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有人叫了我一声。
我扭过头,“陆北,你怎么在这里?”
陆北沉着脸的站在大厅门口。
“路过,吃饭去吧。”陆北过来拉我的手,我没有避开。
餐厅里,我吃的也心不在焉,刚刚宫泽那冷漠的样子还在冲击着我的脑海。
“田国强父子好像闹翻了。”陆北像是不经意的说这句,可他眼里却是复杂的光芒。
“什么意思?”我终于回神。
陆北把菜夹在我碗里,边道,“晚上我们去夜场。”
我猛的摇头,“我还是不去了。”
“你不想知道红姐死前还经历了什么吗?”陆北目光灼灼。
我如鲠在喉的点头。
晚上十点,陆北开车到医院的门口接我。
吃了晚饭回去,我总觉的哪里有问题,为什么陆北知道田国强父子闹翻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这会开车的陆北阴沉着脸,我没敢多问。
夜场的大门口,今天空无一人。
就连门卫都没有。
“今天不营业吗?”我喃喃的问。
陆北拉着我的手往夜场走去,说着,“他们父子争夺,今天暂停营业。”
“那,你压的谁?”我侧过头看着陆北问。
陆北没有看我,也没有回答我,他拉着我的手径直往大厅里面走。
有些急的。
急?
“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去吧?”我有些不安道。
“放心,有我在,你会没事的。”陆北安慰我,却怎么也没能让我心底平静。
陆北带我来到顶层的办公室。
还没进办公室,就听到咆哮的声音,是田国强,他大吼着,“我是你老子,就竟敢独吞这里?”
“老爸,你闹出人命,还能置身事外?”是田地悠哉的声音。
接着是砸东西的声音,“杀人的又不是我,是那个林振海。”
“可我有人证,是老爸你说了什么啊。”田地声音懒懒。
“他。妈的,我早就该掐死你。”田国强爆燥道。
田地说过,田国强不喜欢他,他在田国强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上官奇妙的。
还有,田国强也不喜欢他妈妈。
所以,他对田国强的埋怨真的很深。
“来人啊,把他送到警局上,看看警察怎么判吧,是坐牢还是什么的,我都接受。”田地道。
这场持久的战役,他赢了。
赢得了新生,也赢得了金钱和地位。
陆北停顿下来的脚步迈开,我也跟随着走。
可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我看到了办公室里的宫泽。
他坐在沙发上,一脸阴冷邪魅。
他端着一杯红酒,晃晃的摇曳着。
“宫先生,这算是我的诚意吗?”田地朝宫泽伸出手。
宫泽薄凉的唇角一勾,“小田老板大义灭亲,值得敬佩。”
“宫先生过奖了,以后,我对宫先生绝对惟命是从。”田地给宫泽又倒了点红酒。
宫泽淡笑的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是吗?”
“当然,这段时间我接近林子涵,也是因为她对宫先生是特别的,特地保护她。”
田地这句话在我心底卷起了巨浪。
宫泽生冷一笑,“特别?”
“宫先生应该是喜欢林子涵的吧?”
“当然不。”宫泽重新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眸子里是一片暗芒。
“那,宫先生是什么意思?”田地又问。
“她自有用处。”宫泽的目光讳莫如深。
他不喜欢我,说我对他是特别的,只是他给所有人的一个借口。
因为,我对他是有用处的。
用处?
我全身一冷,像是跌入了冰窟。
鼓起所有力气转动着脚步,我,根本没有资格去质问他什么?他从来也没说过喜欢我,我和他之间,是种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
一直都是我多想了。
陆北拉住我的手,我瞪着他,“你要我看的我看到了,还要怎样?”
陆北松开我的手,我大步的跑着离开。
发酸的眼眶开始流出了怎么也控制不住的眼泪,再瞬间泛滥。
人啊,尤其是那些高不可攀的人,都是薄凉的。
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
我回到医院,红姐的哥哥和弟弟堵住了我,大声嚷嚷着,“田老板说了,会给我们钱的人怎么还不出现,我们兄弟不要活啊。”
“你们有手有脚不会去赚啊。”我也大声的嚷嚷。
他们兄弟一时愣住了。
“红姐一直被你们这些吸血虫吸血,或许她的离开是解脱。”我又道。
红姐的哥哥扬手就要打我,被他弟弟拉走了。
我没有进病房,就坐在病房门口的塑料凳上,脑袋生疼生疼的,这种疼蔓延到血液里,疼的我快要无法呼吸。
我妈的第二场手术来了,我终于不用去想那些。
手术一切顺利,主治医生说,下一轮手术过后,我妈就能出院,休养段时间,就会痊愈。
我喜极而泣,那些感情的烦心事,渐渐的抛开了。
不过,红姐的哥哥和弟弟一直守在医院,不拿到钱不罢休。
好在,他们也没干嘛,就是赖在病房而已。
而我,顶多就是多准备二个人的饭菜。
“诶,你,几号发工资?”红姐的哥哥问我。
工资?是啊,马上到了发工资的日子,也是还宫泽那笔利息钱的日子。
现在一想到他,还是觉的胸口闷闷的。
“我是拿提成的,田国强那单没成,什么钱都没有。”我随便找着借口。
红姐的弟弟拍起了桌子,“我不管,你必须拿出一万给我们兄弟。”
“不给,你们要杀了我不成。”我目光一冷。
红姐的弟弟缩了缩脖子,“我们就是要钱而已,要你的命顶什么用。”
红姐的哥哥也开始警告我,“一万块,今天十二点之前,不然你每天下班,我们就押你去夜场陪酒,到时候赚的钱都归我们。”
“你们敢。”我冷眼盯着他们。
红姐的哥哥摸了摸嘴巴,强撑的哼了哼,“你看我们敢不敢。”
出病房的时候,我瞪了他们俩一眼道,“照顾好我妈,如果我妈出什么事,你们俩个死定了。”
红姐的哥哥和弟弟点头,然后就茫然了。
诊所里,陆北也在。
我妈手术的事,我没有跟他说,他也一直不知道。
不知道更好吧。
陆北拿给我一个信封道,“你的工资,收好了。”
我看了看信封里,“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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