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震特意把高云接了回来并带到了医院,王慧兰这才算是安心下来,看着母亲头上的纱布憔悴的面容,心中的火气却怎么也无法平复下来,哪怕是杀了她都觉得不为过。
一般看望病人都是上午探望,下午按老人的说法是不吉利的,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周福海带着女儿来了,带了不少的礼品,谁都没有说其中的缘由,就像是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各自戴着虚伪的面具应付着。
不过这却把社区的几位大妈给吓了一跳,直个背后夸高震有出息,周福海虽然名声不好,但人家有钱有势呀,热河市是叫得出去的人,能攀上这样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最为主要的是人家对高震还很客气,一口一个兄弟叫着,叫的那个亲。
“高兄弟,这次来呢,一是来看看老人家,二呢,是想求你一件事。”周福海跟高震两人站在偏僻的角落当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出声道。
“周先生您太客气了,有事直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辞。”高震这话算是应了昨天的诺言。
“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见高兄弟挺清闲的,想给你找份差事。”周福海看着高震的脸色说道。
“让你费心了,自打上次辞了保安的工作,确实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你也知道,家里有个母亲,还有个儿子,赚钱少的不想干,多的吧又怕照顾不周他们,正在发愁呢,季洁倒是给我介绍个辅警的工作,本来都面试合格了,可是。。昨天一闹给耽误了,回头想想也觉得。。。少了点,虽然上三险,但一个月才两千多点,说实话根本不够花。”高震就像是把周福海当做了自己人一样,不住的抱怨着苦水,然后出声问道“不知周先生给我找的什么工作,先说好了,我可没有啥文化,担不起重任。”
“哈哈。。。看你说的,我就是想邀请你给小女当保镖,保护她的周全,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太难为了,但爱女心切嘛。”周福海道。
“那。。。周小姐能答应吗,毕竟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不过。。。您放心,我对周小姐没有任何的成见,不打不相识么。”高震的话说的也很有牌面。
“那看来你是愿意了,太好了,太好了。”周福海大喜过望。
“只是。。。”
“兄弟咱们谁跟谁,你放心,平时不耽误你接送孩子,不耽误你做饭,时间由你来安排,只要婷婷出去玩的时候你陪着就行,一个月。。。你开个价。”周福海觉得自己说多少钱不合适,还是由高震来说。
“要是这样,那太好了,三千,三千就行。”高震喜出望外的说道。
“不,五千!”
“啊!”
“啊什么啊,咱们兄弟谁跟谁,就这么说定了,等老太太出院,你就来上班,这个月从月初开始算。”周福海笑着说完,根本不给高震在说话的机会,扭头带着周婷婷就走。
“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周福海走后,季洁悄然的来到身边问道。
“永远都不会,因为他心中知道,我也知道,战熊出来的兵,是不会轻易改变的。”高震摇了摇头。
“那。。。你这个卧底有什么用?”季洁不解道。
“看透他,了解他,这就足够了。”高震道。
“但他会让你看透他吗?”
“会,因为他得罪不起我,也需要我给他留一条活路,感觉就像白玉东一样。”高震回答道,然后再次问道“你查了昨天那个人吗?”
“查了,合法的香港商人。”
“你信吗?”
“不信!”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手机响了,未知号码。
“白熊刚走。”电话里响起了一道沉闷,透着股不怒而威之感的声音。
“哦。”高震应了一声,声音太熟悉了。
“怎么样?这一年过的好吗?”电话里传来了问候。
“你从来不说废话,一般说废话的时候都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且是九死一生的事。”太了解对方了,了解到了可以说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是稀的,还是干的。
“哎,看着你们一个个的都滚蛋了,我这心情不好呀,当初我一把手带出来的战神熊就这样散了,走的走,离开的离开,永别的永别。。。。”
“恩。”
他就是找个德行,在身边的时候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早晚我让你们一个个的熊人全都卷铺盖走人。’
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特别的爱护呢,不想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家伙死在战场上,天人永隔。
“恩是什么意思?”
“恩就是恩。”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离开了我,我就管不了你了?”
“恩。”
“你个。。。哎,跟你直说吧,跟谁都能拐外抹角的,唯独跟你没有办法沟通。”对方很无奈,这就叫随你狂风暴雨,我如清风拂面。
“根据上级指示,一号首长特批,不能让你们这些王八蛋荒废了,我给你弄了个战熊编外指导顾问的职务,工资一个月不多一千八,虽然算是个虚职,但是如果地方上要有重要事情,你必须服从调遣,现在增加了个新的称呼叫处突预备役,比预备役高一级,授予你处突预备役少校军衔,跟原来差不多,受战熊指挥,也就是我,怎么样,开心不开心?虽然不能总见面,但你小子还是没有跑了,哈哈。。。”
“哦。”
有了身份,就代表有了责任,这谁心里都清楚,虽然不想接这个活,想安心的伺候母亲和高云,但是男儿当马革裹尸,这是军人的荣耀,高震无法拒绝,甚至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
“哦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哦。”
“那开心吗?”
“哦。”
“你。。。”
“你从来说话不说半截的。”
“什么半截,完了。”
“完了?”这下轮到高震诧异了“真的完了?”
“真的,现在的身份属于保密身份,特权与战熊时差不多,但。。。算了,特权这玩意对你有没有都一样,每次都得我给你们擦屁股。”
“对了,你在热河那边,怎么认识我们家老爷子的?”
“你家老爷子?谁呀?”
“我爹呗,他没什么事,调你的资料干什么?”
“我上哪知道去。”
“奇了怪了,不过话说,我过阵子可能要回去一趟,有时间去我家喝点。”
“哼!”
“哼是什么意思?”
“哼就是哼,因为某些人喜欢张罗喝酒,每次都是我们结账。”
“臭小子,你终于多一回嘴,挂了呀。”
“恩。”
“恩个鸡毛,叫熊头。”
“熊的智商普遍不高。”
“去你大爷的。”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他还是那样,跟我们打成一片,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上级领导,而我们也从来没有把他当领导,他是我们的兄弟。
不过。。。记得他父亲好像是战区很大的官,也姓叶,哦。。。他爹不姓叶姓什么。
怎么跟我扯上了,调我的资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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