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听下人说,你今天去逛街了?你就应该多去逛逛街,整天呆在屋子里,你不会觉得闷吗?”云耀祖微笑着看向站在窗前的紫衣夫人,声音愉悦地道。
紫衣夫人听见声音,知道是云耀祖回来了。转头看向进门的云耀祖,嘴角弯弯地道:“我今天带着小遥出去逛了一圈,心情确实好了很多。我都不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出去逛街了,你把我需要的都已经准备得妥妥当当的,我都不知道去逛街能买点什么回来。时间长了不出门,现在出门反而感觉很生疏,有些不习惯看到那么多人。”
云耀祖嘴角噙着笑,打趣道:“说了半天还变成我的错,我就不应该把夫人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这样夫人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出去买,是这个意思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耀祖,这是送给你的礼物。眼看也要年关了,我不知道送你什么好,小遥说你经常参加各种宴会,送你领带比较合适。我随便挑选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紫衣夫人走到衣橱旁,把准备好的领带递给云耀祖。
云耀祖很意外紫衣夫人竟然会送他礼物,笑眯眯地道:“只要是夫人送的,我都喜欢。夫人出门一趟已属不易,还专门给我挑选礼物,我真的很感动。”
紫衣夫人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云耀祖,低下头小声地道:“是我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会做。你既要上班,还要处理家中的各种大小事情。是我太没用,如果我能帮你处理一些,你也不会这么累。只是我这头时不时疼,前面刚说完的话,后面不一会儿就全部忘记了。每次只会给你帮倒忙,耀祖,对不起!”
“别这么说!夫人,既然你是我的夫人,我就有义务让你生活无忧。夫人,以后我不希望再听见这样的话,只要夫人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云耀祖拉着紫衣夫人的手,温柔地道。
“都怪我这身体不好,如果我身体好,也不会让你这么操心。耀祖,我总是让你不放心,我什么时候才能让你安心工作。也许我的病再也不会好了,每天泡在药罐子里,我觉得真的好烦。”紫衣夫人有些不悦地抱怨道。
云耀祖担忧地看向紫衣夫人,半晌后才认真地开口:“以后不许说这样的傻话,只要夫人能陪在我身边,我就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每当我工作很疲惫的时候,只要想到夫人在家里等着我回家,我所有的疲惫就会瞬间烟消云散。”
紫衣夫人无奈地叹口气,默默地道:“耀祖,小遥一晃也已经二十岁了,我想给小遥安排一个不错的人家。小遥这些年跟在我身边,肯定很沉闷。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帮我物色一个。”
云耀祖点点头,答应:“还是夫人考虑得周到,我确实没有考虑得这么仔细。眼看着小遥现在已经二十岁,如果不是小遥这些年尽心尽力的照顾夫人,我也不能如此毫无后顾之忧。我一定替小遥寻找一个好的婆家,不知道夫人对小遥的婆家有什么要求?”
紫衣夫人认真地想了半天,才抬起头看着云耀祖,一字一句地道:“这件事我还没有跟小遥商量过,也不知道小遥心里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如果小遥心里已经有喜欢的男孩子,我们这不是帮倒忙吗?反正这件事你先放在心上,改天我找个时间试探一下小遥的想法。”
“也好!”云耀祖淡淡地道。
“耀祖,你还记得小遥是怎么到云府的吗?”紫衣夫人看向窗外,目光毫无聚焦地问道。
“当然记得,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那天你跟我去郊外踏青,本来我们不会那么晚才回来,谁知我们的车子半路抛了锚。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很晚才回来,远远你就看见大门口躺着一个小女孩。你不顾我的阻拦就冲上去,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后来你还因此感冒了好久。你拜托我给小遥请医生,家庭医生来说小遥只是感冒,然后淋雨时间太长才会晕倒。你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小遥几天,小遥也才慢慢的好起来……”云耀祖声音波澜不惊地道。
紫衣夫人点点头,微笑着道:“是啊,那时候小遥才有十岁,眨眼间十年就过去了。现在小遥已经二十岁,都该给小遥找婆家了。小遥结婚后,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这小丫头。”
云耀祖无奈地握着紫衣夫人的手,安慰道:“夫人这么快就开始杞人忧天,小遥现在也才二十岁,说不定小遥现在还不想结婚。你还可以把小遥再留几年,等小遥遇到合适的男子再结婚也不迟。”
紫衣夫人摇头拒绝:“这怎么行,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小遥就像是我的孩子,如果我的孩子到了婚娶年龄,还没有婚娶,我肯定会很担心,很着急。不过我应该是没有那福气,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会有当母亲的资格。”
云耀祖握着紫衣夫人的手紧了紧,不悦地道:“别瞎想。夫人这么善良,怎么会没有当母亲的资格。轻语就是你的女儿,只是轻语这些年都在国外,你也很多年没有见到轻语了,要不我们春节期间去看看轻语,好不好?”
紫衣夫人似乎在沉思,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好一会儿才低低的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轻语肯定很希望见到你,至于我,轻语应该并不希望见到我吧!轻语一直恨我,如果我没有出现,轻语的妈妈应该也不会死。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轻语的妈妈也不会出车祸!”
“那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认识你的时候轻语的妈妈已经不在了。只是轻语误会了我们,我已经跟轻语解释过很多次,但是轻语就是不相信。我想等轻语大点,懂事了,就会明白,其实我跟轻语的妈妈本来就已经没有了感情。轻语的妈妈生病了,所以才会……”云耀祖声音低沉地道。
“耀祖,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轻语的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之前我觉得那是你的事情,我不该过问。只是轻语一直说我是狐狸精,我虽然不介意,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紫衣夫人静静地开口。关于云轻语妈妈的死,她一直想问云耀祖,但是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轻语妈妈的死?”云耀祖很不想跟紫衣夫人谈起云轻语的母亲,他知道是他年少不懂事,才会做下那么糊涂的事。如果不是他不顾云轻语妈妈的反对,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也不会导致云轻语的母亲因为精神恍惚,而出了车祸。
紫衣夫人蹙眉,声音有些不悦地道:“既然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是在你认识我之后轻语的妈妈才死的,对不对?”
云耀祖闷闷地点点头,沉声道:“轻语妈妈的死跟你真的没有关系,当时我在医院里照顾你,并没有回家。当我知道轻语妈妈在医院里见到我背你去检查,轻语的妈妈受不了,精神恍惚,才会出车祸!只是这件事真的不怪你,我当时救你没有跟轻语的妈妈讲清楚,轻语的妈妈以为我外面的女人是你……”
“意思你外面真的有个女人?只是这么多年,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你把她藏得真好,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把我接回府。而且我进府的时候,轻语的妈妈已经不在了。轻语说我是狐狸精,我以为是轻语小孩子不懂事,才会这么说。原来你真的在外面有女人,轻语说的没有错,只是我很好奇那个真正的狐狸精到底是谁!”紫衣夫人脸色煞白地道。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温暖如玉的云耀祖,在外面真的养了女人。如果云耀祖在外面没有养女人,即使云轻语的妈妈见到云耀祖背她去做检查,云轻语的妈妈也不会出车祸吧。肯定是云耀祖的行为早已经引起云轻语妈妈的警觉,云轻语的妈妈才会在医院里见到那种情景受不了而……
云耀祖没有否认,平静地道:“是的!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还没有跟轻语的妈妈离婚,就跟小遥的妈妈纠缠不清!如果不是我的优柔寡断,轻语的妈妈应该也不会死!”
“等等……你说什么,小遥的妈妈?你说你外面养的那个女人是小遥的妈妈!”紫衣夫人激动地喊道。
云耀祖点头,沉声解释:“我知道这件事你无法接受。我跟小遥的妈妈在一起,然后有了小遥,他们一直被我安排在乡下生活。我也很少去看他们。因为只要一看见小遥,我就会想起轻语的妈妈。我每个月都会给他们打生活费,小遥的妈妈倒是也没有来纠缠我。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十年,直到小遥的妈妈病重,小遥被她妈妈送到云府。本来想拜托我照顾小遥,可是我们的车子在路上抛锚,就没有见到。第二天我开车到乡下的时候,才知道小遥的妈妈已经离开人世,而且我见你对小遥那么好,也就顺势把小遥留在了府中。而且小遥醒来之后就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情!”
“天哪!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隐瞒我十年。如果不是我今天问起你,你是不是还不准备把小遥的身世告诉我!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让小遥认祖归宗吗?小遥失去妈妈已经很可怜,你怎么能让小遥连爸爸都失去!”紫衣夫人冷冷地道。
“轻语如果知道小遥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轻语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我才一直不敢把这么秘密说出来,现在轻语也长大了!我准备这次去看她,顺便跟她好好聊聊!”云耀祖默默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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