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觉得坠儿这丫头分析得对,甚至都想给坠儿鼓掌,“早就觉得那位父亲不太对劲,如今看来,这人是太不对劲了。”她与坠儿说起萧书白讲的那个边关小妾的事情,还说起熙春下药的经过。“萧书白的意思是,当时母亲因为突然得知这件事情,整个人都显得很低落,也因此疏于防范,给了熙春可乘之机。可是刚刚又听了长公主的事,坠儿,你还相信母亲是因为疏于防范,才着了熙春的道吗?”
坠儿吓得脸都白了,“小,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我们之间的话哪说哪了,出了这个门你就当没有听过。坠儿,母亲不是疏于防范,父亲可能是她杀的!”
叙明堂的大门打开,池弘方还在外头等着呢。一见她出来了立即迎了上来,再看她手里拿着一只空盒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池弘方把那只盒子接了过来,然后对夜温言说:“江尚书去驸马家里了,之后的事还请娘娘多费心。飞飞和婉婷也回家去了,临走时让微臣转告娘娘,说她们过些日子再来找娘娘叙旧。另外这里还有一些东西——”
池弘方递了一摞子纸到她跟前,夜温言瞅了一眼,都是些房屋地契之类的东西。
“这些大部分是夜景盛名下的,有内城的也有外城的,还有京郊的。铺面和庄子都有,还有百亩良田。另还有一小部分是宁国侯府萧老夫人名下的,也是这些年被夜二夫人倒腾走的东西,微臣都给要回来了。帝尊大人有话,这些东西是要交还给夜大夫人的。”
夜温言点点头,“先放在你那里,等我母亲回家后你再过来一趟,亲自交给她。有劳池大人了,也请池大人替我跟夫人和飞飞说,珠宝铺子最近打了一批新品,我给虞太后池夫人和江夫人都留了,过两日我就送过去。”
池弘方可激动坏了,赶紧就要跪下谢恩,夜温言一把将人给扶住,“池伯伯,咱们之间不至于生疏到这个份儿上。有外人在您做做样子也就罢了,私下里再这样客套多礼,我就要不自在了。咱们该如何还是如何,就冲着我和飞飞的姐妹情谊,冲着我叫您一声池伯伯,您也不该这么见外。以后还是叫四小姐吧,帝后娘娘听着太老。”
池弘方一张老脸都乐开了花儿,这一刻他真是爱死他家女儿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争气呢,临安内城这么多官家小姐,她偏偏就愿意跟夜温言一起玩儿。瞧瞧,他现在都跟着沾光了,真好。未来帝后跟他叫伯伯,那么同理来讲,是不是帝尊大人也跟他叫伯伯?
送走了池弘方,坠儿就问:“小姐今日是在家里还是要出门去?”
夜温言说:“出门,去外城看看珠宝铺子。另外你想着提醒,那些珠宝再给右相夫人留一份。应巧匠是林东家给引荐的,这个情不能不承。”
坠儿点点头,却又忍不住问了句:“小姐,大将军的事儿,您打算怎么办?”
夜温言摆摆手,“让我想想。”
两人走到前院儿,叫了周商备车,还没等出府门就被夜楚怜给喊住了。
夜温言回头问她:“昨儿一夜没睡,这时辰你不在屋里补觉,跑出来做什么?”
“我不困!”夜楚怜答得干脆,“四姐姐你上哪儿去?我也去,你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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