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那么回事。
“可是……那你也应该提前跟我解释啊。”她到底站不住脚了，但是拿乔与撒娇与幸福的女人特有的权利，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行使着自己的权利。
程子恩求饶：“是是是，老婆大人。”
两人吃完饭，就躺在床上。这是简俏第一次心无芥蒂的躺在程子恩的怀中他们放松的抱在一起看电视。
程子恩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腰上上下移动的摩挲着，简俏好几次发出轻微的抗议，可是程子恩却乐此不彼。
“别动！”忍无可忍的简俏一把按住程子恩的手，“就这样，不许动了！”
程子恩看着放在她腰间的手，提出一个要求：“我保证不动了，但是我可不可以把手换个地方，这样不是很舒服。”
简俏抬头：“真的？”
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真的。”
简俏不疑有他，点头：“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你别给我耍赖啊。”
程子恩抱着她微微叹息：“好了，我保证不动你，就这样抱着你行不行？”
医生说开始的头三个月是危险期，为了她的身体与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自然是只能憋死自己。
不得不说，程子恩的定力真是强！
简俏听他这么说，当然是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把自己捞进他的怀里，然后一番耳鬓厮磨，可是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简俏立刻警醒的看着他：“程子恩，你手机响。”
程子恩翻翻白眼：“随便了，不管它。”他还没亲够呢。
程子恩左右开弓，简俏左躲右闪，两人又是一番闹腾。可是手机那端的人却是如此的锲而不舍，手机停了又响响了又停，直到简俏受不了，用力的一推程子恩：“行了，不许再闹了！先去接电话！”
程子恩被可怜的踢下床，哀叹一声只能无奈的去接电话。但是看到手机上那个号码的时候，就皱紧了眉头。他拿着手机没动静，简俏见如此，便问：“怎么了？是谁？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又停了。可是几乎是同时的，又响起来。
程子恩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接了。
但是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站着。
只听那边的人说：“子恩，我是妈妈。”
程子恩沉默。
张雪凝又在那边道：“听说简俏怀孕了，是真的吗？”
“难道你女儿没告诉你？”程子恩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可是仍是竭力压住了火气。
“子恩，念恩她也是无心的，你……”张雪凝似乎还欲帮程念恩解释。
程子恩发出冷笑：“够了，如果你今天是为了来替她求情的，就省省吧，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她。”
“子恩，怎么说她都是你姐姐啊。”张雪凝放软了语气，“简俏怀孕了是不是？那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带她回家来一趟吧。”
“不需要。”程子恩态度强硬，无丝毫转圜的余地，“我们现在过得很好，希望你也不要再来打扰她！”
“子恩！”张雪凝的语气不由得强硬了起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孙子！”
“你的孙子？那三年前，你为什么没有要那个孙子，还任由程念恩逼的简俏流产！”程子恩眼神森冷，语气更加强硬，“哦，不，不应该叫程念恩，而是，张念恩。”
一瞬间，张雪凝的脸色变得惨白。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子恩，你……你说什么？”
程子恩发出几声不屑的冷哼：“还需要我多说吗？”
张雪凝努力控制着自己紊乱的呼吸：“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姐姐！都是我生的孩子！”
“是，所以我一直在容忍她，可是乔恩的死已经成为过去，她凭什么还在那纠缠不休？”程子恩的口气凌厉而不善。
张雪凝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子恩，这不能怪念恩，你明知道他们……”
“够了！不许再说了！”程子恩大力的吼了一声，“不许你侮辱乔恩！”
不给张雪凝任何说话的机会，程子恩便挂了电话。
张雪凝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心思也有些颤抖。她用枯瘦的手臂环抱起自己，站在落地窗前，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动窗帘，也吹起她身上的披肩，她的脸上露出深深的哀戚。
这样的夜晚，原本应该家和人团圆的时候，她原本应该躺在丈夫的身边，有丈夫温暖的怀抱温暖她，孩子们也应该回家来，一家团圆。
可是此时此刻，除了这一室的寂冷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了程光耀，自己戎马倥偬一生的丈夫。可怜他们连交谈的机会都没有。也许是被这清冷的寂寞逼疯了，她心血来潮，犹豫了一下便拨通了那个久违的号码。
那是他办公室的电话。还以为不会有人接的。
谁知道那边却传来深沉的带着疲惫的声音：“我是程光耀，说。”
张雪凝突然颤抖的不能自持，不止手脚，就连嘴唇都有些哆嗦了起来，想说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程光耀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就要挂电话，张雪凝终于在最后一秒叫住了他：“光耀，是我！”
有多久了，她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他们一直各过个的生活，他们的生活圈子也没有交集，就这样感情也越来越淡了。
生意做得有多大，她的心就有多空虚。叫出了这一声，她不禁有些如释重负，还有些恍然如梦：“光耀，是我……”
“雪凝，是你？”
“对，是我。”
然后程光耀也陷入了沉默。
“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办公室，没回去休息呢？”还是张雪凝先开口说的。
“嗯，马上要过年了，全军要备战，我在研究作战地图。”
马上要过年了吗？张雪凝望着外头清冷的月色，手指触着底下冰冷的瓷砖，忍不住问出口：“那今年过年，你又不能回家了，对吗？”
程光耀已经有多久没回家过年了？两年，三年，还是五年？时间就得张雪凝都记不得了。甚至连丈夫的样子都快要模糊了。
“还不知道。”程光耀摇头，“总应该让战士们过个好年。”程光耀总是把战士放在首位。
张雪凝忍不住道：“那我们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也在等你回家吗？”此言一出，不仅程光耀，就连张雪凝自己，都愣住了。
什么时候，她也会说这样的话？
“雪凝……”程光耀似乎陷入了震惊与沉思中。
自知失言，张雪凝立刻压了压眼角，笑着道：“对不起，光耀，我说错话了，你先忙吧，我还有些文件要看。”
“雪凝。”就在张雪凝要挂电话的时候，程光耀叫住了她，“天冷了，你别工作的太晚，记得多添件衣服。”
张雪凝的心狠狠颤抖了一下，多久，没人这么关心过她了？她的声音中不觉带上了哽咽：“你也是，光耀，别一直忙着工作，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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