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怎么第一次觉得上官雩这家伙,还真是好有心计和手腕,够狠啊。
可是,也心里暖暖的啊,原来,让人这样当靠山,感觉如此的好。
我一笑:“你少给我惹麻烦了。”
“这几天,御医房的短气之药用得特多,都是妃子之间,用不同的理由要了去,你让殷梨香小心一点,别花孔雀一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瞪着眼看那玉贞公主。
然后,拖着我又回头走:“站在那里看什么?喜欢站我还不喜欢让她看呢?”
“梨香,她防心还是很强的。”我小声地说着,可也是极不安心啊。
她一个女子,在后宫,不惜一切方法往上爬,腹内的孩子,就是她后半生的依靠。
她不懂得收敛光华,得罪了不少人,如果联合起来斗她,她也只会吃闷亏的。
又轻笑:“你还是关心梨香的嘛,不过也是,你说过,殷家有女,一个天,一个地。”
他轻笑:“记仇的小丫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倪初雪是天啊,殷梨香是地。想我上官雩,自小就游历天下,什么美女没有看过,就她那得性,一个字,俗。至于你吗?留着不说,免得你尾巴翘起来。”
我吐槽他:“什么美女没有看过,有没有看到合意的,大概也有一二个红粉知己,把酒言欢吧,不然,也得来个志同道合的啊。”
“是啊,我前辈子一定欠了你的。”他摇头叹气:“这辈子,就栽在你的手上了。”
“还早着呢?你不是还有一个公主吗?我没耽误到你。”
“倪初雪,再说一次,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他一凶,整张脸变黑。
我仰着头对着他笑:“你才不敢不客气呢。”
“吃定我了啊,小丫头。”他眯起眼:“别跑啊,让我亲一个。”
我跑得远远的,笑着叫:“才不要呢?”
起了玩心,往梅林那边跑去,梅花已尽是落下,满树的青翠,晃动了风光媚的春啊。
春天的宫里,虽然沉闷,可是,春意盎然,并没有将四季的分明,也一并关起来。
他追着我跑,在梅林中,窜行着,笑声不大,却能将心都跳跃起来。
他抓住了我,把我高高的抱起,在青翠中转动着。
我伸手摘下那枚枝头上的叶子,抹干净放在口里轻轻地吹着。
幽幽静静的,四周只有我和他。
坐在树下,背靠着背,他时不时地用头敲着我的头。
我一晃,他头就靠在我的肩上。
轻快的曲子,让人心神都安宁下来了。
他似是睡着了,好看的脸,就在我的肩上,浓黑的发披散了我一肩。
我停下,细细地看着他,还是那般五官峻削,如何一个傲了得。
他的轮廓相当的好看,是那种在人群中,也不会被淹没的人,不像我,我只是丑女一个,不出色的相貌,也不讨人喜欢。
偏他就是第一个喜欢我的男子,我喜欢惹他生气,我喜欢跟他斗嘴。
因为,很开心,很喜欢,就这么简单的理由,让我认定了他。
和七皇子,这么的遥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王妃啊。
心里有他,也就只是这么而已,别的,就没有了。
上官,他说他要争取,何必争取呢?难道我会在宫里不成,所以,我会尽力地全爱他。
笨啊,呵呵。他笨,我也笨,这般的道理也不明白了。
似乎,我又发现,他和太子,和七皇子,有那么一点的相像。
大概是同属于俊美之人吧。
每天早上,我都可以看到,我的门前,放着沾雾的花,有时,会是柳枝,有时,会是一枝竹子,都是相当的新鲜。
每次会心一笑,一天之中,精力极是充沛。
我们都忙,忙得没有时间见面。
其实,大多的时候,都是他在忙,皇上的身体,现在是颇有起色。
所以,更加的信任上官,就连太子也只能摆一边去,极少的宣见。他听从上官雩的话,早起,早睡,养生,戒色之类的事。
在宫里,没有人的风头,比上官雩更要红上一份。
皇上对他言听计从,可是,我也想到了不好的地方。
皇上终是不能长命百岁的,要是哪一天,就突然那个,那上官雩不是逃脱不了。
伴君如伴虎啊!只有在最好的时机里,引退才是。
作为上官雩的娘,天凤公主,入宫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多了。
有时就住在宫里,在玉贞公主的宫中过夜。
她们感情甚好,就连玉贞公主的母妃昕夫人也不曾来过。
外人道来,也只说天凤公主喜欢未来的儿媳妇玉贞。
我笑,以后过日子的是上官雩,又不是他娘给他过,上官雩拒绝过,发过脾气,对抗过,还逃过,情愿做苦力,也不想面对这些。
她还是一意孤行,难道,一个媳妇真的比自己亲生的儿子还重要吗?
再厚的感情,也深不过母子啊。
我去看梨香,在太淮池边,风光旖旎,柳如丝,枝冒嫩叶儿,绿油油得发亮。
对面那宁妃宫,早就做好了,只是,宁妃还没有搬进去。
皇上没有下令,如何搬呢?宁妃在宫里受宠一时,现在也只得一个笑话而已。
可是,她是过来人,她有她的手腕,在宫里,一样没敢让人看低了。
林司记死了,死在太淮池里,当公公发现的时候,听说死了有二天了,浑身浮肿,是不小心就掉下去的。
当中也有小道消息说,林司记浑身是伤,必是让人弄死了丢到池里的。
可是这些,焉有人敢说。
宁妃得宠,也和七皇子沾得上关系。
七皇子亲战大辽,皇上是舍不得,又是骄傲,从宫里派了上百个太监去侍候着七皇子,这就能看出他对七皇子是多宠爱。自也是会多到宁妃那里去走走。
宁妃啊,我也是彻底能看清楚一个女人,一个柔弱的女人,也是这么的心狠手辣了。就算林司记曾是她的宫女,曾经出卖过她,或者是害过她。
也不必这样报复吧,在冷宫几年,半疯半痴,林司记也念过一些旧情啊。
这宫里的事啊,就是纠纠缠缠,我如何会不怕长久留在宫里呢?
关于战事的消息,那就不是宫里人能知道的了,这些,都属于机密。
上官雩知道,但是,他不会告诉我的。
我也宁愿不知道,要绝个干干净净的。
轻轻地走出小道,转入正道的时候,看到天凤公主在前面走得特快。
我正想施礼,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发觉后面有人,而是往前一直走着。
奇怪了,她的侍女呢?
我一而没有叫她,我是什么身份啊,不是自找苦吃呢?她不来找我麻烦就好了。
但是,再走入去,那里就没有什么人住了,我只记得,那里有二个小阁而已,住着玉贞公主的母妃昕夫人,还有一个就是七皇子母妃曾住过的地方。
她大概是去找昕夫人吧,这昕夫人很是奇怪的,从来不参加宫里的什么宴会,也不出来走走,我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拔拔垂落的发丝,还是转身去了梨花宫的道。
“不是倪初雪呢?怎么走这么快呢?老远就看见你了。”林静如在后面轻笑着。
我转身,轻轻地施礼:“见过林美人。”
“何必这么多礼呢?来,引你见一个人,你认识的。”她笑着。朝后面招招手说:“正巧了,他可是稀客啊,所以,就领来让梨香姐姐看看了。”
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林间出现,轩昂的身子,轻佻的笑,俊秀的相貌。让我脸色大惊,这不是楼玉宇那混蛋吗?
这个时候出现,谋的又是什么呢?
不怕梨香报复他吗?抑或是,林静如用来牵制梨香,制服梨香。
我死死的瞪着他,他不屑地看我一眼,笑着说:“怎么这丑女,倒是漂亮上了几分了。”
林静如吃吃地笑:“熟人见面啊,一起去见见殷昭仪吧,她一定会相当的惊讶的。”
是惊讶吗?而不是惊吓?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他们进了梨花宫。
着林静如啊,还真是不安好心啊,梨香最近不舒服的,还这样带楼玉宇来见她。
我也是听了上官雩的话,才对梨香细心起来,一听她不舒服,就赶紧想过来告诉她一声。
我这一辈子,也就这么几个在乎的人啊。不多了,真的不多了。
看到楼玉宇,梨香的脸色变了,有些惊恐,有些恨,还有些纠缠不清的东西在眼里。
林静如有些得意地坐下说:“要谈起来,昭仪和楼公子的缘分,却要比我们还要深一些呢?”那眼神,不依不饶地看着梨香。“所以,难得看到楼公子,就一起来找昭仪姐姐聊聊天了。”
梨香眸子扬起,满是凌厉,看着公子,冷声道:“都退下去。”
宫女悄悄退了下去,合上了门,楼玉宇挑了张软椅坐下,自在地说:“真好啊,梨香,想不到你可以做昭仪,住在这里,锦衣玉食,荣享富贵啊,要是没有我,你也没得进宫呢?”
梨香端着水的手微抖着,眼里还是带着笑:“真是巧啊,楼玉宇,好久没有见你了,我竟然不知道,你还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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