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那个林啸，林啸已经死了。”
“皇上，我---我---”杨玉环嗫喏着，不知道怎样回答。
“是不是忘不了？”
“皇上，我，我尽量。”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说了，把蜡烛吹灭。”
林啸依然站在窗前，天色微晞，自从司天监的大火以后，天上在没有乌云，一连多日都是艳阳天。
杨玉环满脸欣喜，赶紧站起来。吹灭蜡烛，肯定是要上龙床了。
屋里昏暗起来。
杨玉环走到林啸身边：“皇上，天还没有亮，外面天冷，还是上床吧！”
“把外面的坛子抱进来。”
“皇上，抱过来坛子做什么？那些黑土遇见火星会燃烧的。”
“所以我才让你把蜡烛吹灭了。”
杨玉环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从外间抱住冰凉的坛子进来。
“把坛子里的炸药装进纸筒里，小心一点。”
“皇上，我怎么往里面装？”
林啸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簪子的一端像汤匙一样，可以取用火药。
借着微弱的光亮，杨玉环往纸筒里装火药。
林啸打开房门，外面梅子和兰兰还有几个宫女都在。
不一会儿小喜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皇上，您早。”
“你来的完了。”
“皇上昨天晚上休息的晚，想让您多歇息一阵。”说着，勾头往里面看。
“看什么呢？”
“皇上，杨特办是不是回去了？”
“没有，在房间里继续研究法术。”
“哦，皇上，是不是早朝？”
“当然。”
小喜子头前带路，往奉天殿走去。
“小喜子，一会儿早膳用什么？”
“皇上有什么特殊安排，我去知会御膳房。”
“多熬一些小米粥，要稠一点。”
“好的，皇上。”
“杨特办研究了一夜的法术，一块用膳吧。”
小喜子愣了一下，一个五品特办，不，是四品，咋会有资格和皇上一起用膳，能有这样资格的只有皇后。莫非------
“你愣着干嘛，一会儿给御膳房知会一声。”
“是，是，皇上、”
屋门外站满了大臣，早朝是从来不能耽搁的。
端坐在龙椅上，大臣们上了几道奏折，都是无关疼痒的事务，没有和皇上沟通之前，是没有人敢随意上书的。
林啸昏昏欲睡，最后说道：“皇后的陵墓修建的怎么样了？”
工部尚书上前一步：“回禀皇上，正在加紧施工，工匠们克服天寒地冻的不利天气影响，目前施工已经过半。”
“加紧施工，不必要但是设施全部取消，十天以内要把皇后下葬。”
“这-----”工部尚书为难，给皇上禀报工程进展一半，其实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前几天选址，选址以后，地面全部冻住，铁镐下去一个白印，这几天才好一些，已经是昼夜加班干了，十天以内要让皇后下葬真的困难。
“有困难吗？”林啸盯着工部尚书，冷冰冰的问。
“没，没有问题。”
朝堂之上，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皇上说现在太阳要落山了，要赶紧闭上眼睛。
“谁还有奏？”
兵部尚书犹豫一下，还是上前：“皇上，西北廖森奏报，银国一部分牧民越过边境，到大鄢境内来了。”
“有多少？”
“估计有一万多人。”
“把他们迁到内地来，不愿意来的，立即遣送回银国。”
“皇上，这一万多人不是真正的牧民，他们进入大鄢境内，抢掠大鄢百姓的粮食牛羊。”
“杀，凡是在大鄢境内抢掠的，一律杀无赦。”
“是，皇上。”
“给廖森下旨，封锁边境，不管是牧民还是流寇，一律不得进入大鄢境内。”
“是。”
宰相万年迟疑一阵，还是上前一步：“皇上，刚刚接到奏折，户部尚书去杭城督办漕运，数十艘大船从杭城出发，从海上往北进发，按说早就应该到达太山东水域了，可以一直不见漕运的船只从这里经过，派出去小船在附近海域巡弋，没有见到大船经过。”
“什么？”林啸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具体多少船只，运送了多少漕粮？”
“五十六艘大船，近百万石粮食。”
百万石粮食，是京城大半年的粮食，这百万石粮食要是运不过来，开春以后，京城数十万人就只有喝西北风了。
“给沿海州县下旨，全力搜寻漕运船只。”
“皇上，大鄢一直实行海禁。沿海州县没有大船，熟悉海上作业的人也少。”
“撤销海禁令，沿海州县造船，造大船。粮食短缺，往海里捞去。”
大臣们愣了，几个老臣上前一步，齐刷刷的跪倒：“皇上不可，大鄢海禁数百年，祖宗之法不可变。一旦解除海禁，海外贼寇势必趁虚而入，祸乱大鄢。还有一旦解除海禁，大鄢流民势必勾结海寇，里应外合，沿海州县恐不保。皇上一定要三思啊！”
林啸一拍龙案：“你们几个老家伙，鼠目寸光，海禁，海禁，不是禁的海外贼寇，是禁的大鄢国民，海禁多年，沿海百姓日益穷困，沿海经济日益凋敝，他们守着金海银海，却过着苦海一般的日子，开放海禁，他们可以海里捕捞，运到内地可以换取粮食，还有海里有珍珠、有海贝，运到内地，在同西域银国等交换，可以得到优质的皮草药材玉石，还有黑土矿石，这些你们想过没有？”
林啸的话太超前，对于黑土他们只是知道能取暖，能制焦炭，能打铁。对于矿石，他们都是一头雾水，矿石不就是石头吗？山上的石头多的是，不能吃不能喝，要他作甚？
‘皇上，海禁一旦解除，海盗会大量涌入，我们抵挡不过。前年就有倭人顺着海昌，一直突进内地数百里，要是海禁打开，倭人顺着津门上岸，不过三日，就能到高梁城下。’
“都给我起来。开放海禁不是说把沿海全部打开，任由外人进入，开放海禁的同时，加强海防，沿海各地都要编练水师，进行海战训练。”
“皇上，是不是缓开，或者是一步步的打开，有条件的先行开放，其他的等条件成熟以后在开放。”宰相万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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