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很多时候,商辛觉是强势的,只要是他做的决定,通常都不会有大多改变的机会。开心也难得乐意配合一回,没有办法,跟在他身边,或许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也不一定,跟着就跟着,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一跟——
是不大好玩。
商辛觉不出骨城,通常会巡视骨城内商家的产业,商家的产业到底多到什么程度,开心没有兴趣知道。
一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看着他忙忙碌碌的,不是跟主事的相谈这事那事,就是批这批那,跟着他,还不如一个人到处闲晃。
开心现在才体会木夜就算不说话,也是一个很好的伴啊。
只可惜,这个伴要还给人家了,现在她也不能去打扰木夜,否则的话,什么都白费了。让他在阴家多住些日子,住到习惯了。
习惯——
很好培养啊,一个月就够了,潜意识里生了根就行了。这一个月,她是不会去见木夜的,也不会让木夜来见她。
相信一个月过去,木夜会重回阴家,最好是心里不仅仅是住进了阴家,也让秋爱住了进去。这么多年的日子他过够了。
“夫人——”
何默人折了回来,前面商辛觉和几位管事,已经走得老远,他是特地回来陪同位这眼看着就要落后到不见人影的夫人。
否则真不见了人影,爷还不急了,到时候,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又得找人了。
“咦,你回来干什么?”,开心撇了他一眼,眼儿四处溜达,若是看到什么好玩的,她很乐意立刻脱队。
何默队扯唇一笑,这位新夫人的性子看起来是活泼开朗的很,“夫人是不是太无聊了”。
“可不是”。
“不如让爷休息几日,带夫人出去走走”。他提议。
开心挥挥小手,“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走”。
自己?
何默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还是不要一个人走,否则的话,只怕会惊动更多的人。“不然,默人陪夫人走走”。
开心横了他一眼,凉凉的。
这个人可是商辛觉手下的强将,绝对是个商人,瞧瞧他脸上的笑,都可以拿出去卖钱了。一眼,开心就决定,讨厌他的笑。
当然,讨厌一个人的表情和讨厌一个人是两码子的事,开心才不会混为一谈呢。
“你很闲?”,凉凉的飘过一句。
何默人的笑容有半刻的挂不住,他哪里闲了,他忙得很,当商辛觉的左右手可不是一般的轻松,大大小小的商号,都是他和舒展秋来打理,否则的话,商辛觉一个人来处理岂不是要活活累死。
他拿人钱财,没有办法,才顾着这位夫人的感受。
谁知道——
一句话,真伤他的心。
“不闲”。
“那就去忙吧,我自己晃”。
“还是不行”。何默人摇了摇头,确定不能让一个人出去晃,若是爷答应了,她现在也不会跟过来。所以——“咱们还是赶上去吧,跟几位管事谈完之后,爷有一段时间空出,说不定能陪夫人到处走走”。
谈事情的地点,通常是不定的,有时候是在迎宾阁,那个开心莫名其妙被人家吃了的地方。有时候是在钱庄,有时候是在茶楼——反正是走到哪谈到哪,什么时候都有事谈,好像永远都谈不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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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商辛觉的脚步,开心却坚持不想像一个商家主母一般乖乖的坐在商辛觉的身边,事实上,她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会做到那样的事情。
商辛觉很是纵容,她想怎么样就让她怎么样,唯一的要求是不能走远。
“是她——”
闲晃也有闲晃的好处,开心看到一抹偷偷摸摸生怕光线照到的身影偷偷的潜了进去。很不幸,她的记性相当的不错。
那抹身影,怕是到死也能记得。
初到骨城迎宾阁时,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她百年难得一年的同情心泛滥一回就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
她不出现,开心还真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了呢。
看来,她还真是不记恨啊。
“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别怪我喽”,哼着小曲,她心情好得很。看到仇人了呢。一来可以报报心头之仇,二来嘛,也可以解解闷,有事情可以做。
“夫人,你要去哪”。
“你别管”。
“可是爷交代——”
“管他的交代”。
留下这句话,她就消失的连人影都瞧不见了,被安排跟随在开心身边的人目瞪口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追又追不上,难道就这么回去告诉爷,夫人被他看丢了吗?
一脸苦样,只差没有挤出汁来。
除了后者,他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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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如是跟商家事实上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又扯上了一点关系,她是商正某一房妾室的亲戚,曾有五年时间也算是商家的亲戚,商辛觉供着他们有五年之年,直到年前,才彻彻底底的跟他们断绝了关系。
也正因为如此,商辛觉才吃下了她给的药,当然是在毫无防备之下。
玲如是个善良可人的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让人心怜,看到她,谁也无法狠下心说重话,伤了她的心。
所以,开心才会不知不觉掏出极乐丹。
“是你——”偷偷摸摸的玲如怔在当场。
她当然也不会健忘到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开心眯着眼,和气的笑着,“没错,可不就是我”,好和气的笑啊,可是好假。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不过——
她可不是笑给自己看的。
“玲如姑娘好久不见啊”。
玲——玲如?
玲如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你——你——你到底是谁?
“是谁?”,眉儿一挑,耸了耸肩,“就是被你无辜陷害了的那个倒毁的人啊,你不记得了”。
她当然记得。
“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有意的嘛”。
玲如的脸色更僵了,只差没有当场成了个木头人,名副其实的。做错了事,难免心虚,更何况,她从来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要不是上一次姨娘非要她做那种事情,她不是有意的,这位姑娘好心的给了她一粒丹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啊,只是后来才知道,那叫极乐丹,吃了那个之后,男人的身体就会起反应——
至于什么反应,她还太小,不知道。
“别紧张”,开心好笑的看着她紧张得快到晕倒的样子,她还没有说她要怎么样呢,看来,这位小姑娘的承受能力可不怎么样,“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玲如结结巴巴的语不成句。
“老老实实的说,否则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哦”。
呃——
这么严重的话,玲如当然会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哪怕她真的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否则的话,姨娘知道一定会很生气。
“是姨娘了——她让我来求商大哥——”
“等等,姨娘是谁?”。
“就是商正的妾室之一”。
“商正是谁?”。
呃——
这一次,轮到玲如瞪大眼了,她连商正是谁都不知道。只要踏进骨城的人,就没有人不知道商正是谁的。或许,在西国里,商正都很有名。
“商正——就是——就是商辛觉的爹啊”。
咦?
开心微微一怔,而后,笑开了,看来,她这个做人家儿媳妇的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称职呢,连自家公公的名字都记不住。
“呵呵——”低声轻笑,“然后呢——”
“姨娘让我来求商大哥,让表哥到商家的铺子里帮忙”。玲如口中的表哥,是商正在外头的儿子,这辈子怕是没有认祖归宗的机会了。原本,玲如的姨娘是打算除掉商辛觉,让自己的儿子取而代之。
不过——
商辛觉太强,她的儿子又太不成才。无论如何,这个愿望她这辈子是没有可能实现的了。商正外头的这些妾室子女亲戚之中,就属玲如最顺商辛觉的眼。这么好的机会,哪有人会放过啊。
所以,玲如的姨娘,商正的第九个妾室,怀抱着莫大的希望,让玲如来救商辛觉。只要商辛觉稍稍一松口,他们一家,往后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哦——”开心额着,“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偷偷摸摸像是在做贼似的怕人瞧见啊”。商辛觉独处的时候少得可怜,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主事们,舒展秋和何默人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身边。
不再处理生意上的事时,他反倒跑过来粘着她。
这样的男人,玲如真的找得到机会独自去会他?这个——倒是挺有趣的。灵巧的眼,闪过一抹亮光。
唇畔的笑,扬得大大。
“你要努力哦,我支持呢”,并且会在一旁偷偷的观察着。
咦?
玲如不解,抬眼看她。
“你不怪我吗?”。事实上,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好让人怪的。
“不怪”。
怪她有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补偿,只会让自己更累而已,这种没有好处的事情,她才不会去做呢。
本“可——可是——”玲如又开始结巴了,一双眼无措的四处扫望,她心里没有底啊,偷偷进来也是为了碰碰运气。“商大哥他不一定——不一定——”会见她啊。
要是商大哥不见她,她一定不能完成姨娘交代的事情,到时候,姨娘一定会不高兴的。一想到这个,玲如的小脸登的一下,全都跨下来了。
其实,姨娘也挺可怜的。
“放心——”开心上前,拍着她的肩,安慰着,手一指,是商辛觉正与众家管事议事的地方,“他就在那里,你没有来错,等一下,我把人引开,你偷偷的去找他”。
“你要帮我?”,玲如嘴巴张得大大的。
开心额着。
“是啊,我看起来就像是个好人不是吗?”。
“呃——”玲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起来是像个好人,可是——也像个——
“这不就得了,信我没错的”。
玲如依着开心所言,偷偷的躲在一处角落里,等着商辛觉谈完事情出来。因为开心真的往那个方向过去了,而且,还进了那个屋子。
那个商大哥正在谈事情的屋子里。
那个屋子,寻常人可不能随便进。
她真的好厉害哦。
玲如的心里,对开心是无尽的崇拜,更有着满满的信任,她绝对是一个好人,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帮过自己了。
等一会,她只要好好说,商大哥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姨娘就会开心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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