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听到钟寻侮辱自己母亲,愤怒反击。
“哼,敢做难道还怕被人说吗?”钟寻冷漠嘲讽。
方林脸色惨白,转头按住了要发火的方哲。
“算了。”
“算了?妈,他在侮辱你,你听不懂吗?”
方林低着头,不敢都看钟寻一眼。
钟寻鄙夷不屑的扫了一眼面前两个惺惺作态的母子,这个女人十二年前是他爸的秘书,那个时候经常带着方哲和他一起玩,另个人年纪相当,又在同一所学校念初中自然就成了朋友,方哲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在学校总被人欺负,瞧不起,是钟寻一直护着他,把他当最好的朋友。
可是,万万没有这个可亲可爱的阿姨居然和他爸在车上苟且,被他亲眼所见。
他当时15岁,拿起砖头砸烂了车窗,砸烂了挡风玻璃。
逼着老头子把这个女人赶走,老头子照做了,这个女人带着方哲离开了,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他终究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背井离乡躲到了M国。
没想到再回来,她已经成了方家的夫人,方哲成了方家的二少爷。
真的是一个为了爬上枝头,不择手段的女人。
“钟寻,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你找的到叶欢吗?找不到吧?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叶欢,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方哲咬着牙,一字一句从牙齿缝儿里蹦出来。
钟寻脸色骤然冷沉,盯着方哲的眼眸似万箭齐发。
方哲却丝毫不以为燃,看着钟寻冷笑,得意的冷笑。
下一秒,钟寻的大掌已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方林大惊失色。
“钟寻,你要干什么?”
“说,你到底把他藏哪儿了?”
“我就是不说,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呀。叶欢,就是喜欢我这个私生子,你又能怎么样呢?”
方哲倔强执拗的冷笑,毫不示弱。
他不会让他找到叶欢的,他要让他恨叶欢一辈子。
钟寻的眼眸被浓浓的恨意灼红,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想要他死。
“钟寻,你放手,你会掐死他的,你快放手。”
方林紧张的拉扯着钟寻的手,她不惜狠狠在钟寻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钟寻吃痛,一把将她甩开。
方林重重从摔倒在地上不甘心的劝道:“钟少爷大好前程,何必为了方哲毁掉。”
方哲心里猛的一痛,突如其来的空气呛进了喉咙,他剧烈的咳嗽着,咳的肝胆都快要裂了,可都不及他心口撕裂般的疼。
她的母亲刚才并不是为了救她,而是怕钟寻耽误了前程。
他才是她的儿子,可是他却总是在金钱,权势面前谄媚,无论对方是谁。
他恨她,恨她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出生,又给了自己一个拖油瓶的身份。
钟寻看着手臂上的牙印,唇角的笑意愈发冰冷。
“对,你们这种垃圾的确不配。”
说完,耻笑一声,转身离开。
走出两步又顿步回头:“方哲,叶欢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了,我会把她丢到垃圾桶里,也不会让你得逞。”
“好,钟寻,你最好永远把叶欢当垃圾,最好永远不要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
方哲大声的嘶喊着。
钟寻冷眸微微眯一眼,不屑转身离开。
在门口站着随时待命的谢福,立刻跟上。
“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交警队。”
钟寻亲自去交警队,见了那个肇事的司机。
司机承认自己喝了酒,加上长途驾驶太过疲劳,才酿成了大祸。
他还说,他当时也受了伤,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女人从车子里爬出来,然后朝路边跑了。
钟寻和谢福开车去了事发的那个路段,从下午呆到黄昏,呆到半夜。
车子一直停在路边,谢福不知道钟寻在想什么,也不敢多问,就呆呆的坐在驾驶室等着。
钟寻在那个地方站了很久,直到天突然下起了雨,钟寻才顿然醒悟。
快速钻进车里,喊了一声。
“去焦溪县。”
“焦溪?喔,对,叶小姐他们就是去焦溪。”
谢福立刻启动车子去焦溪,钟寻一路沉默不语。
梁悦说的话,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回荡。
她说她相信他们,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可他呢?
他和叶欢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他是不是真的信错了她?
越靠近焦溪县,钟寻的心里越发不安。
叶欢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尽一切的证明自己的清白?
难道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吗?
莫叔都亲口承认了,她为什么还要去找莫叔?
钟寻到莫叔老家那栋破旧的瓦房前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
谢福在村口找到一个孩子,给了一百块钱让孩子带着去找莫叔。
钟寻怎么也没想到,孩子带他们去的是坟地,莫叔的坟还是新土。
谢福又去找了村名了解情况,好巧不巧又问道了那个给叶欢记忆卡的村民。
谢福给了五百块,让他把叶欢来这里是的情形说了一遍。
村民事无巨细,交代的很清楚。
他还说:“莫老弟临死前一直在念叨说对不起一个姑娘,那是个好姑娘,让我一定把那个东西亲自交到姑娘手里。我看了,那个姑娘人长的漂亮,那双眼睛那么干净一看就是好姑娘。”
钟寻没说话,抬步离开。
心底像是打翻了酱油,五味杂陈。
那双眼睛那么干净一看就是好姑娘,一个素未谋面的普通人一眼都能看出叶欢是个好姑娘,可他从小一起长大,却看不出来。
莫叔为什么说他对不起叶欢?
那些话,明明是他亲口说的,到底为什么有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叶欢?
叶欢到底拿到了什么,记忆卡里有什么东西?
这场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钟寻的脑子快要爆炸了。
方哲说,你最好永远把叶欢当垃圾,你做好永远记得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永远不要后悔。
他一定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说。
“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谢福心虚的问着,偷偷看着钟寻的脸色小心翼翼坐着车里,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回去。”
钟寻沉默很久,才系好安全带,看着窗外神色凝重如天边乌云。
手机响了很久,钟寻都没有反应。
谢福急的汗都出来了,又不敢打扰钟寻。
手机响了第三次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喊了钟寻。
钟寻恍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随后慢慢接起电话:“喂,钟寻哥,你今天晚上会回来吃饭吗?你好久都没回来陪我了,我今天让秋姨教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酱香排骨。”
“明天,明天我回来吃,你好好休息别太劳累。”
“可是......”
钟寻没等那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安遥那边狠狠讲电话甩在了沙发上,气的抓狂。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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