,朝我指了指梳妆台:“快点找!”
就见他一边转身打开衣柜,一只手抽出手机打电话给杨队,说是找到放童子血的线索了。
我梳妆台都没翻完,那跑出去的男人就又回来了,这次却带了一堆人进来,一人手里拿着不是刀就是棍子,指着我们就问:“你们做什么?快靠墙站,我们已经报警了!”
“找证据。”假道士脸色都没变,把衣柜下面夹层里的包就翻了出来,把里面的一叠现金掏出来放到一边,然后继续拉开其他衣柜门。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翻别人的东西翻得这么理直气壮的,那些人估计也是看着假道士的制服拿着东西也不敢冲上来,忙沉吸了一口气迎上去道:“我们最近在查一个连环杀人案,死者都是失血而死。”
说着就从包里把杨队给我的那叠照片递了过去,朝着最先尖叫的那个男人道:“我们从快递那里了解到这个人收到了一个快递,是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你有没有看到。”
那人看着手里的照片,又看了看穿着制服的假道士,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惊恐,拿着一把菜刀指着假道士:“你的工作证呢?”
“你不用看了,大部队马上就来了!”假道士翻完了衣柜,拉开卧室的窗帘,朝那人指了指楼下道。
那人这时看着床上的女人,手里的刀猛的掉在地上,放声的痛苦。
那声音假得不行,完全就是在嚎!
被他叫来的人面面相觑,拿着东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假道士,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死得很惨的女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杨队就急急的带着一队人上来了,一进门就把外面的门给锁了,把这些人全部赶到一间房间里谈话去了。
这次秦法医也来了,这位美女一来就立马看着假道士,竟然还从她那白大褂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假道士,十分得意的朝我瞥了一眼,这才去看床上的死者。
我没想到秦法医对假道士的心思这么明了,想到假道士对我的态度,眼神沉了沉,转过头去安慰地上大哭的男人。
那男人哇哇的哭着,看上去伤心不已,其实也是做给我们看而已,要不然刚才一看到那女人死在床上怎么转身就跑,不过他能跑回来也算有点情义。
假道士却是拉着杨队去外面不知道说什么去了,秦法医倒了十分轻蔑的看了那男人一眼,一点点的查看床上的死者。
我本以为看到这具尸体没有尖叫已经算了胆大的了,可现跟秦法医这种翻尸体跟翻书一样,真是算了胆小的。
好不容易安慰住那个男人,又怕他看着女人的尸体又哭,忙拉着他到外面去。
这套房子是别人送给女子的,他跟这女的只能算是男女朋友,而且那女的在外面还有不同的小白脸,也有不同的情人。
我一听这个就明白了,这女的是靠脸吃饭的,怪不得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我们小区有这么一个人。
也只有靠脸吃饭的人才会这么注重脸面,会相信用童子血这种东西来养颜。
我忙问男的知不知道女的那装童子血的玻璃瓶去哪了,男的就一个劲的摇头,说他平时也不住这里,今天原本是约了女的,所以才
看他穿得挺风骚的,我沉叹了口气,朝他摆了摆手,明显是问不出什么了,叫了一个小警察来给他录口供。
回想着那刚才那条血蛇只是在我脚上缠了一圈,我身上的毛孔立马就朝外涌血,心里就是一沉。
我只是被魇住了在脸上涂了一点点,就被血蛇给缠住成了那样。如果真的跟假道士一说,那个人晚上还会来找我,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正想着就见杨队拉着假道士急急忙忙的从阳台边朝外面走,我忙叫住杨队,问他我怎么办。
“你先跟他们回警察局,我等会去警局找你。”杨队想都没想就说到。
“不!”他话音刚刚一落,假道士立马扯过我的手:“你跟着我。刚才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着这个女的一样,也是全身毛孔渗血导致失血而亡,你一个人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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