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思索。
袁家现在真正的主子只有她、袁楠和袁冲,而姑妈那自是女子,考虑到袁楠的年龄,白昔有些疑惑的看向春梅开口询问:
“我爹在外还有私生子?”
“小姐!这话怎么可以乱说。”
春梅急忙反驳。
“那我哪里来这么大的侄子?”
白昔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
“你爹是谁?”
男子还有些懵,但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怒容的朝白昔吼道:
“胡说什么!谁是你侄子!”
春梅有些懵懂的看看白昔,又看了看一脸怒容的男子,轻拍了下手掌,反应过来:
“小姐,他说的姑妈是陆夫人。”
接着凑到白昔耳边小声低语道:
“就是您婆婆。”
白昔倒还真的没立刻想到。
“你姑妈是我婆婆?”
男子有些愣怔:
“你婆婆是谁?”
白昔刚想开口,春梅率先说道:
“我家小姐是陆家少夫人。”
男子恍然大悟,急忙开口:
“哦……原来是弟妹啊。”
“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说着让开大门,请白昔进去。
白昔在门口打量着里面黑漆漆的环境,看了眼对方,刚想要进门,却听见了零天的声音:
“小祖宗,要不要搞事!”
听此,白昔的动作微微一顿,想要听听零天还想说什么。
接着零天便快速说出了自己的计谋。
白昔没有开口,只不过收回脚,脸色有些难看的转身离开。
“弟妹!弟妹!”
男子见白昔离开,急忙开口阻拦。
白昔却丝毫没有理会对方的意思,拉着女子快步离开。
走到拐角处,白昔从荷包中掏出一块大洋,放到身边的女子手心:
“小姐不好意思,我是袁白昔,这店并非的我的嫁妆,可是不知为何我婆婆竟然……”
说着白昔脸色有些难看。
女子听白昔这么说,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叹着气拍了拍白昔的手背:
“你也是可怜人啊。”
安慰了白昔几句,女子也便转身离开,不过却并未将大洋还给白昔。
“小姐您为什么要给那人钱?”
春梅见此满脸疑惑的开口。
白昔笑了笑,并未发言。
总不能告诉春梅自己和零天想坑陆家一把,毕竟她现在扮演的还是一个深爱陆少阳妻子的角色。
继续逛了逛,白昔便叫了两辆黄包车,带着春梅回家。
白昔回到家不久,便看到百货大楼派人送来了不少东西,将其拿进屋,稍微整理后,便带着东西朝袁冲房间走去。
既然出门,白昔自不可能只买自己需要的东西。
“父亲,我有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昔看着拿着礼帽,眼中满是欣喜的袁冲,面上有些犹豫。
“我们是父女,有什么不能说的。”
袁冲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一脸和善的对白昔开口。
“不知父亲如何看咱们和陆家的生意。”
白昔眉头微皱,脸上有些疑惑。
“怎么?”
袁冲脸上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父亲……”
白昔深深呼出一口气,对着袁冲说道:
“我虽嫁给了少阳,但我们之间的事情您也清楚。”
说着白昔脸上有些黯然。
“对对,就是这个表情,很好!很好!”
零天的声音在白昔的脑海中响起,白昔动作微微一僵,随后继续按照对方安排的剧本说下去:
“我虽已出嫁,但毕竟还是袁家的女儿。”
说着白昔抬起头,脸上满是坚定:
“咱们的产业还是不要陆家插手为好。”
袁冲看着白昔,沉默片刻,开口问道:
“昔儿何处此言。”
“父亲……”
白昔似是有些无措。
“老爷,我来说。”
春梅见此,走上前,将她和白昔在成衣铺门口遇到的事情告知袁冲。
袁冲面色阴沉,目光转向白昔。
白昔见此,率先开口:
“父亲不用顾虑我,我先是袁家的女儿,之后才是陆家的儿媳妇,更何况我和少阳……”
白昔没有说下去,但袁冲自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和少阳的事情还是等他回来后再说吧。”
说完袁冲的脸上有些颓败,挥挥手示意白昔离开。
白昔有些犹豫,但还是在袁冲的催促告辞回房。
陆家,王美娟拿起信纸,提笔又落下,反复多次后,最终决定等陆州回来再将袁家发生的事情告知对方。
晚上陆州一身风尘仆仆的回家,餐桌上,看着欲言又止的王美娟,皱着眉开口:
“有话就直说。”
王美娟见此,也便将在袁家发生的事情告知对方。
“你去给少阳写封信,昔儿毕竟是他媳妇,自然是他当相公的说了算。”
对于王美娟的纠结,陆州随意应道,这毕竟是儿子和儿媳妇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做公公的不便插手。
“可是……”
王美娟有些犹豫。
“昔儿什么时候回来。”
陆州没有理会王美娟的纠结,继续问道。
“袁冲说想让昔儿多待一段时间。”
王美娟脸色有些难看的开口回答。
“过几日你再去袁,把昔儿接回来。”
陆州不容拒绝的吩咐道。
王美娟还想说什么,但见陆州已开始重新用饭,没再出言。
两人静静吃着饭,没再交谈。
“我那嫂子要去上学?”
东厢房旁边的院子中,正在用饭的陆少晴听着身边侍从的话,有些疑惑的开口。
“是的,少爷。”
侍从恭敬的回答。
陆少晴把玩着手中的筷子,嘴角勾起:
“有意思。”
同时心中对于白昔这个大家闺秀的嫂子多了几分兴趣。
陆少晴自小便知道自己并不是府中的夫人王美娟所生,故而打小与对方并不亲近。
其实在陆少晴看来,他这位母亲有些蠢。
袁家小姐虽好,但却不是陆少阳喜欢的那一款。
陆少阳这种只知道风花雪月的人,自然只喜欢那些思想“先进”的女学生。
不过陆少晴对此,倒是乐见其成。
毕竟若是陆少阳废了,陆州自然会将大半家产留给自己。
第二日,陆州醒来后,便又去出门应酬。
他家主要做服装的生意,但因新文化,新思想的盛行,人们的穿衣风格发生了改变,最近为了拓宽生意以及转型,自是要早出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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