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理由?”聂新怀疑的问。
“厂商做活动啊,正好她今天定的也是退烧药,我就说厂商在做临床试药的活动,消炎退烧药都是免费赠的,正好适用于她,她犹豫了一下就收下了,还跟我说谢谢呢。”
说完男子还得意似的嘿嘿一笑,将那一千块钱放进兜里。
龙耀阳在车里摆摆手,聂新的目光从龙少阴沉的脸上收回来,看向男子皱了下眉:“你走吧。”他的口气不太好。
陌生男子愣了愣,莫名其妙,又摸摸兜里的意外之财,把不满的情绪压下去。
有钱才不和他们一般见识,陌生男子快速消失。
聂新低着头看向车里,龙少正从兜里摸出第七根根烟点燃,烟雾弥漫味道呛人,连他站在车外都受不了。
聂新的视线再度望向二楼,心里感叹,明白龙少为什么生气。
少夫人也真是,连免费赠送的药都敢收,她有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身体本就没恢复,炎症还在,好不容易退了烧又偷偷跑出来,淋了雨,想不发烧也难呀。
龙少他……有些后悔,也很内疚吧?
聂新摇摇头,看不过眼,第一次胆大的说道:“龙少,您今天已经抽了很多烟了,不能再抽了。”
车里的男人阴鸷视线一扫,聂新不敢忤逆,叹了口气,垂下头不再言语了。
龙耀阳将烟放到嘴边,又沉沉的吸上一口,喉结滚动,嗓子被烟雾沁的沙哑。
视线往二楼方向扫了眼,那里的灯已经灭了。
吃了退烧药,她应该睡觉了。
“开车。”男人顺着车窗往外弹掉烟蒂。
阖目,身体靠向后座,揉揉疼痛的太阳穴,疲累的睡了过去。
……
宁婉鱼一向不认床的,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心里有事似的很早就起床,睡不着了。
昨晚吃了厂商做活动的药,今天感觉全身都很轻松,不发烧下面也不疼了。
嗯,果然有效,她要不要给药店来个反馈。
女人傻笑着走进浴室。
在里面找到新的洗漱用具,洗完脸刷完牙,头发利落的向上挽起,衣服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没得换。
待所有一切都整理完,她坐在床上想着未来的事。
外面响起门铃声,她很意外,谁会这么早过来?
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林千业时,她愣了愣。
低头看到他拎在手上的豆浆油条,脸色有些尴尬。
男人视若无睹,依旧温润的笑着,举起手里的早餐送到她面前:“饿了吧?以前你是最怕饿的,一饿就要嗷嗷叫,快,把碗拿出来,你说过油条新炸的最好吃了。”
“千业!”她咬着唇,侧了身让他进来,迟疑的站在门边没有动。
低头盯着脚面,早晨刚起来她还没有穿袜子,一双白皙诱人的小脚缩在棉拖里。
她拧着手指,静立不动,对眼前的情景很无奈。
看到他,看到他一大早就买了早餐来找她,遗忘的记忆又再度复苏。
他们曾经快乐过的回忆好像就在眼前。
“怎么还不过来?”林千业亲自去厨房拿了盘子和碗,在餐桌前摆好,回头看她。
他和五年间一样笑的温润亲切,看着她时毫不吝啬眼底的爱意。
可就是这份爱意,突然让女人清醒。
想起两人再不可能的现实,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妻子乔烟,就算没有,现在的她好像也不可能了。
过去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两人都走的太远。
她撇开头,冷下脸,将他眼底的希冀断的干干净净:“千业,我们都不可能了。”她决绝的说。
男人正在倒豆浆的手僵了一下,两秒后又继续之前的动作,苦涩的笑容在他唇角一闪,稍纵即逝。
他倒完豆浆,将袋子扔进垃圾桶,抽出纸巾擦手。
自然而然的坐进餐桌里,转头看她,像是对着相处很久的老朋友。
“婉鱼,就算我们已经分手,你连陪我吃顿饭都不愿意了吗?”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奈,还有非常明显的疲累。
他见宁婉鱼不动,主动拿起筷子夹出一根油条,食不知味的咬上一口,苦涩道:“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
呵,他突然清凉的笑了笑,自嘲般的摇着脑袋,讽刺:“我就是一只有着龌龊思想的猪,当初不相信你,没有好好珍惜你,还嫌弃你不再是处*女,结果,老天爷给了我一个最响亮的巴掌,谢谢你没有拿乔烟的事奚落我,婉鱼,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报应。”
乔烟的事?她什么事?
宁婉鱼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有些懵。
不过他相不相信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也不在乎。
从门口转身,宁婉鱼往他的方向走去。
林千业放下筷子,正从座位上起身,勉强一笑望向她,掩饰不掉眼底的落寞。
“你吃饭吧,我先走了。”他从她的身边走过,速度很快。
宁婉鱼回头时听到公寓门砰的一声。
女人担忧的想,他是因为林氏集团的事才会这样吗?
前几天她也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跟龙耀阳说呢,现在,她没有机会了。
“对不起千业,我帮不了你。”她无奈的对着门口道。
林千业快步走出云邸公寓,下阶梯时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追来,他失望的转身,落寞离开。
他脸上的失望神情没有逃过站在树后的乔烟的眼睛,她的猫眼里燃烧起熊熊烈火,足以焚烧一切。
她拿出手机,播通云邸公寓的座机。
宁婉鱼刚要坐下吃饭就听到电话响,立刻跑过去接听:“喂。”
“宁婉鱼,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乔烟?
女人拿开电话看了看,这是公寓的座机,乔烟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乔烟在那边一阵得意的笑,尖锐依旧的嗓音:“宁婉鱼,千业现在可是我老公,有什么事他会瞒着我?”
宁婉鱼的小脸一沉,口气也冷了下来,不耐道:“有事吗?”
乔烟拽着树下的柳条,目光阴郁的闪了闪:“宁婉鱼,你想不想见见我说过的那个神秘女人?”
“你能找到她?”
宁婉鱼很意外,她正想找她呢。
乔烟冷笑道:“晚八点来中央大街的乌托邦,我带你去见她。”
话刚说完,电话就挂了。
“喂,乔烟,喂。”宁婉鱼想再问些什么时,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嘟嘟的风音声。
她皱皱眉,把电话放回去,突然又没了食欲吃饭,把豆浆油条端进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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