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原巫医就有,这让她有些意外。不过意外归意外,她也没有过于好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许多人在某一种能力上超过她,这都是很正常的事。她不至于样样都想做天下第一,也不排斥一山更比一山高。只是感叹苏原巫医窝居大漠,对于天下人来说,实在是损失。
“帝后娘娘,咱们这边也开始吧!”有人提醒夜温言,“咱们也等着看换狗头呢!”
夜温言笑笑,“好,那咱们也开始。”
她说着话,将抱着的大黄狗放到地上,也挑了一把手术刀拿在手里。
楼清寒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除了刀什么都没拿,当时就急了:“夜温言,你要是没有止血止疼的药,就问我们的巫医拿。小王同意换头,但小王没同意疼死!”
“你这人话这么多呢?”夜清瞳不知何时跑上前来,喝酒喝得脸蛋红扑扑的,着实吸引了很多人往她这边多看两眼。于是就看到她一脚踹到楼清寒的膝盖上,楼清寒一个没留神,直接往地面跪了下去。“赶紧的别墨迹,给你换头的是帝后娘娘,怎么个换法自然是由帝后娘娘说得算,不许自带药品。”说完又瞅瞅那只大黄狗,然后吩咐宫人——“赶紧的搬把椅子过来,他俩怎么的也得一边高啊,这样换起头来才方便。”
宫人立即搬了椅子,把大黄狗抱了上去。大黄狗很顺从,十分配合,惹得宫人们忍不住赞叹:“一只狗都比苏原太子胆子大,这要是投个好胎,不也能当个太子了。”
另一个宫人就道:“这狗可能天生就是太子命,就算投生成了狗,早晚有一天也还是会做回太子的。不管用什么方式,哪怕是换头这种骇人听闻的法子,它也能把太子给当上。
可见这命啊,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即使长成了人,总有一天也变狗。即使托生成了狗,只要有那个命数在,总有一天也会变成人。”
大黄狗在椅子上坐得直溜溜的,头高高仰起,看起来比苏原太子还要有派头。
于是也有许多宾客跟着一起感叹:“还真有个太子的样子,要是它能当好太子,那是不是换完头之后就不用换回来了?就算是咱们北齐送给苏原一条狗吧!”
楼清寒气得直翻白眼,可是夜温言已经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冰凉凉的手术刀已经抵到他的脖子上,且狠狠地扎了进去。
楼清寒的神经绷到了极限,这辈子第一次希望外人的医术能够比他身边的巫医还要好。
可惜,人总是怕什么就会遭遇到什么。就在他不停祈祷夜温言不要失手时,就听到有人突然喊了一句:“不好!见血了!”
楼清寒当时就哭了!
见血了,他被割的可是脖子,脖子一见血那人不就完了吗?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夜温言,再也不顾什么苏原太子的面子,哭着求道:“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回去一定说服父皇向北齐岁贡,只求你放了我。夜温言,不,帝后娘娘,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上北齐来逞强了,你别割我脖子,见血我就死了!呜……”
人们眼瞅着苏原太子被吓到痛哭,又因为不敢晃动脖子,所以哭得十分怪异。
可人们也同样不明白他哭个什么劲儿,什么叫见血他就死了?见血的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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