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后,这果然是藏着能要他们命东西的地方。
陆大人一下马车,心当即就凉了半截。
朱厚照带着赵策站在这里,见到二人心情颇好的打着招呼。
“陆大人终于来了。”
陆大人强撑着微笑,和程指挥一同行了礼。
行完礼后,程指挥看了一眼赵策,似乎在想找他帮忙求情的可能性。
如今天花能治的消息,刘文泰已经说给了大家知道。
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大概率是不会康复的。
永西伯拿他儿子试了药,是不是欠他程家一个人情了?
这样求他帮帮忙,是不是也可以啊?
程指挥心中不停的想着,那边的朱厚照已经让人从里面搬了几袋子盐出来。
“陆大人,这里的山洞藏了这般多的盐,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陆大人硬着头皮:“殿下,下、下官不知。”
朱厚照又看了一眼程指挥,程指挥自然也是说自己不知道。
赵策刚刚就跟朱厚照说过了,估计是撬不开这两人的嘴的。
朱厚照也不再纠结。
“陆大人身为通州知府,有人在你通州的大门口私藏了这么多的私盐,你都不知道。”
“看来陆大人这不止是救灾不力,估计是压根没想着管事吧?”
陆大人老老实实的认罪。
“确实是下官的疏忽,下官该死。”
两人除了一问三不知外,认罪态度十分良好。
朱厚照也不再纠结,让陆大人先把这次的救灾工作做好。
等他回京城后,会与自己父皇商量怎么处置二人。
他让程指挥派了人来,开始把里面的盐都搬运出来。
程指挥明知道自己要被削职了,但还是得硬着头皮按照朱厚照的话去做。
不止要做,还得做的好好的。
希望这位爷能记一点他的功劳。
朱厚照看着不停被运出来的盐,满意的点点头。
“永西伯,我们走吧,先回城里等着。”
“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赵策摇摇头:“我在流民棚里待了许久,就暂时不进城了。”
“明日我在城外等着朱公子便是。”
“好吧......”
朱厚照有些遗憾。
他这几天在城里可是做了不少的大事,还想着把收获给赵策看一看呢。
不过也不急,明天回去的路上再给赵策看便是。
朱厚照带人下了山,却听到远处临时搭建的天花营里传来一声声惊恐的叫骂。
朱厚照疑惑的看着那边。
“那边发生了何事?”
有人禀告道:“小爷,那后来被种了牛痘的程公子,被刘院判带到了天花营里。”
“刘院判说了,要让他在天花营里待上几日,让刘院判好好观察一番。”
这叫骂声,自然是程培行的。
他被刘文泰提着到了天花营里,看着里面一群双目无神,脸上溃烂的将死之人。
他直接就要吓尿了。
自己身上的红疹正在消散,原本还有些庆幸自己活下来了。
这被刘文泰直接扔到了天花营里,他这病还能好吗?
程培行无语望天,眼泪是止都止不住。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咒骂着:“太医院院判又如何,就能这般草菅人命。”
“呜呜,爹你在哪里?为何还不来救孩儿?”
“......”
朱厚照远远的听了一点,也听的不真切。
他无所谓的道:“既然是刘院判做的,那就无需管。”
“走,回去把小爷我的战利品都清点一番。”
......
今天已经是出来的第五天了。
赵策坐在这冷硬的床板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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